和我搅过姬的女主必OOC
尽管它是沈员外名下,不过他应没时间时时管理。
那么…是府子的前主人不人道,还是另有人给贪污了。否则那么不该穷,不多买几个土豆,比较,这个世界上最便宜的就是土豆了。
……
见少女仅草草吃了几口,宁若云扒了半碗饭,也放下了筷子。
“你要不要夹点菜?”她说:“我觉得味道不错。”
叶奈棠:……我再也不会相信你们口中的味道好了。
“不用,我吃饱了。”叶奈棠扶额:“倒是师父你,可吃饱了?”
宁若云点头:“嗯。”
此时,俞元景已狼吞虎咽,风卷残云地扫荡全桌,不一会便把菜吃空了。
末了,他餍足地擦擦嘴角,起身:“那还等什么,咋们走吧。”
于是,众人踏出厨房。
天色黑了下来,如墨渲染。
没走几步,宁若云停身,道:“我去外面买些东西,你们先走吧。”
“好,注意安全。”俞元景说:“最近城里不太平。就我知道的,昨晚西街出了起杀人案。”
“唉呀,可怜了死者,和她肚子里的孩子。”他的语气夹杂惋惜。
闻言,叶奈棠的心一跳,嘟哝:“行了行了,师父,早去早回。”
“嗯嗯。”宁若云微笑,平凡的面容竞生出几分动人,她的嗓音仿若轻柔的风:“我马上回来。”
而后,女子的身影变淡,逐步消失在视野里。
气氛忽地沉默下来,透着几分尴尬的意味。
叶奈棠收回视线,朝有人的地方走,问问卧室在哪。
突然,俞元景从身后叫住了她:“等一等,师姐。”
听之,叶奈棠的脸黑了一半,无语地扭头道:“谁是你师姐。”
“你呀。”
他嬉笑地凑上前,叹气道:“我老觉得师姐非常讨厌我,这是为什么呢,我做错了什么?”
“你的错觉。”叶奈棠转头,不想搭理他:“别叫我师姐。”
“不要那么无情嘛。”
“嚯嚯。”
“那我该叫你甚么?”
“叫爸爸。”
“哈?”
那是什么?他正欲发问,但见少女的身影远去,已经听不到自己讲什么了。
俞元景的嘴角勾起一个玩味的笑,对她的兴趣愈发浓重。
前方,叶奈棠脊背一凉,有种被什么盯上的感觉。
******
深夜,星光黯淡。
一室烛光,穿着单薄一件内衣的少女捧着脸坐桌旁,等人回来。
蟋蟀鸣叫了数次,青蛙呱呱呱呱,不知过了多久,人终于回来了。
啪的一声,宁若云撞开门,只见,她两只手上拎着大篮小篮的吃食,其中,就有叶奈棠最爱吃的糖葫芦。
“我回来了!”
她一边抹汗,一边将手里的吃食放到桌上。
叶奈棠一愣,心里涌过一股暖流,迟疑道:“…你方才外出……就是为了给我买吃的吗?”
“是的。”
她笑着说,仿佛在做一件理所当然、天经地义的事。
☆、第74章 师父在上我在下
烛光摇曳, 房间明暗不定。
须臾,蜡烛已燃至根部, 木桌上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狼藉。
两人默默地啃完夜宵后, 收拾了一下桌子, 而后互相对视,气氛温馨中透着许些尴尬。
“师父, 你可以回去了。”
叶奈棠催促地说,内心泛起温暖,在记忆里,只有家人如此待她过。
但是,她仍选择性地略过了对女主不远劳苦地替自己买吃的, 担心她饿着的回应。
没办法,于她而言,一句发自内心的煽情柔语, 比长篇大套地怼别人困难万倍。等到终于平缓心情开口时, 时机却迟了, 更显得奇怪和刻意。
…下次请她吃顿饭, 用行动表示感谢好了。
这样做着决定,飘忽的烛光下, 叶奈棠静静地看着女子晦暗不明的脸。
良久, 宁若云生硬道:“…俞元景也说了, 最近西街不太平, 出现了杀人事件, 而西街离这很近。”
“所以和往常一样, 一起睡吧,好有个照应。”
——她在担心我的安危。这个认知让叶奈棠的心一软。
她觉得,坐在对面的宁若云此时就像大型犬类生物那样热情,那小心翼翼的要求让人无法拒绝。
“随便吧。”叶奈棠垂头应道,接着起身:“我明天早上想出门采购,你要一起去吗?”
“去,你想买写什么?”宁若云掐灭了蜡烛,欢快地问。
叶奈棠一边上床,躺到里侧,一边思索道:“面粉、土豆、鸡蛋、调料……”她清点着食材,心下计划未来。
首先,第一步,给全府改善饮食,早饭就馒头配小菜,顺便听取他们吃现代版馒头的意见。
再然后,考虑开间酒店,发挥沈员外赠送的金子的用处,前期投入,后期干得好的话基本就躺着收钱了。
毕竟府里那么多人,工钱总得发吧,以前是员外发的,现在换了个主人,此等重任自然落到了她们头上。
所以,如果不考虑谋生的手段,只能坐吃山空。
听后,宁若云表示意外:“噢噢,那么你会不会做菜呀?”
“……”叶奈棠止住声。
真要命,一下子问到痛处。
片刻后,房间里才响起少女郁闷的声音——
“不会可以学…”
“嗯嗯,我教你。”
“我困了,明天再说吧。”
空气安静下来,少顷,身旁传来了徒弟绵长的呼吸声。
宁若云仰躺,眼眸极亮,看起来毫无睡意。
许久,她将手抚上胸口,感受砰砰砰直跳的心脏,突然不明白,这种甜蜜的心情叫什么?
仅仅是呆在身边,便使人觉得满足。
希望时间能过得慢一点、再慢一点,她想。
******
一大清早,天还未全亮,叶奈棠就已经起床。
许是起床的动作太大,宁若云也悠悠醒转,揉揉眼睛穿衣服。
之后,两人先厨房,果不其然,看见厨子在准备早饭。于是,叶奈棠让他回房间休息,早饭让她们做。
一开始,厨子满脸问号,不愿怠工。但最后在她们的攻势下,还是依从了,临走都时候,他心里在想,这师徒绝对是他见过最奇怪的主人了,没有之一。
一般来讲,他们这些下人,只有被压榨的份,恨不得让一个人干两份活,譬如前夫人,她在时,看到他一闲下来,就马上塞工作给他,永不停歇。
现在,没事做了,他反倒浑身痒痒,不舒坦。
而后,她们带上金子换成的银两,外出采购。
街道边早早守着,占客流量大的位置的小贩,令叶奈棠想起了曾经的她们,也是每天早晨风雨无阻地摆摊。
随之,正在挑菜之际,街头忽然风风火火地跑过来,气势汹汹。
起初,叶奈棠以为她是路过,并没有多看。
谁料,他直冲女子,行至脚边,扑通一声跪下,喘着气道:“大师…大师……我的媳妇没了,你有没有办法把她救回来,求求你了……”
说罢,他握紧双手,抬起了尽是泪痕的脸。
这一照面,宁若云马上认来了,此人正是那询问参军一事的男人。只是,如今他头发花白了大半,眼角多添了皱纹,打扮也十分邋遢。
简直和之前判若两人…她叹息,随即拉住他的胳膊 ,道:“你且慢慢说,究竟发生了什么。”
“都是因为我啊!”他低头,推开她扶他起来的手,继而将自己的两只手放脸前,渐渐收紧,泪水于指缝中溢出:“我无法原谅自己!”
然后,他开始倾诉丧妻之事。
半响,断断续续的抽泣声里,他用简洁的语句概括了近日所发生的变故。
原来,他回家后,得知娘子确实腹中有子,半惊半喜地昏倒了。接着,他的娘子月月去送她看大夫。
回来后,他自是与妻子好言相向,瞒下了宁若云的预言。
但对于战死的事实,他的心里仍耿耿于怀,甚至有些绝望。于是,他借酒消愁,却酒后失言,把那事和她说了。
岂料,月月知道后,动了胎气,疼痛难忍。
总之,他一觉醒来,便见媳妇下半身染满血的尸体。
不治而亡?恶贼所杀?他却觉得…她是为改变他的命运,接受了死亡。
“她真傻,”男人伏地哭道:“不当我是酒后胡言乱语,不管我说什么她都信,以这种方式离开我…我还有很多话没来得及和她讲啊!”
这时,叶奈棠已经挑好土豆了,她付完钱,站起身挡住摊主探究的目光,朝男子说道:“我们边走边说吧。”
“嗯…”
他拖着疲惫的身体站起,跟在她们的身边。
“你说,我的妻子能回来么?”肯定能回来吧,不然她陈述的未来如何实现,那岂不是代表她的确是江湖骗子,搬石头砸自己的脚。
闻言,女子沉声道:“请节哀顺变,人死不能复生。”
“你娘子做错了。”
她叹了口气,继续道:“未来是不会改变的,它会换一种方式进行。我只说了你媳妇和孩子能得到抚恤,但没有说是不是现任这位。”
尽管很残忍,但这些都是命中注定,命数已定。
“我…我不明白。”他声调发颤:“是你告诉了我一切,你要负起责任。”
“你以为,你为什么会去街边找我测命呢。”
“什么……?”
“我告诉你一切,那也是命运的安排。”
“够了!”男子吼道,表情扭曲:“什么命!你只会这一句!碰上你,我真是倒了八辈子大霉。”
接着,他呸了一声,骂了句“该死的女骗子”,而后拂袖离去。
来得快,去得也快。
叶奈棠望着他的背影,有种预感,他不会善罢甘休。
“参军是什么时候?”叶奈棠问:“又要打仗了吗……”
听言,宁若云收回目光,惆怅道:“下月初苍渚国与南国开战,到时我们尽量少出门。”
分明是伤感的话,叶奈棠心里却想着开酒楼的计划得提前了,然后买一仓库不易腐烂的粮食备着。
这么一想,她觉得囤货的行为有点像仓鼠,致力于塞一堆,吃到老。
“师父喜欢吃什么?”
叶奈棠忽然问道,难得考虑了下别人的口味,“草莓炖肉?雪梨炖粥?”
“…不是,我喜欢吃馒头。”
说这话的时候,宁若云的口气发虚。
叶奈棠冷静发言:“是谁说,馒头又涩又硬,居然有人爱吃?”
“…我哪有。”宁若云的额头渗出细密的冷汗,拒不承认:“你听错了,我可没这样说过。”
“你说是就是,反正人的口味会变。”叶奈棠扭回头,打算多买几桶面粉,和猪肉韭菜。
她还打算多做几种馅的包子试试,看大家喜欢吃哪种。
一旁,宁若云注视少女思考的模样,有些征神。
她说不上来内心感受,只单纯觉得,徒弟可爱。
原来,喜欢一个人,会慢慢喜欢上对方喜欢的同一样东西。
……
随后,时间流逝,天全亮了,街上的人渐渐多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