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婚营业中
杨嘉宝得意的大笑声传来,“我没干吗呀,你在干吗?”
岑之豌抿抿薄唇,还有楚幼清的味道,几乎不敢回头去看床上的景色,“……我……我当然有事干。”
杨嘉宝如同神助,理解能力特别强,直接开骂,“岑豌豆!老娘在地下室摸电闸!你特么又睡温柔乡!我的吗呀,我太惨了吧,我们的生活,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岑之豌耳朵离话筒远了一些,受不了杨嘉宝的尖锐高率,她和楚幼清所在的总统套房,是酒店顶楼,开阔景观房,一个天上,一个地上,确实也没有说错。
杨嘉宝这是靠扒拉电闸捉奸呢?
出门在外,一不能断人财路,二不能断人房事。
楚幼清发了一条微博,捧红了杨嘉宝的电影,毁灭了杨嘉宝的人生,杨同学也不必如此报复……
和楚影后较劲,吃亏的,还是自己……
说多了,都是泪水。
岑之豌安慰道:“你不要想太多。空调线路打开了吗?”
杨嘉宝就是要汇报这件事情,“当然!有我在,什么搞不定!”
岑之豌嘟哝,“……是吗,怎么还是这么热。”
杨嘉宝告诉她,“你那是做.爱做的!不要怪到换气系统的头上!”
身后发出窸窣声,岑之豌侧脸去瞧,楚影后背对着她,优雅坐于床缘更衣,展现出曲线美好的脊背和腰身,柔发如同瀑布,一偏脸时,显出一种冷清柔弱的美感。
岑之豌喉中滑动,不自觉做了一个吞咽的动作,回过眸,“喂?你……你说什么?”
杨嘉宝轻然调笑,幸灾乐祸,赶得早,不如赶得巧,“哎呦呦,你们不会……还没做完吧?真是打扰啦!”
“做完了。”岑之豌回答。
杨嘉宝受到刺激,一jio踢在配电房的什么东西上,“你刚才还说没做!!”
轰。
灯又全黑了。
“……”
“杨嘉宝?……杨嘉宝!”岑之豌再次闪瞎了一回。
“怎么回事。”楚幼清披着单薄的蚕丝睡袍,从岑之豌身侧,赤足飘过,夜色下,袍料隐约透视的效果,岑之豌仿佛瞥见两颗樱桃,在眼前跌宕起伏地晃动,又如两盏勾人的灯火,向她招动黑暗中,仅有的两点诱惑红光……
岑之豌咬唇,差点忘记对面的通话人是哪位,只记得自己在打电话,“……你……你怎么了?杨嘉宝?”
“I\'m OK!”杨嘉宝半天才传出声音,“我没事!”
既然英文都说出来,那肯定是有事。
岑之豌保持沉默,杨嘉宝在冷暴力中招供,“……我好像把一个电频装置给踢坏了。”
浴室传出花洒的水声,楚幼清粉白玉足,踩入水中,地砖发出轻小的波动。
楚影后依然涂红色的指甲,她的足趾,有时轻蹭而过,有意无意间,留下微微刺痛的刮蹭感……
岑之豌身临其境,摸摸后腰,打了一个哆嗦,捂住手机,对杨嘉宝字字清晰,“别忙了,上来吧,收拾东西,我们去找追缉组。”
杨嘉宝这个伪电工,正在狂踢电频器,作为一名理科生,杨嘉宝依然笃行迷信,比如,家里的电视机有问题,敲它两下就好了。
“……我们去找他们?酒店里都布置好啦呀!”杨嘉宝不解,电频器忽然冒出火花。
杨嘉宝:“啊啊啊啊啊!”
“灭火器。”岑之豌揉揉眉心,嘱咐。
杨嘉宝居然灭火,宝大小姐出息了,拿出手帕,擦拭脸上的黑烟,“太破了,这个酒店太破了……果然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豆腐渣工程,专门欺骗无知游客!你说得对,不要追缉组还没上门,我们就被这些垃圾线路烧成烤猪啦!”
“烤猪是你。”岑之豌一边讲电话,一边趁楚影后不在卧室的范围内,赶紧穿衣服。
等楚幼清沐浴回来,万一老婆姐姐只是裹缠着一条短小的浴巾,委屈巴巴,勉强遮掩酮体,岑之豌这身衣服,今晚到明天白昼时分,就再也别想穿上。
所以,追缉组的策略,正是如此。
岑之豌悲伤地想。
他们明明知道逃亡组的下榻地,坚决不来访。
这是为什么呢,就是眼看着岑之豌和楚幼清独处一室,受不了诱惑,体力不支,欢愉过度,最后晕倒在楚影后的床头,那时,逃亡组如同一盘散沙,只待束手就擒。
怎么会产生这种思考,岑之豌也不晓得自己在发什么疯。
反正,她这个英明神武的人设,绝不能暴毙在楚幼清床上,不然太崩了,活该一辈子妹妹。
岑之豌拎起高跟鞋,鞋都没穿,和她仅存的一点点理智,悄然逃出门去……
楚影后仿佛经过沐浴焚香的仪式,风华绝代,走出spa间。
柔白的浴巾,在平直性感的锁骨下方收紧,酥软的雪团,随她端丽足步,轻然晃动。
很好,人去楼空,妹妹跑了。
美人计……
居然行不通!
白找了这么一条短小的浴巾,真是勒死我!
楚幼清将胸前之物稍微松解开,坐在床尾,轻扯早已揉乱成一团的床单。
少顷,她走去书桌,拉开最下层的抽屉,取出一个四四方方的纸盒。
快递到了。
来自母亲奚金枝的快递。
是谁泄露了楚幼清的逃亡驻地,暂且不谈。
快递盒内,满当陈列着小巧贵重的取样仪器。
奚金枝不但附送了十份使用说明书,另外附上A4纸打印的便签一张,仿佛这样做,就不会留下任何来自楚家的犯罪证据。
便签上,依然是苦口婆心的语气。
【妈已尽力,希望你重结果,不要重过程,早日提取优秀基因,为我孙女们光明的未来,添砖加瓦,尽一份绵薄之力。】
这是报应吗。
楚幼清发送完“烂片”微博的二十分钟后,沉重打击了岑之豌的扑街诡计,以及上门女婿行为之后,快递到达。
现在,轮到楚影后耍诈。
可楚幼清不愿意。
因为岑之豌,好像不太想要孩子,即使是和楚幼清,现阶段要孩子,也让岑之豌困扰为难呢……
楚幼清对母亲这样做,非常排斥,收到快递,直接扔进抽屉最底层,看不见的地方。
可她心中某个角落,是什么在蠢蠢欲动?难道是恶魔吗?
楚幼清再次看了一遍奚金枝的嘱托,用母亲振聋发聩的原声,翻译如下。
奚金枝:【生孩子这个事情,你们光是过程,有什么用!要看结果!】
那楚幼清……
她就是喜欢过程嘛。
第122章
杨嘉宝坐在酒店房间的客厅里, 双手支脸,向浴室中绰约的人影抱怨, “岑豌豆,你怎么跑到我房里来洗澡?”
岑之豌探出湿漉漉的脸蛋,乌黑娇软的发丝,一绺一绺,贴于光洁的额庭,滴着水道:“……你小声点吧,当心被隔壁听见。”
“呵, 你在躲楚幼清吗?”杨嘉宝与岑之豌她们住门对门,“厉害,果然最危险的地方, 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我当然不会让你老婆知道啦!好不容易在她面前,摆脱了和你的嫌疑, 我没事自找什么麻烦?!”
岑之豌掩上门缝, 娇糯的声线传出, 浸润着几缕忧伤, “……我没有躲楚幼清。”
杨嘉宝实在看不上岑流量这副委屈的模样,小媳妇似的, “我知道,我知道, 抵挡不住你老婆的杀伤力,她的一举一动, 一颦一笑,无时无刻都在考验你, 而你,完全通不过考验。”
岑之豌不服, “我还是有职业道德的。”
杨嘉宝拿出指甲板,一面保养美甲,一面嘲讽,“你这种一言不合就灭人全家的角色设定,出现‘马上风’的风流命案,就此结束罪恶的一生,也没什么可冲突的,节目组不怕你崩塌,知道吗?原始冲动型人设,什么事干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