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婚营业中
这可真是一个守身如玉的好孩子,连自己的老婆都认不出来!
没必要,真没必要。
楚幼清是该夸她,还是该责她,果断甩开她,将剩下的半瓶矿泉水,无情地浇在岑之豌脸上。
岑之豌一个激灵,“清!清清?!……”
楚幼清散发出寒夜女神般的森冷气息,万物结冰,陈述道:“你醒了。”
岑之豌仓惶四顾。
她去收购公司,好好的正经生意,怎么谈着谈着,谈到楚幼清床上来了??
岑之豌头好痛,酒劲未消,足下虚浮无力,“我……我先回家……”
不必多想,定是醉酒闹事被老婆抓了包……须先避其锋芒,后缓缓图之……
楚幼清将她绊了回去。
岑之豌重新跌在床上,无助地揉揉太阳穴,“我可以解释。”
楚幼清并不想听,丢给她一个旖旎妩媚的决绝背影,“我去洗澡。”
待二人都沐浴过,夜深沉,熄灯了。
楚幼清离岑之豌远远的,岑之豌也很自觉,抱着床沿睡下,只待挨到天亮。
拼了多少洋河大曲,已不重要。
一忽儿间,冷,一忽儿间,热。
忽冷忽热,就去找楚幼清。
整张嫣红滚烫的娇脸,贴在楚幼清优美如天鹅般温存的脖颈间……
酒后乱性,前戏省略。
岑之豌直接开始,给予楚幼清全新的体验。
仿佛置身于柔暖阳光下,暗潮激荡的海洋,楚幼清阵阵眩晕。
不同以往的细碎与轻谧,岑之豌有节奏地叫唤着楚幼清的名字,超大声,是不是想喊醒整栋大楼,还时不时问楚幼清,姐姐,我好舒服,你呢……
楚幼清与她做得面羞耳赤,被她问得脸红心跳,不答她,却又不希望她结束,只能一遍一遍吻住岑之豌莹泽的艳唇,诱甜滋味,让火辣而激烈的长吻,一发不可收拾……
嗯……
随着一声发自喉咙深处的长叹,楚幼清勾住岑之豌娇纤雪颈,愈发窒息,有种濒临死亡的迷离快感……
月升,月满,月坠。床儿吱吱咯咯,疯狂摇到天明,云泛微白……
楚幼清凌乱如藻的柔发,湿漉漉贴抚于额前,薄雾般的瞳孔,满是迷惘和虚空,好似未曾料到,过程会是这样,结果会是这样,怎么可以这样,原来还能这样。
她绵里透软,无力地旋过身,堪堪枕着手臂。凝住岑之豌睡颜的温柔美眸,费了好一会儿功夫,才找回人间存在的实感。
岑之豌迷迷糊糊闭着眼,醉意朦胧的漂亮轮廓,偏还带了一丝惹人欺负的可怜。
楚幼清推了她一下,又打了她一下,又揉了她一下。
像一个渣女,岑之豌尚未醒来……
第26章
淋浴间水声潺潺, 岑之豌冲了凉出来,在酒店落地镜前,观看一会儿自己光洁优美的脊背, 疼疼疼,抓痕累累……
姐姐是不是属猫的……我做了什么, 让姐姐挣扎了一个晚上?
岑之豌耳廓微红, 抿咬一下唇心。
每每欢爱, 次次都有一种整个人被姐姐吞没的感觉……
姐姐好厉害……
叮咚!
手机跳出一行行的推送通知。
岑之豌瞥了眼时间,尚早,揉擦着湿发,扑去床上, 玩手机。
#black-viva岑之豌停车场《鸿雁》#
#black-viva岑之豌深夜买醉#
#岑之豌疑似失恋,借酒消愁#
“岑之豌有对象?”
“大新闻,谁啊?”
“岑才21,难说。”
“什么情况,还没曝光就一首凉凉?”
“《鸿雁》是想表达,煮熟的鸭子飞了?!”
岑之豌打电话给杨嘉宝,“你怎么不拦着我点儿?!”
抖动模糊的小视频中,岑之豌眼睁睁看着自己, 披星戴月,在那儿鬼嚎。
杨嘉宝坐出租车上,小声道:“……你老婆昨晚接见了我!”
岑之豌也压低声音,有点紧张, 心虚着,“你怎么说的?”
杨嘉宝黑眼圈, 觐见楚影后的心理阴影犹在, “我还能怎么说, 我说你和狐朋狗友去唱卡拉ok,喝多了点……”
岑之豌略放心,然后批评她,“我的狐朋狗友不就是你吗?你就不能说点好听的?”
杨嘉宝果断承认错误,根本抵挡不住楚影后的气场,“脑子当时不转了。”
昨晚草草购入公司,今天有诸多细节,需要厘清。
岑之豌致电酒店商务中心,订了一间小会议室。
一进门,杨嘉宝满面憔悴,但喜气洋洋地起身欢迎她,桌上放了两瓶香槟酒。
岑之豌感到特别诡异,“你别动,你等等。”
杨嘉宝欢天喜地。
她“砰”的一声,拉开手中庆典喷彩带,五颜六色的欢乐纸屑,飞了岑之豌一身一脸,“——豌豆!恭喜你心想事成,破处成功!”
岑之豌捂脸,羞红成一片,“你有病吧!”
杨嘉宝一怔,不可思议,“啊?楚幼清昨天晚上……她没……没有把你上了?”
岑之豌抬眸,心态单纯地眨了眨,好纳闷,“没有呀,为什么?做是做了。我还是1,我觉得挺好。”
杨嘉宝坐下,万分费解,“是吗……你都这么样地提出要求了……”
先夸楚幼清bra大,拼命讨好,又说自己美妙的rou体,无人享用,哭天喊地。
岑之豌轻笑一声,也坐下,“我要求什么了?”
杨嘉宝瞪她,然后大骂,“岑豌豆,你特么还真断片儿了?!你这个没良心的小垃圾!
我昨天晚上为了你,我特么挂了楚幼清两次电话!我可以现在就收拾收拾,回家继承皇位去!”
岑之豌真的忆不起来,柔白指节,轻敲了敲桌面,劝道:“别呀,公司都帮你买好了。”
杨嘉宝翻了一个大白眼,360度那种,气呼呼半天,启开香槟木塞,“一瓶庆祝你破处,一瓶庆祝我们买了公司。现在,两瓶都归公司。”
岑之豌与她碰杯,还没说上什么恭喜贺喜之类的逗趣话,杨嘉宝倾身,拍了下桌子,异常严肃,“岑之豌,你昨天晚上,在酒店都做了什么?你懂我的意思吗?”
“懂啊。”岑之豌放下杯,“我和清清做了好久。酒精,就会……比较助兴哒。”
杨嘉宝明白了,痛心疾首,说:“岑之豌,你这不是活该吗?
举个栗子,两边打仗,你这边的炮火如此凶猛,一下就把对方的防线击溃了,然后在别人阵地上,烧杀抢掠,无恶不作。
你说!对方反攻的过来吗?!你能破的了处吗?!你为什么不给楚幼清机会?!你是不是想一辈子当纯1!!”
杨嘉宝真是饱读兵书,岑之豌首次听说这种“阵地论”,佩服佩服,面对灵魂拷问,只能先辩驳一句,“我也不是谁的阵地都想占领!”
杨嘉宝叹气,“你那不叫占领,你那是寸草不生。”
岑之豌委屈。沉迷楚幼清,像中了绝美剧毒,甘之如饴,超脱人间,就不要分什么对错了,“我把持不住。”
杨嘉宝仰倒在椅背上,仿佛解答出哥德巴赫猜想这种千古大谜题,甚至找到了薛定谔的猫,此生圆满,但疲惫不堪,“早就看出来了!”
当岑之豌和杨嘉宝,谋划空壳公司的时候,莲方瑜总监驱车来五星大酒店,接走了楚影后,回《大明仙歌》片场。
莲方瑜开车,没事就往楚幼清身上看两眼。
楚幼清目视前方,冷感浑然天成,“专心开车。”
莲方瑜一笑,挪开目光,“昨晚干什么了?嗯?车都开不了?要我来接你?嗯?”
楚幼清侧了她一眼。
莲方瑜继续调侃,“领子,左边,拉高点。”
楚幼清垂眸,羽睫轻颤,似在抑制微妙的羞耻感,也似还沉浸在昨夜欢愉与彷徨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