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与初恋死磕
歪瓜配裂枣,王八对绿豆,时清雨这种人就该配个能气死她的人才对,关南衣坐在椅子上想了半天之后最后才得出了这么个结论。
不过关南衣还没有等到时清雨被人给气死,自己就要先被时清雨给气死了。
二中历来的习惯是在月底的时候进行月考,每个年级都不例外,这回考试和先前那么多回考试一样,关南衣仍旧是考的漫不经心且随意,她对自己的脑子很有信心,不说考得多好,随随便便的考个班上前五,年级前一百的。
但是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这回月考成绩出来之后,她居然直接滑到了班上的第23名,年级的300多名。
关南衣看着排名之后心中缓缓地打出了一个问号:?
不应该啊。
关南衣越想越觉得不对头,回了教室之后就在课桌里翻出来了自己发下来之后就没有看过的月考试卷,每一科的分数都跟她估的差不多,除了语文。
考了62分。
满分150分,及格是90分。
而她只考了62分。
关南衣:“……”
打从读书的时候开始,她还从来没有把语文考过不及格的,别是那老师公报私仇,坑她的吧?
关南衣憋着气,把自己的语文试卷摊开,来来回回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哪都没有问题,除了作文,因为时清雨给了她零分。
零分。
红圈圈的那种,零分。
作者有话要说:有存稿就是爽哈哈哈哈。
第22章 真的有病
满分六十分的作文,她写了九百六十七个字,而时清雨却只给她画了一个零分。
这辈子,连上下辈子,关南衣都没有觉得一个人能恶心到这种地步来。
如果这都不算是公报私仇的话,那什么才算是公报私仇?
很好,时清雨,你他/妈的是真的狗啊。
关南衣盯着那张试卷,要是她眼睛里能喷火的话,估计早就把那不及格的语文试卷给烧成了灰烬了。
这次月考的作文题目是关于茶和人生的,读短文写作文,不算太难,但想写好的话也不容易。
关南衣的作文题目是《茶生如梦》,她自认自己写的不算是满分,但多多少少拿个及格36分应该是可以的吧?结果没想到时清雨那个狗女人却给她画了一个0分。
行,可以的。
关南衣也不是一个肯吃闷亏的人,知道自己被坑了之后二话不说,拿着语文试卷就杀去了教师办公室。
到了教师办公室也顾不得里面还有没有其他老师在了,关南衣阴沉着一张脸径直就走到了时清雨的办公位前。
时清雨正在写教案,这个女人好像无论做什么都是一副雅正的模样,家教修养极好,坐有坐姿站有站姿,哪怕是在办公室里写教案,也能写得比别人更加的赏心悦目。
要是搁在往常的话,关南衣可能还会心情好的欣赏两下,但今天不行,今天她心中的怒火冲天,也真的是赶得巧了,择日不如撞日,就选在了今日,新账旧账的全都一起算。
关南衣走了过去,叫道时清雨:“时老师。”
时清雨顿住了笔尖,侧目看了过来。
关南衣半抬着眼,眼里是冷冷的倨傲与不满,“时老师好像对我有意见?”
“哦不对,”关南衣冷笑了一下,“您不是‘好像’,您就是对我有意见。”
她算是看出来了,同桌也好,鸡冠也罢,都被时清雨这狗女人的外貌给骗了,还什么叫她跟时清雨有仇?这压根儿就是时清雨跟她有仇。
表面一副雅正端庄,满口的仁义道德的样子,还动不动爱拿师长的辈份来压她的。
结果呢?
真实面目居然是这个狗样子的。
有仇就有仇,她关南衣这辈子也没少跟人结仇的,按照道上的规矩,有仇的就直接来单挑,是骡子是马,咱牵出来溜溜,打一架就没有什么解决不了的问题的,可是时清雨呢?这副尖嘴猴腮,表面一套,背面一套的样子,居然和她玩公报私仇。
亏她这几天还觉得时清雨终于越来越不像个东西,像个人了。
呵,呸!
关南衣在心里面已经将时清雨喷了一个狗血淋头了。
而时清雨却还面无表情的看着她。
见时清雨这样子,关南衣不禁在心里冷笑了两声,看来这狗女人是不见黄河不死心,不撞南墙不回头,好,今天她就让时清雨死个明白。
只听“啪”的一声,关南衣把手里的试卷重重的放在了时清雨的桌面上,朝上的就是她那被划了零分作文的那一页。
关南衣:“敢问时老师一句:我的作文写偏题了吗?”
原来是为这件事来的。
时清雨低了下眼,左手取了笔帽,右手收了笔,然后放在了右手前方的笔筒里。
关南衣看着时清雨这副鬼样子心头就来气,她真的最讨厌时清雨这种人了,永远都是冷冷静静进退有度的模样,好像跟她一比,旁人都像是个疯子一样:
“老师,有问不答好像不太妥当吧?”
听出学生话里的火气,时清雨也仍旧是那副冷冷淡淡的模样,好像她的学生为了作文被划零分的事而找上了门来对她来说只像是有人问她今天是周几一样。
她不在意。
不过她还是有点意外关南衣居然会为这件事过来找她。
因为在她的认知里面关南衣这个女生并不是一个多热爱学习的人,她来24班教了一个月,对班上的学生她也了解的差不多,除了关南衣。
关南衣很难了解,好像这个女生总是这样,行为乖张,态度恶劣,如果考核学生有一个特定的标准的话,那关南衣绝对是每一项都出格的。
但是很多时候她又发现关南衣其实并非所表现的那样,她总是比别的学生沉静一些,敏感一些,也更加出乎意料一些。
她会在来上课的途中停下脚步去观赏一只即将破茧而出的蝴蝶,也会闲情雅致的在上课的时候画副窗外随手可见的风景,更会因为三言两语的不合而与人大大出手。
时清雨不懂这样的一个孩子到底想干什么。
坦白来说,她其实并不太喜欢关南衣这样的人。
如果生活工作像是一道固定的公式,那么关南衣也许就是其中最大的变量。
时清雨的青春期从来没有过像关南衣那样的举动,她从来都是规规矩矩的,一板一眼的,按照规定的线路一步一步走,没有丝毫的偏差,直到走到终点。
但关南衣不是。
她既不规矩也不听话,更不知自己应该做什么。
身为学生,关南衣的作业十回有八回都不会交,周测的时候所有学生都在认认真真的答题,而关南衣却堂而皇之的交白卷。
不是不会,只是纯粹的恶。
她好像并不在意自己的分数考多少,就像她也并不在意自己能学多少一样。
时清雨不明白,关南衣说自己无父无母无家,她不知道到底是真是假,就姑且当做是真的吧。
那时清雨就更不明白了,那样的出生难道不应该更加的努力吗?
可关南衣没有。
不努力且随意,从不知刻苦为何物,永远都只会耍小聪明。
时清雨不会喜欢这样的学生的,但又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是会不自觉的给这个学生多一分的关注,可能她总觉得关南衣不应当是如此的。
这个学生明明聪明漂亮又伶俐,该有很好的未来,该走很顺畅的路的,而不是趁着青春年少的时候挥霍时间,虚度光阴。
她该很闪耀才对。
时清雨敛了心神,看着关南衣,答:“没有。”
关南衣听不太懂:“什么‘没有’?”
时清雨的目光落在了桌面上的那张试卷上:“你的作文,没有偏题。”
关南衣一脸“我就知道如此”的表情,又问:“那是涉及敏感题材或内容吗?”
时清雨:“没有。”
关南衣歪头:“都没有?”
时清雨:“没有。”
关南衣终于冷笑出了声,她双手撑在了桌面上,逼近了时清雨:“那我可不可以问一下,我的这篇作文怎么就值0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