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养殖大户后gl
“嬷嬷,这不太好吧,万一她长大了,问起她的身世呢?”
“如实说就行了。既然她的命运如此,那么她就该选择接受。”
孩子送到了方氏那里,这一日祁二郎、郭氏、祁三郎与陈见娇都在祁家,围着这个被灵鹿送来的可怜又神秘的孩子。
她出生已经有好些日子了,原本皱巴巴的小脸也越长越开,瘦弱的身子在那户人家的悉心照料下也有了些肉,眼睛也从一开始的单眼皮,慢慢地出现了双眼皮,并且变圆了许多。
众人围着她许久,终于找到了这个孩子和祁有望、周纾相似的地方:“这眼睛还挺像燕娘的。这嘴唇像四郎……”
祁有望:“……”
这群人都在自我催眠这孩子是她跟周纾生的吗?
不过这个孩子一点都不怕生,见这么多人围着她,也不哭闹,而是躺在摇摇床上挥着双手,蹬着双腿,小脚也从被子下蹬了出来。
围着她的众人目光都在她的脸上,一时半会儿也没人察觉,倒是周纾站在床尾的方向发现了,伸手将被子拉下来。
她刚触及被子,那双小脚便蹬到了她的手腕上。不痛,但是像一颗石子,往她平静无波的心湖里砸出了点水花,泛起了涟漪。
孩子的腿依旧蹬着。周纾回过神,重新将被子给她盖好,又看向她,刚好见她吐了吐舌头。周纾不由自主地勾起了唇角,觉得自己好像也并不是无法接受抚养、教养这个孩子。
“想好给孩子起什么名字了吗?”祁三郎问祁有望。
“叫祁周,或者周祁。”祁有望说完,看了眼周纾,又改口,“嬷嬷决定养这个孩子,那自然还是嬷嬷起比较好。”
见她避开自己的眼神,周纾似笑非笑地看着她,这人分明就想养这个孩子,到底还是在乎自己的态度而在祁家人面前表现得满不在乎。
只是这种小动作哪里能瞒得过方氏呢!她瞥了周纾一眼,道:“那就叫祁周吧,周是周全,也是始终。这是大名,那我便再为她取一条小名吧!她是灵鹿送来的,那就叫来来。”
于是大名“祁周”,小名“来来”的女婴的名字便这么决定了。但是她没有跟方氏生活,而是被周纾带回了楮亭乡。
祁有望有些忐忑:“娘子,嬷嬷身边有个孩子陪着挺好的……”
“你认为嬷嬷能养她多久呢?”周纾问。
祁有望道:“我希望嬷嬷能长命百岁!”
周纾抱着熟睡的孩子,轻声道:“嬷嬷已经七十多了,连马车都坐不了了,又怎会有精力去抚养一个孩子?况且就这么将一个孩子交给老人家,那我们也确实不负责任。”
“可是……”
“我并非不愿意抚养这个孩子,而是担心我做的不够好。因为我们将来要陪她度过十几年甚至是二十年,直到她找到自己的路。在这二十年间,我们不可能时刻都在做正确的事情,一旦有差错,或许会影响了她的后半生。”
祁有望道:“没有人能一生都在做正确的事情,也没有任何一对夫妻在为人爹娘的路上做到毫无差错。再说了,正确的事情又是如何判定的呢?做到问心无愧便好。况且娘子,还有我呢!”
“是呀,因为还有你,所以我才愿意尝试与你养一个孩子。”
祁有望知道她不是在勉强自己,心里也松快了许多。
第82章 育女
既然决定养孩子,祁有望与周纾便对此十分上心。先是给来来找了个乳娘,又将书房辟出一半来作为孩子睡觉的婴儿房。里面放着一架按照祁有望的要求做的婴儿床,还有拨浪鼓等吸引婴孩眼球的物什。
除此之外,祁有望还让人按照她的要求给孩子缝制了多件衣裳,新得一对父母的祁来来便成了祁有望玩换装游戏的小人偶。
“天冷了,多穿两件上身。”祁有望给祁来来套了三件衣裳,将她裹成胖乎乎的小团子,这才满意。
周纾无奈地看着她:“四郎哪儿来这么多奇思妙想?还会给孩子弄这么多小衣裳。”
祁有望没解释,而是兴致勃勃地道:“我让人给安安也做几件吧!”
她是个行动派,心里有想法后便去实施了。周安安比祁来来大几个月,故而还得去量体,等周安安得到新衣裳时,恰好是在年关之前。
至于祁来来,在祁有望与周纾的抚养下,身体越长越好了。她的脸蛋圆圆的,眼睛又黑又大,双眼皮也越发明显。
她并不怕生,不管是谁抱她,她都会睁着圆溜溜的大眼睛盯着对方看,有时候会笑,又会莫名其妙地哭。
经常往茶园跑的周纾跟她相处久了,心里也像化开的冰雪,暖洋洋的,只要有空,便会抱着她,跟她玩,见她笑也会跟着笑。
哪怕是周安安此前都未曾享受过这种待遇,旁人都觉得,这大抵是女儿与妹妹的区别了。只有祁有望明白,周纾这是在认真地学习如何当一个母亲。
年前,祁有望与周纾带着祁来来回了祁家过年,顺便给祁来来办了场小小的满月酒。这次的满月酒就只有祁家的亲戚,以及祁有望的几个朋友,比周家上次办的满月酒要低调许多。
即便如此,祁来来也收到了不少礼物以及来自长辈的关爱。方氏抱着她不撒手,祁忱与吴氏也难得将她当成孙女来逗了片刻,大着肚子的陈见娇也想过去沾沾福气。
祁二郎家的小子也围着祁来来、周安安两个婴儿转,还问他的爹娘,能不能给他也生个可爱的妹妹,闹得在众人面前的郭氏害羞极了。
吃完年夜饭后,祁有望与周纾便带着孩子回了她们的小家。祁来来是第一次到这边,但是她并不怕生,每日依旧是吃饱了就睡,睡醒了就找人陪她玩耍。
因孩子的出现,二人的独处时间变少了,但是她们也不后悔收养这个孩子。在弹琴或者煮茶时,会将孩子抱在身边,希望她耳濡目染之下,能受到艺术的熏陶。将来不说往琴师方向发展,或者继承周纾的事业,但也不至于对此一窍不通。
年后,眨眼便到了开春时节,几场春雨过后,气温稍微回暖。
许是楮亭乡的生机影响,才栽种了一年半载的新茶园便生长出了两三年的效果,周员外尝试让人将新长的嫩芽摘下,送去制茶,发现炮制出来的茶叶味道竟然不比茶亭茶山的差!
不过出于对茶树的养护的考虑,今年新茶园的茶叶只用以制作春茶,夏茶与秋茶都不打算制作。
至于新茶园的名字,周员外也懒得想,直接冠以“新茶亭”之名,与旧的茶亭茶山合并为一处茶园。所以茶亭茶山的规模也从原本的三十亩扩大到了五十亩,让本就为楮亭茶争破脑袋的茶商们期待不已。
因楮亭茶作为贡茶,第一批新出的茶都得被官府快马加鞭送进京,所以新的茶商往往是在那之后才前来茶园洽谈的。
这时不少茶商便会看见周纾领着他们逛茶园时,会有一个俊美的“男子”抱着一个孩子在茶园里玩耍……
知道祁有望抱了个孩子回来养的还是少数,故而许多人都下意识地将那孩子当成了周安安,直到周纾朝他们微笑着解释:“那是我家郎君与女儿。”
茶商:“??!”
是他们落后了吗,周纾何时生的女儿,他们怎么不知?
不过仔细一想,女子有孕基本好几个月才会显怀,少则四五个月,多则七个月。他们认为周纾属于后者。再联系冬天里周纾几乎很少外出谈买卖,多数都是由底下的管事负责的,所以周纾在家养胎的可能性很大。
“满月了吗?”他们又问。
“过年那会儿就满月了。”
他们又细算,如今已经是二月了,周纾的身体已经好利索,所以又出来了!
这么一来,无疑是坐实了这个孩子是她生的猜测,他们不由得暗叹:“这祁四郎与周小娘子藏得可真深,不声不响地就生了个孩子!难怪周小娘子近来没有再揪着吴家不放,想来是要生孩子,无暇应付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