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养殖大户后gl
陈见娇察觉到了自家姑母以及妇人的态度不同寻常,便茫然地问:“姑母,怎么了?”
陈氏低声道:“有些晦气,遇上了祁家三郎。”
陈见娇瞪大了双眼,认为自家姑母的话很是失礼,而她没想到自家姑母会说出如此失礼的话来。
令她想不到的是,妇人的反应比陈氏更夸张,妇人不仅将祁三郎的不祥过往给她科普了一遍,而且还带着比旁人更加强烈的排斥态度:“我们别理他,避开他便好!”
陈氏认同地点了点头,带着陈见娇往边上走了。
祁三郎耳力还算好,虽然未能听完整,可也听见了“不祥”的字眼,他的眼神忽地一冷,一股怒气充斥他的心头,然而看向跟着陈氏离去的陈见娇时又多了几分无力感。
“果然……”
知道他的“不祥”的人,怕是不会再接近他了!
在他被不甘和屈辱的情绪笼罩时,他忽然发现离去的陈见娇悄悄地回头了,对上他的目光后,冲他笑了一下,还做了一个放纸鹞的动作。
祁三郎看懂了陈见娇的打的暗语,想起自己那次拒绝跟她放纸鹞,此时竟有些后悔。他点了点头,原本充斥着胸膛的不甘和屈辱在这一刻淡去了许多,他呆呆地站着,一时之间也忘了自己来这儿的目的。
因这一小插曲,祁三郎也没了盯继母的心思,一个人在芙蓉湖边闲逛了起来。过了两刻钟,独自出来的陈见娇找到了他,并从他的身后跳出,打算吓唬一下他:“祁三郎!”
早就看见她的影子的祁三郎不为所动,愣愣地看着她,心头有千言万语,最终愣是憋出了句:“你为何叫四郎为祁老四?叫我却是祁三郎?”
虽说普遍的称呼为“祁三郎”才正常,可在他的眼里,陈见娇对祁有望的称呼那么特殊,是否说明了些什么?
陈见娇道:“因为祁老四——祁四郎当初自我介绍时便是这般介绍自己的。”
祁三郎竟无言以对。
他挺想问陈见娇为何明知他的“不祥”,却依旧要与他往来,奈何他实在是没办法将自己最介意的事情摊开来给陈见娇看,他也怕听见一个不愿意听见的答案。
“你为何会在这边?”陈见娇不知他心中所思,问道。
祁三郎回神,反问:“那你为何也会在此?”
“我随姑母来的,陪她来此赏花。”
尽管陈见娇从刚才众人的一些言辞中品出了这次赏花的另一目的,但是她不认为自己会被什么人家相中。
“我是陪我继母与二嫂来的。”
“祁老、祁四郎的娘也来了吗?那祁四郎怎么没来?”
祁三郎眼中的喜意微微淡去,眼神变得深邃起来,他不着痕迹地道:“四郎自然是在别庄,他近来最爱待在别庄,好像是因为周小娘子常常到茶园去,他能频繁地见到周小娘子。对了,听说昨夜周小娘子还留宿在他那儿了。”
陈见娇脑子一空,愕然地看着他。
作者有话要说:旺旺:惹,没想到我不在的日子里,你们竟然背着我给我安排亲事?!
——
晚娘:对继母的称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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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安排(加更)
祁三郎是有一丝报复的快感的,只是细细想下来便又后悔了。他这么做固然可以让陈见娇打消对祁有望的念头,可得知真相的陈见娇是否会难过?
他倒是不在乎祁有望与周纾的声誉是否会受到影响,而且在他看来,他只是阐述事实,并未歪曲二人的关系。
就在他想如何给陈见娇宽慰时,却见陈见娇一脸怒容:“祁三郎,你这般也忒不厚道了!”
祁三郎一怔,心里没由来的慌张起来:“陈小娘子……”
陈见娇双眼红了,眼眶也蓄满了泪水:“祁老四即使与你不是一母同胞的兄弟,可你们也是亲兄弟,你怎能随意在他的背后编排他?而且莫说祁老四了,你连我阿姊也一同编排在内,这是要令我阿姊的声誉受损吗?我本以为你是君子,可没想到你竟这般卑鄙!”
祁三郎终于知道自己先前为何心慌了,因为他估算错了陈见娇的反应,也错估了她的为人——陈见娇心地善良,做事也堂堂正正,她或许喜欢祁有望,但是在这上面,她也有自己的坚持与原则。
在他这么做之前,他兴许料到陈见娇会有这样的反应。只是他嫉妒陈见娇开口闭口便是祁有望,他一厢情愿地以为这事能令她的目光转向他,便不管不顾地说了,做了。
陈见娇不欲搭理祁三郎,转身便走。
祁三郎急了,想解释,又知道压根便找不到任何借口来辩护自己卑劣的行径。他默默地跟了上去。
陈见娇生气是因为祁三郎的所作所为损害了祁有望与周纾的清誉,可她也确实为这件事而感到难过——她知道以周纾的性格,即使留宿祁家别庄也不会做出失礼之事;也知道祁有望的品性纯良,更不会做出伤害周纾的事情。
她难过的是自己后知后觉地发现祁有望或许真的属意她的阿姊。
这种心情就像是一棵小草在萌芽之时便伴着一朵花,它的视线范围内只有这朵花,而忽然一天刮起了风,它摇摆时才发现原来在这朵花的身旁早已经有另一朵花相伴了。
跟在后面的祁三郎想了又想,忍不住道:“你气不是因为我诋毁你的阿姊,而是担心跟我扯上关系,也会被牵连吧?”
陈见娇停下来,生气又不解地看着他:“你这是何意?”
“你方才不是听说了吗,关于我的不祥。我克死了我娘,照顾我的乳娘也因夫家的苛待而逝,还有跟我亲近的人都不怎么顺遂……别人都害怕跟我往来,担心我的不祥会连累他们。”
陈见娇更气了:“你‘祥’与‘不祥’与我何干?我的日子是我过出来的,无论贫穷富庶、幸福悲哀、幸与不幸,都是我自己选择的,又与你何干?”
祁三郎本该难过失望的,可他的内心却高兴得很,认错道:“方才是我的不是,我不该提四郎与周小娘子的事情的。”
陈见娇见他还未认识到她为何生气,冷笑了一下。
“这事也是别人与我说的,我从未与你以外的人提过,而且我也发誓,我绝不会将这事说出去,以免给周小娘子和四郎带来麻烦。”
这话倒还顺耳,陈见娇怒气消了不少,问他:“何人与你说的?”
祁三郎道:“一位前些日子刚认识的友人。”
陈见娇没兴趣打听人家的人际关系,但是却有些忧心,连祁三郎的友人都知道了,那是否有更多人知道了此事?
她也顾不得难过了,匆匆回到陈氏那边,谎称自己身子不适,先回了周家。
这时候周纾已经从茶园处回来了,她先去到周员外跟前聊了会儿天,说明了昨夜留宿祁家别庄的内情,再回去换了身衣裳。
朱珠收拾了她换下的衣裳,问道:“小娘子,是否要还回去?”
周纾打量了这身衣裳一会儿才道:“洗干净了再还。等会儿,先去找裁缝,让人缝制一套一模一样的衣裳,届时若是祁家不收那套旧的,便还一套新的回去。”
朱珠退了下去,看见陈见娇在门前徘徊,问她:“娇娘子这是在作甚?”
“我来寻阿姊,阿姊眼下可有空?”
周纾闻声,打开窗户应道:“有何事?进来说吧!”
陈见娇有些紧张和忐忑,进去后看见周纾与从前并无半分不同才稍微松了口气,道:“阿姊,回来了就好!”
周纾只当她是担心自己的安危,便道:“昨夜因雨受困于楮亭乡,便在祁家别庄投宿了一晚,让你与爹娘担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