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养殖大户后gl
随后她的情绪也不高,直接回了周家。
这次回来后,她仔细地观察了一下周家的气氛,只见仆役们比以前更爱凑在一起聊天了,走近了甚至还能听见“祁家”等字眼。
她想了想,先去找自己的兄长询问是怎么一回事。陈自在似乎也有些烦心事,见了她,脸上的神情有些不耐烦:“你来了。”
“大哥,我听说祁家向姑父姑母求娶阿姊了是吗?”
陈自在脸上的神情更加不悦,淡淡地道:“是啊!”
“大哥何时知道的,为何不早些告诉我?”
早些告诉她的话,她也不必这么厚脸皮,天天去生机闲园找祁有望了。
陈自在哪能不清楚她的心思,当即冷笑道:“我知道你心悦祁四郎,可是那又如何?连周家都看不上我,祁家能看上你?早些让你知道了,你能如何?”
陈见娇已经被他羞辱习惯了,以往也懒得跟他浪费口舌,可此次他言语中对周家以及祁家满满的轻蔑、嘲讽,她便道:“我自知配不上祁四郎,也不敢肖想,可这是阿姊的终身大事,我为何不能早些知道呢?”
陈自在还欲羞辱她,她转身便走了,回房中补了一下胭脂水粉,这才去见周纾。
周纾见到她,便问:“眼睛怎么红红的,可是哭过了?”
陈见娇眼睛鼻子一酸,险些落泪。她来之前特意打扮过得,好让自己看起来没什么异样,可是没打扮之前她的兄长都看不出,足见谁才是最关心她的。
她无法纵容自己跟周纾撒娇,便掩饰道:“回来的路上遇到风沙,被进了沙子,无甚大碍。”
周纾心知这是假话,但是也没追问,只道:“那沙子可出来了?若是还未出来,我帮你吹吹。”
陈见娇笑了下,道:“出来了,现在眼睛并无不适,过会儿便好了。”
周纾点了点头,想起一事,便与她道:“有一事先前还未商议好故而不便四处说,所以也未特意告诉你,如今大概是尘埃落定了,你是我的妹妹,理应告诉你一声。”
陈见娇心中一紧,知道她大抵要说什么了。
她佯装无知地笑问:“是喜事吗?”
周纾温柔地笑了下:“是喜事。祁四郎请祁家向爹娘提亲了,若无意外,这门亲事很快便能定下来。”
陈见娇的心揪痛,她问:“阿姊嫁出去的话,姑父姑母呢?”
“我倒也不算嫁出去,爹娘的意思自然是要祁四郎入赘为上,可祁家怎会允许祁家儿郎入赘到别人家的门下?所以便想了个折中的法子,我名义上是嫁到祁家去,可实际上我会与祁四郎在别处生活……”
周纾没有详细说太多,且婚事还未完全定下来,届时话说出来了,却发生变故,这便不吉利了。
陈见娇听完,也没有多言地去追问更多祁、周两家的细节,而是问她:“阿姊是自己要选择祁四郎的吗?”
知道是祁家提亲的,她担心周纾的内心并非乐意的。
周纾没有立刻回答她,斟酌了片刻,才道:“是,而且只有她能给我想要的。”
陈见娇是清楚自家阿姊的能力和野心的,从阿姊的角度思考,祁有望的为人、性格和家世确实不会阻挡她前进的。
她将对祁有望的情给藏了起来,在明知祁有望即将要与她阿姊结亲的情况下,她也没有再去生机闲园寻找过祁有望。
祁三郎在生机闲园等了她好几天也没等来她,寻思着她怕是还在难过,便想办法让祁有望邀请她前来。
祁有望疑惑道:“三哥你想见她便去周家找她啊,何必要她大老远地跑来?”
祁三郎翻了个白眼:“你以为谁都和你一样,一点也不顾及名声地往周家跑?”
祁有望道:“既然三哥爱惜名声,为何还要私底下见她呢?这不是有辱名声的事情吗?”
祁三郎被她呛得哑口无言,最终只得带着丝怒气,问她:“你到底愿不愿意帮忙请她过来?”
祁有望傲娇地哼了哼:“不干!我要跟小娘子成亲了,我得养好我的猪!”
祁三郎更气了:“你们的事情八字还没一撇呢!况且你还想拿这些猪当聘礼?”
祁有望瞪大了双眼,一副“三哥你怎么这么直男”的表情。她道:“我的猪卖了钱,我就能给小娘子买礼物了啊!她要是成了我娘子,我总不能伸手问爹娘要钱给她买东西吧!”
祁三郎深吸了一口气,他也懒得去说她的想法有多天真了,只是为了达到目的,他不得不放软了语气:“是,她即将成为你的娘子了,可是陈小娘子是她的妹妹,你邀请她来玩,再跟她打听一下周小娘子的喜好,不是更加方便你们拉近关系吗?”
祁有望一听,觉得还是有几分道理的,便让人带了封信给陈见娇,信上大致写着:“陈姐儿你怎么都不来我这儿玩了,我的猪又长大了,养得白白胖胖的,将来定能卖出个好价格,这样我就有钱给你阿姊买东西了!”
虽然这封信最后的话题也离不开周纾,可陈见娇冷静了好些天,也不再像以前那样只要一想到这事就难过。
她想了想,决定还是去见祁有望最后一面,也希望提醒祁有望好好对她阿姊。
去到生机闲园,果然发现祁有望在猪舍里给猪喂食,安静地看了会儿,直到祁有望发现她,她才道:“你还是缺了根筋,虽说你与阿姊议亲之事已经在进行中,可就这么在信中大咧咧地说那般暧昧的话,若是传了出去,对你们都不太好。”
祁有望道:“可我是给你写的信,你是小娘子的妹妹,总不会让外人知道信上的内容。”
祁有望的信任让陈见娇有些欣喜,然而在这种情绪的对比下,悲痛的心情似乎更加强烈了。
“我是不会让外人知道的,可万一呢?日后你与我阿姊成了亲,便是大人了,不可再跟以往一样了。”
祁有望笑道:“你还说我呢,你都一样说错了话。”
陈见娇语塞,过了会儿,脸上才终于露出了笑容:“我也缺根筋。”
两人聊了会儿话,祁三郎来了。他拿着一个纸鹞,对陈见娇道:“秋风起,也合适放纸鹞,这次换我邀请你一起放纸鹞。”
陈见娇没有心情,祁三郎虽有些遗憾,但是也没强迫她,趁着祁有望走开了,他才道:“眼下这儿只有我们,没有旁人,我斗胆一问,你中意四郎吧?”
虽然他早就看出来了,可为了掩饰自己的心思,却佯装才发现。
陈见娇果然很是惊慌失措,连忙矢口否认。
祁三郎道:“你不用骗我,我看得出来。”
陈见娇有些气恼:“没有这回事,你别说了,我以后都不会过来这儿了。”
“为何,你打算就这样放弃了吗?”祁三郎问道。
“我有什么可以放弃的?只有曾经有得到的机会,才有放弃的可能,而我从一开始,便不曾有此机会。”
祁三郎心中窃喜,至少陈见娇不会再一颗心地挂在祁有望身上。可是他又骂起自己的卑劣,还心疼起陈见娇来。
他道:“这门亲事还未定下,也就是说,你有机会。”
陈见娇很是生气,不明白他为何要撺唆自己继续接近祁有望,她带着一丝火气地呛祁三郎:“何来的机会?从祁四郎与阿姊相识的那一日开始,我便已经失去了所有的机会,再多的纠缠也只会让我的心意变得不再单纯而不知廉耻!”
“爱意没有廉耻之说。”
陈见娇眼眶的泪水打湿了睫毛,她的声音有一丝克制不住的颤抖:“可我有廉耻。”
刹那间,祁三郎所有的窃喜都变成了耻辱,——让他觉得自己对陈见娇的心意,以及此时此刻的窃喜都成为了他在对她的爱上卑劣的证明。
可是他更加放不开陈见娇了。
——
祁有望走开了一会儿后,又觉得自己将陈见娇忽悠来确实不太妥当,于是又折返了回去,正好遇上了要离开的陈见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