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上门的娃成了皇帝
“确实是她送的,去江南后你换了,便不是她送的。”穆凉敛去笑意,长乐怕是察觉到了,林然确实不自信,三言两语就能心神不宁。
她简单想过一番,长乐于朝堂上或许还有些人脉,之前拔除的是秦宛的人,并未动过她分毫,若是她有心,在联络旧部,也并非难事。
长乐本无野心,秦宛一死,对林然必是积了恨,太后还在,断无理由直接将人除了。有杀人之心,无杀人之法。
眼下,朝堂上尚算稳当,父亲也曾提过林然有些激进,与皇帝的循序渐进不同。
林然不知她所想,也是知晓长乐的话不能信,偏偏那些话绕在耳边,就像夏日蚊虫般,嗡嗡作响,吵得她心神不宁。
这般缘故,皆是不想负了穆凉。
且穆凉极为敏感,她不敢不信长乐的话,喜欢花魁,也是不好的事,她后悔,却不敢与阿凉说。她没有回复穆凉的话,鼓着勇气凑到她眼下:“阿凉、我、我亲亲你好不好?”
林然就像十五六岁的少年般,对于□□懵懂,平日里忙于政事,与穆凉也没有太多的时间相处,这时,她有些体会穆凉之前的心情。
想要亲近些,来屏退心里的慌张。
话说出口,感觉自己又没有担当,犹豫了会,又不动了。
说亲又不亲,穆凉也是她这呆气的性子气笑了,揪着她的耳朵:“你想怎样,戏弄我?”
林然皱眉,顺着力道就靠近她,眼睛只能斜看着她,舔了舔自己的嘴巴,她也喜欢亲吻的感觉。呼吸挤在一起,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就好像浑然一体般。
她望着穆凉眼里的温和,没有生气,心里的愧疚散了两分,想着亲一下,也不打紧,阿凉有时也会亲她的。
她如困兽般困在自己的想法里,穆凉不催促、不出声,等她自己送上门来。
林然不好让穆凉久等,往日里都是穆凉亲她的,今日她主动,也是可以的。
她青涩得忘了至微的存在,更忘了成亲几年的事,眉眼紧皱,似遇大事。穆凉则笑着,半晌就见这只纯白的小白兔,抿着唇角凑了过来。
轻轻碰到穆凉的唇角,很软,还很温和,就像穆凉平日里待她的态度一般。林然放心了,阿凉没有生气,她放心大胆地去吻,本能地伸出舌尖,扫过穆凉的唇角,继而是舌尖触碰,纠缠在一起。
吻了许久,香气在齿间弥漫,她有些舍不得松开,想到那些不快的旧事,还是退了出去。
她唇角红红的,沾染着穆凉的气息,像不是自己的,很愉快。
突然间就不再计较以前的事了,以后对阿凉更好些就成,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她诚恳道:“我、我以后改。”
“改什么?”穆凉故意问她,也是有趣,长乐的几句话就让她‘痛改前非’。她忽而也很喜欢眼前这个书呆子了,□□懵懂,政事一点就通,大概所有的脑力都给了朝堂。
她轻声询问,反让林然更加愧疚,声音也没了底气:“就是改、改……”
林然支吾不句,说不出所以然来,最后无奈道:“我以后不喜欢其他女子,不去浮云楼,只喜欢你一人。”
“嗯。”穆凉应了,将她逗很了,晚上又胡思乱想,认真道:“长乐的话一句不要信,你吃亏上当很多回了,她不过是在试探你,下次莫要理会。”
不舍她不安,穆凉还是选择轻声安慰。
林然狐疑不解,很是迷糊,脑子里就像是一团乱麻,还是听了穆凉的话,没有多疑。
穆凉安慰她几句,便着手安排那些世家子弟做伴读的事,人入宫里,总是要经过她的手。
东宫忙于此事,却有人进了诏狱去见赵浮云。
昭狱看管森严,寻常人等进不去,总也有些暗地里买通里面的人。
来人一身寻常黑衣,面目也用黑布挡着,寻着刑部尚书不在的时间进来,一入牢房后,门就关上了。
赵浮云见到陌生人,也未曾惊讶,很是平静:“看来我还有很大的用处。”
“我保你不死,你将手里的人都给我。”来人开门见山,也没有避讳。
“如何保?”赵浮云挣扎一番,选择相信眼前的人,她本无后路,也不怕再失去什么。
来人离得很远,嫌弃她满身脏污,掩鼻道:“你同一人,有几分相似。”
话出惊人,赵浮云顿住:“我知你说的是谁,当日我只当林然血气方刚,便学了几分她的姿态,谁知林然是个榆木脑袋。”
“所以你还是像的,既然走投无路,为何不搏一搏,总比死在这里的好。”来人轻声劝说。
赵浮云冷静下来,来人周身黑衣,看不清面貌,听声音略有些耳熟,是个女子,她细细辩驳,脑海里还无印象。
她沉默不语,来人催促道:“你没有机会了,要么死在这里,要么搏条生路,随你。”
第138章
催促几句后,赵浮云就像抓住救命稻草般,密谋一番。
片刻后,人又悄无声息地离开,刑部尚书慢慢悠悠地回到牢里。
证词不好得,林然只给一天的期限,他自然加紧时间。
晚间的时候,诏狱内进入生人的事就传至林然处。诏狱并非是坚固之地,林然当初在诏狱内被截走,穆能心中有了计算,让人守着诏狱,果不然,有了新发现。
穆槐跟着黑衣人,一路走至浮云楼外,人就消失不见了。
穆能不敢掩藏,慌慌张张地告知林然。
他不知浮云楼是林家产业,想让士兵入内搜查。调兵必须经过太子同意,他火速入宫调兵去查那人。
“可知那人是谁?”林然不急,只需将赵九娘宣来就知,调兵容易打草惊蛇,她不慌,急得穆能跺脚,“我要知晓那人是谁,我还来问你?”
“岳父莫急,此事我来办就是,您先回去休息,当作无事发生。”林然安慰他,不好说出浮云楼是林家产业,亦没有说出自己的谋算。
她胸有成竹,穆能半信半疑,也没有撤回穆槐,让他去浮云楼外继续打探。守株待兔多日,不能半途而废。
穆槐离去后,林然思索再三,亲去诏狱。
天色漆黑,又是冬日,林然穿了大氅,带着王简几人,打马而去。
太子秘密而来,惊得刑部尚书从里面快步出来迎接,林然摆手,不愿与他多话,吩咐他去取毒.酒来。
刑部尚书不敢耽搁,忙去准备。
林然不耽误时间,将随行的人留在外间,自己去见赵浮云。
昨日方见,今日又见,赵浮云惊惧在心,吓得往后退了数步。诏狱是最阴森恐怖之处,蔓延着死亡腐朽的气息,暗无天日的黑暗里都是无数人的幽魂。
林然此来,一身黑衣,面色阴沉,就像是地狱来走来的索命使者,她吓得不敢开口,身子在脏污的衣襟下颤抖。
寂静幽暗的空间里,林然极为平静,毫不掩饰自己的蔑视:“你与穆凉,有几分相似,但是不代表你二人就有何关系,穆凉是穆能养大的女儿,你以为凭着你一张嘴就能磨灭?”
几句话令赵浮云忘记呼吸,她咽了咽口中的唾沫,看着魔鬼般的人,极为害怕,她与那人方谈妥不出半日,林然如何知晓的?
她害怕、恐惧,就像虫蚁般努力挣扎着:“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你不懂,我可以说。诏狱内都是我是人,你以为谁能轻易进来?守株待兔,你可懂了?那人让你诬陷穆凉是前齐公主,也需看看我有没有准备?”林然轻视一笑,昏暗的烛火左右摇曳,晃得她神态不明。
她不拐弯抹角,直接将此事解开,免得赵浮云心存侥幸。
看着赵浮云眼里的震惊,林然微微一笑,“那人是谁,你们具体如何筹谋的,说清楚,我给你全尸,不然此刻就将你拖出去褫衣吊在城门上?”
她走了两步,步子悠闲,像是在与人聊天,神色温和。
林然所说的每一字就像鞭子般抽在赵浮云的心口上,疼得她喘不过来气。她从未遇见过这般邪恶的人,看着光鲜亮丽,不想这么歹毒。
“你也是女子,这般恶毒,可曾想过报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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