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上门的娃成了皇帝
火势太大,王府里乱作一团,洛言趁势离开了,遇到门口检查的士兵,他有些慌了,恰好穆能赶来了,亲自走过去检查。
穆能懒散地打了哈欠,见他神色不对,向板车的木桶里看了一眼,乍见一婴儿,吓得脸色变了,摆手让他离开,吩咐士兵去府里救火。
他赶至院前时,几间屋子都跟着烧了起来,水已经来不及了,他不顾一切冲了进去,却见洛卿安静地坐在榻上。
“你疯了……”
洛卿抬首,看着他笑了笑:“叔父,帮帮洛言。”
旋即,烧毁的一根横梁榻了下来,阻拦了穆能的脚步,他声嘶力竭,依旧喊不醒那里面的人。
是人都怕死,他又冲了出来,看着被火肆虐的屋子后,双腿无力般跪在地上,脑海里想起洛卿的话:帮帮洛言。
他痛恨自己来晚了些,欲去追洛言,又恐暴露他的踪迹,唯有站在原地,看着屋舍一点一点地倒塌,就像看着那个年轻的生命在他的眼前一点一点消逝。
洛卿二字,恰是最美的风华。
他无法挽留,更无法去拯救。
他彷徨许久后,洛言来信,林放病死了。
那个孩子按照洛卿的话,被洛言送来穆府。
作者有话要说:唉……
今晚更帝后的番外。
第168章 帝后
太子登基后, 皇帝陈知意就彻底不管朝堂事, 居深宫而不出,旁人只道她在后宫,唯有亲近的人才知晓, 她出宫去了郡主府。
林然恐她多想, 放心不下,就将至微一道也送了过去。
耳畔顿时清净不少,穆凉居后位, 宫中诸事繁杂,时常派人出宫去看一眼。她惦记着林然的病,对至微的不舍也少了几分。
且至微的性子, 有的玩闹就不想回来了,且她阿婆满心都是她,照顾得也极好, 不需烦忧。反是林肆, 接手林家的事情后, 从庶出的旁支里挑了一位聪慧的孩子, 过继在林放名下。
当初想的极为便利,没有这些繁杂的旧事, 林然就是林家的家主,如今不可,就需选择旁人。至于林湘,她是公主,不愿再回到林家, 也不好勉强。
反是陈晚辞卸下兵权后,担了禁卫军副统领一职,又兼了虚职,日日得闲,往郡主府跑得勤快。
林然登基的次年,陈知意欲让她给陈晚辞选驸马,为国事已耽误她数载,眼下得空,该挑一挑。
女子之事,历来繁杂,林然头疼,转头就丢给了皇后去办,也没有上心。她最头疼的是崔大夫,对于她的病束手无策,住持死后,依旧不肯放弃,还留在太医院里研制解药。
皇帝记不得旧事,这不算是小事,就算掩藏得好,也终有一日被发现的。穆凉担忧倒不是这些,唯恐她被头疼所扰。
头疼一犯病,整个人疼得脸色苍白,更甚的时候会突然晕厥,后崔大夫针灸过几次,症状有所缓解。她心疼林然,林然却不在意此事,甚至药都不想喝了,崔大夫每次来都干瞪眼,敢怒不敢言。
林然政事繁忙,三言两语就将人打发了去,崔大夫脾气不大好,在皇帝面前吃瘪,少不得去皇后面前说一番,气得狠了,也不顾添油加醋,直听得皇后皱眉。
待他离去后,皇后又得去紫宸殿。
她去时,林然在与朝臣商议开春春耕之事。林家之前也是种粮食的,习性与时辰,林然知道得不少,面对朝臣奉上的策论,也提出不少质疑。
皇帝懂得比朝臣还多,就苦了这些朝臣,策论反复讨论质疑,累得几日都没有合眼,细细一想,皇帝曾就是商户出身,苦叹一声后,面露苦色。
皇后在外等了许久,见到大臣出来,都是愁眉苦脸,见到她后,也未曾展颜,她笑作一笑,举步入殿。
皇后来此,每次都是因为崔大夫,林然见怪不怪,只心虚一笑,伸手与拉她。穆凉不理她,拂开她的手:“你又赶走崔大夫了?”
“没有赶走,方才政事要紧,我就让他先回去了。”林然两手空空,能赶走犯人的崔大夫,阿凉赶不得的。她站起身,引着穆凉往窗边坐下。
冬日里寒冷,窗下多了抹阳光,不用烤火也觉得很舒服,林然气色好了很多,今日一袭常服,红色滚边绣着金龙,人也跟着精神。
她小心地看着穆凉,想着如何转移注意力,就问起陈晚辞的事:“选驸马的事,你可有人选了?”
“她的事,你本不挂心,今日怎地又问了?”穆凉一眼就看穿她的小心思,她依靠着小几,伸手就去想揪着她的耳朵,做了皇帝也不听话。
真是愁人。
两人之间隔着小几,穆凉伸手毫无威胁性,反被林然握住,轻轻一拉,穆凉的脸色就红了,微微恼道:“你放手。”
“气什么,气性大对身体不好。”林然笑了一句,面色红润,走到她那侧,挤在一起,认真道:“崔大夫的话,只可信一半,气性大的人说话就会添油加醋。”
穆凉睨她一眼,顺势拍开她的手,余光扫到内侍在外探首,猜测朝臣有事欲禀,她便道:“我先回宫,陛下今夜早些回去。”
林然也看到了内侍,心中不喜,又不好将人留下,趁着无人在,揪着她的袖口轻轻扯了扯。
穆凉不为所动,反将她的手拨开,正色道:“我令宫人去崔大夫处取药了,你莫要忘了喝。忘了也不要紧,我让人再送来。”
说完举步走了,内侍才敢入内传话,他方一靠近,就发觉皇帝的气色不对,阴沉得厉害,吓得他心口一跳,哆嗦道:“陛下,中书令求见。”
前任中书令去后,满朝商议许久才定了眼前的人。新中书令年过三十,年纪尚轻,见识广,最重要的是不迂腐,又是皇帝亲自提拔上来的,不会惦记着她的后宫。
前年招揽进宫的伴读,不少人被派去了地上上任,还有数人依旧在宫里,后宫空缺,自然有人心思不正。只这些人的品性也能力都不如外放的,林然早就想将人遣回府,苦于找不到好理由罢了。
中书令长得儒雅,入内后,先请安,而后说起正事。林然心思都不在这里了,听了会儿,兴致缺缺,打发了他离去。
她在殿内思索一阵,想来想去,还是先去找阿凉为好,抬脚出去,殿外又来了几名朝臣,她不好做昏君,唯有回殿,继续听他们唠叨。
如此反复,待得空,天色都已黑了,她只得匆匆回立政殿。
冬夜黑得早,寒风刮在脸上都疼,林然揉揉吹得生疼的脸颊,跨进了殿内,阿凉在灯下观书,气质娴雅。观她背影,就觉得好看。
或许‘阿凉好看’这个念头在心里根深蒂固了,如何去不掉,相处这么多年,也看不厌。她悄悄走出去,呼吸轻轻,近后才闻到阵阵香气,暗香浮动,甚是好闻。
走了几步,穆凉直起身来,吓得她忙顿住脚步,抿唇安慰自己之际,听到阿凉说话了:“鬼鬼祟祟,做什么?”
林然不心虚了,大步走过去,不甘地望着她:“你在皇帝身上用鬼祟一词,觉得合适吗?”
“原是陛下来了。”穆凉放下书,恍然大悟,起身就要给皇帝行礼,吓得林然忙抱着她,眼中的慌张就涌了出来:“做什么,吓唬我。”
她抱着,穆凉就动不了,恰好给了她机会,抬手就想摸她耳朵。林然侧开,反握住她的手,碰上自己冰冷的脸,不满道:“别总摸耳朵,你摸摸这里,都疼了。”
“疼了啊。”穆凉故作惊讶,气她白日里将崔大夫赶走,趁此机会就掐着她的脸蛋,“先别说疼,崔大夫的事你还要犯几回?”
林然不回答,欲蒙混过关,眼下不能做保证,不然阿凉到时更加生气。她认真想了想,拉着穆凉一道坐下:“实在是事情多,烦心,才令他走的。”
“朝臣可以赶,太医你也敢赶走?”穆凉冷硬,撑起一股威势,林然知晓她最在意此事,顿了顿,脑海里想的不是改过,而是如何将崔大夫打发出宫。
默了半晌,她不言语,穆凉感知哪里不对,淡淡道:“你在想什
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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