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上门的娃成了皇帝
两人争执不下,许多下朝回府的朝臣都好奇地停下脚步,凝视府门前的少年人,听她毫不示弱的话也是惊奇,一商户也敢怼上当朝大将军,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
甚是有趣!
自始至终穆凉只说了几句话,就任由两人争执。听林然稚气中却带着老练的话,忽而就放下心来,小乖这样睚眦必报的性子,到了哪里都不会受欺负。
苏长澜嘴皮子不伶俐,争不过林然,挥手示意府门前兵士去将林然捉住。
穆凉眼皮子微动,冷声道:“苏将军捉林然做甚,仗势欺人?”
“穆郡主纵容她前来闹事,良心可曾过得去?”苏长澜不愿与穆凉正面交恶,眼前局面却不由得她了。
穆凉却道:“苏将军纵女行凶,又站在道德之上睥睨众人?”
“拿下。”苏长澜陡然发现穆凉也是舌灿莲花,她有兵,为何要用嘴巴来解决事情。
林然也是不怕,伸手将穆凉拉至自己的身后,粲然一笑:“苏将军莫怒,您要人,我给您就是了,大动干戈对身体不好,林然这就走。”
苏长澜不知真假,但见她将牵马就松了口气,谁知穆凉方上马,就见到一行人打马提着火把过来,信阳跳下马,凝视苏昭:“小苏将军能否解释下你为何擅离职守,去了郡县之内的客栈?”
苏昭周身一冷,她无助地看向母亲,紧张得不知如何解释。
还未曾来得及上马的林然弯唇一笑,就知信阳公主不会让她失望,她翻身上了穆凉的马,趁机揽着她的腰,美滋滋地笑了:“我们回家,擅离职守可是要掉脑袋的。”
“你闹这么大就为了等信阳过来?”穆凉只当她是小打小闹,让苏昭丢了名声罢了。
她一时惊叹,未曾注意到自己腰间那只不安分的手来动来动去,那只小手紧紧贴着她的小腹,听那小无赖开口:“我本是想闹一闹,在郡内就结束,不想苏昭对我动手,既然她说我害她,不如就一计到底,让她尝尝什么是真正的害她。”
林然夹紧马腹,策马往九王府走,不管旁人怎么看她,自己得逞的滋味真是很美妙。
穆凉细细回想整件事,或许林然就只想捉弄一下苏昭,未曾想到现在的结果。
罢了,也算是苏昭咎由自取,她若未曾擅离职守离开洛阳,小乖再怎么设计都是无用的,她想通后,忽而感觉小腹上滚热,她低眸就看到那只小手。
当即就伸手就拍了拍手背,嗔怪道:“安分些。”
“安分什么,方才好多人都看到了,现在无人了,你怎地才说。”林然也不再心虚,阿凉在人前都不说,肯定是接受她了,现在才说,约莫是羞涩。
阿凉总是这么害羞,若是像她这般脸皮厚就好了。
穆凉脸皮薄,脸色通红,幸好天色黑了,让人看不清,她只得继续去拍那只手:“再不松手,就将你赶下马,自己走回去。”
林然心情极好,猜测阿凉也当是如此,就厚着脸皮不肯松手,反故作正经道:“阿凉,你说你被我亲了,又被我摸了,旁人知道就不会要你了,那你是不是就只能嫁我了。
”
小无赖的话越说越不对了,穆凉有些恼了,她也懒得再回。照着平常,她回话越多,林然就的话就更加多,指不定更厚颜无耻不正经的话都说出来了。
穆凉不答,林然也能将独角戏唱下去,她接着道:“三王府也挺好的,我就是一商户,娶你才有些地位,住在三王爷是很好。我明日就让人去买下来,赶紧去修缮,我们明年春日就成亲,好不好。”
“你看两府离得那么近,你想祖母也能回来看看,阿爹馋酒了,我也能及时让人送去。还有春日里百花盛开,景色十分好,正是成亲的时候。”
“聘礼的事很简单,照着单子去做,阿凉喜欢什么,我就让人去做什么,不会让你委屈的。没有父母在,我自己也能办好这些事。”
……
林然絮絮叨叨说了一路,直到回府时阿凉也没回答一句话,她紧步跟着。
不想阿凉进门后,就直接将门关起来,好狠心的将她留在外面。她知阿凉方才生气了,刚刚就很安分地揽着她,手都没有乱动。
她敲了敲门:“阿凉,我饿了,你也该吃晚饭了,饿肚子对身体不好。”
敲了许久,无人回应,她叹气地坐在门口,靠着门板:“你不开门,我就不走了。”
两人门里门外僵持着,林然的豪言壮语未曾实现,坐下不过半刻钟,婢女就慌忙过来请她去前院,穆能请她过去。
她借着这个理由冲着门道:“阿凉,阿爹找我们。”
婢女听她这般一说,忙好心道:“姑娘错了,王爷只叫了您,没有唤郡主。”
林然小脸顿时就皱成了包子,恼恨地瞪着不懂事的婢女:“让你多话了。”
婢女被骂得不知所措,无措地垂首:“奴、奴错了,姑娘莫恼。”
好端端的借口被婢女给糟蹋了,林然唉声叹气地离开,还不忘吩咐伺候的婢女给郡主准备吃食,莫要当真饿了。
到前厅时,原本以为会是兴师问罪,不想阿爹办了筵席,桌上皆是好吃食,只他却捧着茶在品,她走近道:“阿爹怎地在喝茶?”
“酒被小兔崽子给藏起来了,又是一个败家玩意。”穆能已没力气再骂了,他吃人嘴短,拿人手软,这些年的好酒都是林然的,他坑她,确实不对。
他端起茶给林然:“阿爹给你道歉,成不?”
林然眉梢不觉抽动,阿爹这又是玩的什么招数?难不成两日不饮酒,阿爹就这么认输了?
“我可不敢接您的茶,您这突然道歉,让我以后怎么做人?”她不去接茶,看着满桌菜肴,她还是选择敬而远之。
穆能干端了半天,最后将茶有放在桌上,也不与这小东西多说其他委婉的话,开门见山道:“将酒给老子搬回来,别听阿凉给你使坏招数。”
林然尴尬一笑,阿爹猜得真准,搬空酒库的招数确实是阿凉出的,但她不能承认,道:“不是阿凉,是我自己想的,半个月内不能给您喝酒,您想喝酒不如去找八王叔,他府里有酒。”
说完,拔腿就跑,气得穆能将茶盏给她丢了出去,喝道:“小东西,信不信老子揍你,老子那么疼你,你就听阿凉的坏话。”
他看着满座美味也吃下去,没有酒就算是山珍海味,也是犹如嚼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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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然被拒之门外一夜,第二天早上起得颇早,东方露白就起榻,洗漱后跑去阿凉门外。
等了一盏茶时间,门就开了,她偷偷溜进去,阿凉在梳妆。
她大着胆子凑过去,在她身旁的地板上盘膝坐下,不等抬首就被敲了脑门:“知道错了?”
“什么错?”林然装作不知,这次若是认错了,以后再动手动脚就是故意犯错,罪名就更加大了,她不能认。
她死不承认,让穆凉也是无法,都已晾她一夜,再不理,就指不定做出什么事来,她索性就不问了,吩咐婢女给她梳妆。
林然静静候着,凝视她披肩的长发,黑发掩盖住雪白的肌肤,凝脂如玉,她觉得好看又很美,傻傻笑了两声,没敢再说话。
等穆凉梳妆后,婢女将早饭准备好。
穆凉爱喝小米粥,今日备的就是,她给林然盛了一碗,说起商铺里的事,道:“秋日里都是收成的时候,你让人去密切注意些,尤其是今年的棉花,有人道今岁寒冬来得早,到时棉衣必不可缺。”
林然应道:“我晓得了,待会就去安排。”
早饭用过,准备妥当后,穆能下朝回来了,他直接进屋,一屁股坐下来:“给我上碗茶来,要清淡的,酒也行。”
林然与阿凉对视一眼,阿爹这是跑梧桐院来坑酒了,她吩咐婢女去上冰过的酸梅汤来,再道:“阿爹这是与人打架了,怎地看起来十分疲惫。”
“没打架,不如你我出去比试一番,最近筋骨疼。”穆能靠在坐榻上,动了动胳膊,吓得林然躲到穆凉身后,她怕道:“您是想揍我才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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