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上门的娃成了皇帝
“人生得意,就该喝酒,失落也该喝酒,你懂什么。信阳救不救,他不救,老子去救。多大的事,大不了老子带人去……”
话没说完,就被林然捂住嘴巴,紧张道:“阿爹,你这酒醉胡话的毛病能不能改改。信阳殿下说救,只是让我与穆家不能插手,就连说都不要说。”
穆能被捂得透不过气来,使劲推开林然,往后一仰,就打了呼噜声。
“您这到底是等我,还是自己喝酒痛快,我定去告诉阿凉,让她断了您的酒。”林然嘀嘀咕咕一句,扶着他回屋休息,吩咐婢女照顾好王爷。
从主屋出来后,梧桐院的灯火还亮着,阿凉在做针线。
穆凉琴棋书画皆懂,唯独针线不会,这些时日铺子里的事交给林然后,她得空就绣些。每次绣得都不如意,锦帕好绣,在一角绣上凉字就可。
若觉得单调,就随意绣些花,牡丹也好、芍药也不错,总之穆凉绣了不少。
她今夜等林然,无事就绣了一方锦帕,照旧只一角凉字,林然瞧见后发笑:“阿凉这帕子怕是一夜可绣百来条,明日就放到绣坊里去卖,定是赚不少。”
“贫嘴。信阳殿下如何想的?”穆凉嗔怪地看她一眼,淡然地将帕子收了起来,不让这个小无赖再嘲笑,从煮沸的水壶中沏了杯热茶,推给她。
林然不觉得冷,但阿凉沏的茶,自然比旁人的好喝,“信阳殿下也有此心,并未与我说如何救,只让我、让穆家勿要牵扯进去,往日如何,今后的日子也当如何,不能掉进苏长澜的陷阱里。”
“殿下可有所求?”穆凉下意识道,林肆也算是林家的人,按照信阳公主对林家的往日做法,必会开口的。
说到这个,林然也觉得奇怪,开玩笑道:“我这哪里不对,信阳殿下改邪归正了?”
“或许她有她的道理,你也不要多想,时辰不早了,早些休息,明日该去绣坊,还是得去。若是遇到苏家的人,也不要理会。”穆凉忧心忡忡,自从林肆出现在旧宅之后,信阳公主待林然就与往日不同了。
她有些担心,那件事是不是真的。
“我再待会,你帕子绣完了吗?我陪你绣完。”林然不愿走,在桌上放置针线的匣子里翻了翻,没有找到那方帕子,就将视线落在阿凉的袖袋中,低头去看,所见的是洁白如玉的纤细手腕。
她又不安分的偷窥,穆凉拍了拍她脑袋:“快些休息,还有许多事要去做。”
林然还是不肯,托腮巴巴地望着她,眸色晶莹,精神得很,“我不困,就想多待会,你觉得林湘是洛郡主的孩子吗?”
“我哪里知晓,但信阳公主都将人带回去,多半就是真的了。是与不是,也不是你我可以决定的。”穆凉无奈,她知晓林然并不在意这些事,只想找些借口多待上片刻。
阿凉一句话就把她要问的都给说完了,林然直接就道:“我不想走了,我想同你睡在一起。”
“榻上不行,你若想就睡在地上,随你。”穆凉无心与她多说,赶走她必然费上诸多心神,不如随她去了。
她放下针线,转身回内屋,那人巴巴地跟了上来,隔着一道屏风,就见她抱着两床厚实的棉花摆在地上,拿着枕头,又吩咐婢女再拿一床回来做盖被。
地铺摆好之后,她就脱衣躺了进去,舒服地轻哼一声,她转过身子,面向穆凉:“阿凉,你睡了吗?”
“睡了,莫要多话。”穆凉轻斥一声,翻过身子,背对着小话痨。
林然露出一张红扑扑的小脸,兴奋之色哪里有困倦,“睡了怎么说话,阿凉又骗我。”
这次就无人回应了,林然又轻轻唤了两声,还是同样的,她知晓没有睡,就是不理她而已。她抬头看了一眼,只看到枕头上倾泻下来的黑发。
阿凉不理,也只有睡觉了。
四周静悄悄的,呼吸声就显得极为清晰,穆凉听着均匀的呼吸声,如何也睡不着。
脑海里思绪繁杂,林肆的事如同一颗石子打破了湖面上的平静,让人无法宁静。
林然一夜好眠,天亮时榻上早就无人,婢女伺候她洗漱更衣
穆凉神色如旧,给她盛了碗小米粥,将她爱吃的虾饺推至她面前,叮嘱道:“宅子后院里该如何修?”
说的是林然买下的宅子,去岁冬日就已开始修,主要是改动主屋,后院颇大,没有半年也修不好。尤其是宅子后院占地颇大,烧毁得严重,等于重新造屋。
林然搅动着粥汤,想起后院里的废墟,道:“后院太大,只怕到夏日里也修不好,不如将屋子改动一番,烧毁严重之地就改作园囿,其余完好的就作为客院,想必日后也不会有太多的客人。”
园囿之地,无非种些花草,将烧毁的土地翻过来,到夏日也会完工。
因房子来不及,她也只能将成亲的事推到夏日里。
“也可,你嘱咐人去办,今日出门带上穆师父,晓得吗?”穆凉不放心,就怕林肆说了什么不该说的事情来,穆槐功夫好,遇到危急的事也可以抵挡一阵。
也不好日日不出门的,这样更会引人疑惑。
“好,我会注意分寸的,带上会武功的随从,定然安全回来。”林然吃完早饭,接过湿帕擦了擦嘴,起身就要出府。
穆凉给她整理好衣襟,心中还是有些不安,看着她精神的模样,也微微放心:“今日早些回来,无事就不要在外逗留,旁人约你饮酒或是过府去玩,都不要应承。”
“晓得了,我去铺子里走一遭,回来陪你吃午饭。”林然仰着头,阿凉的手就在她脖子处来回磨蹭,她忽而想起来,阿凉还欠她一个亲吻。
她张口就道:“昨日说好亲的,你果然骗我。”
穆凉的手顿在她的领口,莫名觉得眼下这个动作莫名暧昧了,猛然缩回手,道:“早去早回。”
林然低眸看着自己开了些许的襟口,懊恼道:“你理就理好,这样让谁给我理。”
穆凉羞涩:“自己动手。”
“自己理就理,待我晚上回来,你就跑不掉了。”林然愤恨地给自己整理好衣服,说了句豪言壮语后,心中就舒坦多了,大步对外走去。
穆凉被她闹得也无心思去想林肆的事,躺回软榻上时,老夫人将一份嫁妆单子送来,意思很明显了。
虽说所有的主动权都在穆凉手中,然老夫人亦觉得林然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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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然未出府门,就被大理寺的人拦住了。
大理寺少卿带着人入门,被王府的府兵拦住,他带着大理寺的公文,趾高气扬:“大理寺在审理洛家逆党一案,听说逆党曾是林家的管事,特来请林家主走一趟。”
“你们拿一公文,就来带我进大理寺,将我当作路边乞丐了。我未曾犯法,为何要听你们的。”林然阴沉的眼神望着对面的大理寺少卿,今日出门的好心情都被糟蹋了。
大理寺少卿道:“本官有公文在,就能请林家主走一趟。”
“你手中是一不知名的公文,又不是陛下圣旨,我如何能信。”林然不厉害,人是被苏长澜抓到的,传话的人肯定是她吩咐的,傻子才会跟着去一趟。
“林家主这是要违抗?”大理寺少卿眸色鹰鹜,挥手示意身后跟着来的数名衙役抓人。
衙役欲动手,穆能大步走了出来,扫视一圈,讽刺道:“你们大理寺办案长脑子了吗?在本王的府邸动刀,这是人人都当上寿星公,觉得命长了?”
“王爷这是想要包庇?”大理寺少卿看见穆能出来就头疼,明明选的是上朝的时间,穆能竟然还未曾出门,难不成就等着他?
穆能昨夜饮多了,早上就未曾起得来,伺候他的随从知晓他的惯例,去八王府上托八王代为请假。他本当睡到午时,好梦被吵醒了,极为不耐烦,将林然往自己身后推了推,道:“本王包庇?你们擅闯王府,是何罪名?”
“王爷休要动怒,下官有公文,您请过目。”大理寺少卿憋屈,知晓穆能不讲道理,还是将公文递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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