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前任头上跑马
“其实究竟什么时候起,我也说不太清。”贺清栖咬住下嘴唇,轻轻笑着:“但是你猜的没错,我是那时候发现的。”
“这里对我来说有着不同寻常的意义,所以我让贺……我爸爸帮我买了下来。”贺清栖顿了顿:“现在送给你好么?”
她软软地笑着,星眸期待地看着卓知微:“当做你的生日礼物。”
卓知微略有些怔愣,低头瞧了眼自己的表,又若有所思看了眼文件夹,眉头轻拧,轻咬嘴唇。
这是贺清栖对她的爱,她知道,可是……贺清栖已经送了她好多礼物,她们才在一起一个月,这……太贵重了。
她喜欢贺清栖,不是因为她的钱,或是权,亦或者是为她能送给她昂贵的礼物,只因为她是贺清栖。
卓知微定了定神,把东西还给贺清栖,眼眸浅荡时,带有几分无奈:“我不能要。”
贺清栖显然没有想到她会是这般反应,声音有些惊讶地高昂了一个度:“为什么?”
卓知微斟酌了几秒,示意了一下她的手腕:“有这个我已经很开心了。”
“就把它……当做生日礼物好么?”
“不好!”贺清栖嘴唇微嘟,拒绝地斩钉截铁,脑袋一转,便明白了她的顾虑:“你不要和我说太贵重了之类。”
“你知道的,这对我来说不算什么,但对我们之间很有意义,为什么不肯要?”
卓知微忍不住轻叹口气:“可是你有想过你家里人会怎么想么?”
“我们才在一起一个月,你就送这么贵重的东西给我,要是再久一点,是不是要把你家里搬空了?”
“不会的!”贺清栖脱口而出,说到她的家里人,有种发自内心的自信,她笑了笑,神色缓和下来:“微微,你想多了,他们绝对不会在意这些。”
“但是我在意。”卓知微如月光般清白的眼眸直视着她。
“栖栖,我喜欢你,只因为你是你,你明白么?”
话虽然拗口,可贺清栖瞬间就明白了卓知微的意思。
“我不想我们的爱情莫名背上了枷锁,我知道,你只是想把好的东西都给我,可是栖栖,在你名下,或者是我名下,有什么区别么?”
卓知微轻阖眼眸,发自内心的慨叹,轻轻靠在了贺清栖的怀中:“我只想要你……”
贺清栖的心霎时跳漏了一拍,轻轻喘了几口气。半晌,眼眸柔和地荡漾着:“都听你的。”
她搂住卓知微的肩膀,抬起她的下巴,和她接吻。
卓知微被她亲地迷迷糊糊,刚刚清醒过来的脑子又被混沌酒意占据。
贺清栖挑着她的下巴,手指在耳垂上摩挲,嗓音中夹着诱哄,像是羽毛一样轻轻落在卓知微的心里:“那你告诉我,你现在想要什么礼物?”
卓知微迷离地望着她,被她哄地任凭嘴唇发出来自内心深处最渴求的愿望:“我想……嫁给你。”
第90章
回到酒店之后, 陶径寒怎么也睡不着,满脑子都是边岁桐的那句“我喜欢你”。房间里只有她一人,也不用在乎吵到谁, 橘黄的灯光映了满室。
她穿着睡衣站在阳台上, 拄着栏杆, 冰凉的海风吹得她打了个哆嗦,嘴边咬了根未点燃的香烟, 而后卡蹦一声, 猩红火光扬起,失神地望着袅袅而生的烟雾, 仿佛在空中描绘出了边岁桐的轮廓。
她紧拧眉心,一只手捏住太阳穴,揉了揉, 低骂一声:“真没出息。”
她的脑海中不自觉地浮现出她和边岁桐这么多年的过往, 在其他人眼里,边岁桐是靠谱的队长, 温柔的姐姐, 可只有在她面前, 她才是个会耍小性子,会哭会笑有血有肉的人。
就像刚才那句混蛋。
周灿贤她不知道, 但其他人, 她可以拍着胸脯告诉她们,边岁桐只会这么跟她说话。
她曾无比得意于那个人对她的不同,也是这些不同, 给了她错觉。
错觉。
在边岁桐拒绝她后,她是如此定义的。
可是今日听了那个人的告白后,又忍不住地想,或许,不是错觉呢?或许只是边岁桐先前没往这方面想呢?
想到这里,陶径寒不由苦涩地笑了笑,是不是先爱上的人都是这么卑微,那个人还没说什么,只这么一句,她就能替她把理由找好。
甚至,她抬手摸上自己的心……
她能清楚地感受到,一种名为后悔的情绪在胸腔激荡。
心里有个声音一直在说,那个人都表白了,为什么不答应她?这不是你一直想要的么?
她想……去找她。
陶径寒捏着手机,视线落下那一串数字的号码,目光忽明忽暗。
咬了咬牙,骂了一句:“靠。”她还是想最后给自己一个机会。
拨出了电话,只一秒,便被接通。
那个人用她熟悉的腔调,惊喜道:“径寒!”
……
“我想嫁给你。”
贺清栖先是一愣,随即捏着她的手腕骤然发起狠来,白皙颈后本就明显的青色血管突突地跳起来。吻像是狂风骤雨像卓知微袭来,不带分毫怜惜,宣泄着她内心最深处对卓知微的渴望。
她本是想哄对方说想要她,结果竟是这样的一句……
我想嫁给你。
眼神天真懵懂,嗓音中还带着隐约哭腔,让她的心前所未有的躁动,这种感觉让她隐隐约约回忆起曾经的那个月色清凉的夜晚,皮下注射那只不知名致幻毒/品后,她好像也是这样的感觉。
想……进/入她。
也想……让她进/入自己。
只是那晚她不知身边的人是谁,只隐约看见个人影。那个人的唇带着酒气,眼神迷离不堪,温柔地环上了她的脖颈。
她任凭体内窜动的躁意控制自己,垂首轻轻触碰到她柔软的唇瓣,一切顺其自然,又不可思议地发生,她的手指顺着她的脸颊蜿蜒而下,让她在自己的触摸下,一点点升温。
现在却是清楚地不能再清楚,眼前人是她曾经错过的人,她的等待与沉默是她给自己最温柔的馈赠。
贺清栖的眼眸晦暗难明,捏着她耳垂的手蜿蜒而下,仅存的理智告诉她,她要撑不住了,在被情/欲占据脑海的最后一秒钟,她喘着粗气,目光落在卓知微裙子的拉链上。
“那我们明天就结婚……现在我们先提前演习一下。”贺清栖吞咽了口唾沫,端的是一本正经、友好无害的姿态,似乎很为卓知微着想的样子:“演习一下如何洞房,要不然我怕你没经验。”
“我帮你脱衣服。”抬眼便见卓知微呆呆地注视着她,微红的眼眸落着盈盈水光。
贺清栖再度呼吸一窒,嗓音喑哑:“抬胳膊,听话。”
卓知微恍惚地抬起了胳膊,还时不时帮帮那只大尾巴狼,“唰”地一声,贺清栖眼里骤然迸发出喜色,眉眼弯起,下一秒却被那大片大片冷白色刺得移不开眼。
她激动地不能自已,抖动着指尖若有若无地描绘着。
“栖、栖栖……”卓知微按住了她的手,鸦羽般的长睫抖动着,胸口剧烈起伏。
贺清栖先她一步,目光真诚:“可以在这里。”
“可以的。”她再次点头肯定道。
“这是我们的家,不是在酒店,不怕被人听到,只有我们两个人。”
每次进展到关键时刻都被打断,贺清栖体内憋着的一缕火苗随时间发酵燃成熊熊烈火,这次说什么也不想再忍下去,甩起赖来:“哎呀,我的身体又不听使唤了!”
说着,便继续开动。
窒息而迷乱的冰凉落在身上,卓知微被那个“家”的字眼所打动,怔愣了一瞬,随即哆哆嗦嗦地指了下房间的方向,艰难地从唇间吐出一句话:“去床上。”
瞬间,贺清栖又成了那个听话的小乖乖,不听使唤的手和嘴又听话了。她牵着卓知微的手,听着她们落在同一频率的心跳声,紧张中又带着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