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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替身谈恋爱

作者:小檀栾 时间:2020-11-04 12:43:26 标签:甜文 快穿 情有独钟

  “太子妃,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洪常啊,将太子妃送出去休息着。”
  说是休息,但语气里,风雨欲来。看起来,是要拿外人发泄怒火了。
  礼王当即看向封家将那块,见几个大老粗握紧了拳头,连封宸逸的眸光都锐利起来,他果断劝道:
  “等下太子妃还要同来家宴,太子妃来都来了,皇兄您看,是不是这个理儿?”
  齐徵紧随其后:
  “这……公主体虚,若是让太子妃在旁照拂着,想来才能更为安心哪。”
  皇上一瞪眼。
  礼王是他兄弟,为了皇家体面劝自己一句便罢了。
  怎么连齐徵都帮着封月闲?
  齐徵自来是帝王孤臣,谁也不帮,只帮皇帝,皇帝很是倚重他,此时不禁想,莫非真是他操之过急了?
  “罢了。”皇帝硬邦邦丢下句,不再管了。
  秋后算账就是,总之,封月闲跑不了。
  齐徵坐回去,不着痕迹地擦了擦额上薄汗。
  虽然为封月闲说话,有几分还恩情的考虑。但此事不同寻常,他原本不打算贸然出手。
  但那瞬间,他敏锐听到,与礼王声音一同响起的,是一阵软甲兵器的细微摩擦声。
  他轻轻嘶声,抬眼看过去,仔细看了看。
  这才发现,在皇上下了对封月闲动手的命令后,头一个做出反应的,是为数不少的宫中禁军。
  什么时候,两侧的阴影之中,藏了这么多无声无息的禁军!
  为防事态无法收场,他这才冒险站出来拦了拦。
  皇帝只当他忠心谏言,却不知,若是他自己不改变主意,极有可能——
  今夜的明月,要见证皇朝更迭了。
  不知除了他,是否还有人听见那细微却致命的声音。
  是否还有人,窥见浓浓树影中,那软甲长剑雪亮冰冷的光芒。
  齐徵只知道,在这之后,没有人再敢站起来驳斥东宫。
  连楚王也不曾出声。
  礼乐舞姬徐徐而来,宴上热闹非凡,却又小心翼翼。
  这里没有公主的位置,宋翩跹与封月闲入的是东宫的桌案。
  两位女子衣衫锦绣地并肩而坐,在满是男子的座列中,说不出的醒目突兀,又自成一体。
  动作间,分外自若。
  封月闲坐于席上,在宋翩跹旁,八角宫灯散着微醺的光,酒色浓郁。
  衣袖纷飞间,她与宋翩跹视线交融。
  封月闲微微勾唇,眸光潋滟,酒香盈袖,敬她一杯酒。
  宋翩跹以茶代酒,得以回敬,脉脉无语间,抬袖饮尽,畅快淋漓。
  一切尽在不言中。
  戏的上半场,唱尽了。


第69章 公主的小娇妻(37)
  宴后,朝臣离开的动静都分外的小。
  天上一轮明月, 地上清辉遍地。
  分明是极皎洁清澈的景色, 照入宫中之时,平添一份清冷肃杀之意。
  家宴没放在明光池, 定在了景德宫。皇家中人及家眷需出席,为示恩典, 异姓王也一同来了。
  原本家宴一是收藩王进贡,二是要看各家的孙子辈如何,好择个孩子过继到东宫, 继承香火。
  但自宋翩跹一席话后——
  还谈什么过继, 东宫香火已绝,而他还有一个无病无灾的儿子, 不若直接让东宫易了主。
  皇帝正想着, 那边洪常来回话了:
  “回皇上,公主说,太子殿下葬在陶林。”
  尽管两宴之间没什么闲暇, 皇帝还是择人问了太子身首之事,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怎能全靠宋翩跹一张嘴说。
  皇帝脸上的皱纹里, 埋着精力不济的疲惫感, 他声音老迈:
  “让人去找,把太子带回来。”
  “是。”
  “端儿到景德宫没有?”
  洪常一愣:“应是……应是到了罢。”
  皇帝闭上眼, 语带不满:
  “应是?宜喜宫多多上心些——明日, 提醒朕给端儿请两位太傅。”
  刚被解了禁、无声无息的三皇子, 眼见着因为今晚的事,因他自此之后是唯一的皇子,从而简在帝心了?
  洪常咂咂嘴,应下了。
  待行至景德宫,各家王妃子嗣,并几位高品阶后妃已到齐了。
  惠妃领着大家行礼,皇帝眼一扫,宋端怎的不在。
  他边往里走边道:“端儿何在?”
  惠妃哪儿知道,正答不上来呢,何秋婵将宋莹光揽在身前,袅袅娉娉道:
  “皇上您忘了,您给了三皇子恩典,许是三皇子耽搁了些子功夫,想来等下就到了。”
  皇帝蹙眉,好一会儿才想起来,前几天何秋婵跟他说,好歹是满月团圆日,总得让宋端见一见席氏,他已允了。
  但没想到,宋端竟在席氏那蹉跎到现在,宴都来迟了。
  “皇上莫怪三皇子,否则,不如怪臣妾了。”何秋婵又道。
  皇帝瞥她眼:“偏你是个心肠软的。”
  何秋婵笑盈盈的,也不反驳。
  她看向皇帝身后,宋翩跹和封月闲都在,泰然自若,她和封月闲不着痕迹地对视了眼,笑得更开了。
  “皇上您请。”
  楚王紧随其后进了景德宫,与楚王妃站到一处,共同入席。
  他的世子也来了,乖巧地跟着母亲入座。楚王本就郁结在心,这打眼看去,各家都有三两个孩子,偏偏自家,就一个萝卜丁,不由有些气闷。
  楚王端起酒杯,视线悄然看向何秋婵身畔的宋莹光。
  宋莹光正好奇地左看右看,不经意看到楚王在看自己,露出了个友好的笑。
  宋莹光当楚王是皇叔长辈,但在楚王眼中,这就是他的乖女儿,还是他给天底下最尊贵的人戴的绿帽子。
  光是这点,他看宋莹光和宋端都慈爱不少。
  更别说,有宋端在,东宫那边,还大有可为——
  在宴将开时,宋端终于来了,他向来趾高气扬的,今日脸色却泛着青白,没什么精神气的模样,惹得楚王连看好几眼,座上的皇帝也主动关怀了好几声。
  皇帝越说,宋端便越支支吾吾,怯懦回避,很是底气不足。
  怎么见过生母,变成了这副模样?
  皇帝心里疑惑,莫非是见到席氏的处境,被吓到了?
  当即他便决定,等家宴之后,便把席氏迁出冷宫,重新立为贤妃——总要给新太子的生母一些恩宠体面才是,皇帝饮了口酒,淡淡想道。
  宴会进行到一半,众人移步外头赏月,在园池间四散开来,或上摘星台。
  还有各类杂耍百戏,烘出个热闹劲儿。
  夜色笼罩下,各处挂着的宫灯美不胜收,烛火摇映,却更显夜色朦胧,看不太清人。
  楚王走远了些,行至一假山上的观月亭,做赏月状,实则派出贴身侍卫,将萱草唤过来问话。
  “端儿今日有些异常,宫里怎么了?”
  他知道宋端对席氏无甚在意,所以更觉奇怪。在他得知太子身陨后,宋端在他心中的地位更是节节攀高。
  “正要和您禀告。”萱草垂头,语速极快,“今日去见席氏,她……许是病糊涂了,将三皇子真实身世告与了三皇子。”
  楚王噌的一下站起身:
  “席氏失心疯了不成!”
  萱草埋了埋头:
  “还请主子示下,席氏……要不要留了?”
  楚王粗喘两口气,面目显露狰狞,缓声道:
  “她说了不该说的话,她——该死。”
  隔着条小道并疏木,摘星台上燃起明灿的各色烟火,直冲天际的明月而去。
  因离得不远,楚王甚至能听到孩童们欢喜雀跃的叫声。
  “哇,好漂亮呀。”宋莹光仰着脸,绚烂的烟火绽放在夜空,漫天流火,璨如星子。
  宋如烟道:“宫中果然华美,我们那便不怎么燃烟火。”
  宋莹光露出小小的笑来,刚要回话,被何秋婵唤了过去。
  在浓浓夜色中,何秋婵给她指了方向,又低声叮嘱了几句,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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