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日重生后我穿进了逃生游戏
这个可怜的铁匠已经不成人形了,林儒锐只能从他眼睛的颜色辨认出这确实是卢卡斯本人。
她又仔细查看了一遍房间,却没有发现任何有价值的线索。
卢卡斯是被谁害死的?他触犯了何种禁忌?
没有任何线索能透露出她想要的信息。
林儒锐退出房间。孙毅已经把消息通报给专门处理此类事件的教会。
没过多久,教会的人来了,将尸体放在担架上,用白布盖着抬了出去。那张被剥下来的皮与尸体放在一起,抬出门时略有颠簸,人皮滑出一截。林儒锐忽然眼神一凝。
人皮上,多出了一团黑色印记。之前房间昏暗迷雾遮掩,被她不小心忽略了。但暴露在天光之下后,这个足有巴掌大的黑色标志却很是显眼。她拿出笔,将标志画了下来。
最后离开的教会人员告诉四人:“对赛琳娜的审判就要开始了,想要旁观的话现在就得出发去大教堂,加快速度还能赶上。这雾太浓了,真不好走。”
司特妮哭得晕厥过去,几人将她安置回房间,这才离开铁匠家向大教堂出发。
路上,许烈因为林儒锐受伤诧异得怪叫:“老大,你这伤也太骇人了!怎么弄的?”
林儒锐心下微动,在纸上写字,问他:“你昨晚有没有听见怪异的呼吸声?”
“没有。我睡觉向来睡得死。”许烈挠了挠下巴:“别说呼吸声了,打雷声都听不到。”
唐初撇了撇嘴,转头看向孙毅:“大毅,你呢?有没有听见怪声?”
孙毅诚实摇头:“我也没有。”
林儒锐写道:“有一个人,他可能听见了那种声音,但是我们永远无法求证了。”
“谁?”
“卢卡斯。”
任何灵异事件的触发都需要一个契机,这个契机就是线索,也是规避危险的希望。
诸神喜欢混乱,但毫无规律的杀人对他们来说不好玩也没有意义,所以就算极端隐蔽,游戏中也一定能找出条线索通往逃生曙光。但卢卡斯的死亡如此突然,林儒锐根本没从他身上发现异常,也就无从推测置他于死地的因素到底是什么。
这才刚刚起步,解密就陷入了困难。
城中雾气弥天,建筑物藏匿其中,似一栋栋庞大的黑影。太阳悬挂在浓雾上方,似一只温润的煎蛋,朦胧绰约。
要去大教堂的人有许多,人潮拥挤,相撞后暴怒对骂,夹杂在内的幼儿啼哭更显得十分刺耳。
走到一半,林儒锐在街边看见看见一个妇人拉着一个侍卫祈求,惨声道:“求求你帮帮忙!我丈夫昨天出城后就没有回来!你帮我找找他,他一定是出事了!”
那侍卫也赶着去观看对女巫的审判,哪有心思理会这疯妇,很不耐烦地挥手打发道:“雾这么大,上哪儿找人?别疑神疑鬼了,你丈夫不会出事的,至高无上的真神守护着他。”他拨开对方抓得很紧的手,忙不迭溜走,留下妇女瘫坐在原地,失魂落魄。
林儒锐看见这一幕,若有所思。这迷雾果然古怪,而且刚好是玩家到的第一晚就忽然飘来,时机未免太过凑巧。
很快到了教堂,孕妇夫妇没来,只有外国小情侣和赵俊杰三人坐在一起,周围隐隐一圈空白。他们都是现代装束,加上来自冤苦城居民异样忌惮的雪松林,和其余人很明显有壁。
外国小情侣互相搂着低声说悄悄话,赵俊杰像条落魄的狗似的蹲在一边,直到见到林儒锐四人进来,这才眼前一亮,凑了上来。
“你们没去教会提供的住处真是亏了!沈锐我跟你说,那城堡简直太豪华了!跟漫画里似的。不,比漫画里还要逼真!”
他已经知道沈锐就是林儒锐,之前的习惯却还不能完全改正过来。赵俊杰回去之后苦苦纠结,最后自己得出结论,他完全没有必要怕林儒锐。
这可是逃生游戏,当众直播!就算他嚣张一点,林儒锐敢伤害他吗?赵俊杰也有个不为人知的秘密:他从小看日本中二漫画长大,十分钦佩崇拜那些实力超凡的反派角色!也就是慕强。赵俊杰其实是林儒锐的粉丝,甚至还加了官方粉丝群。
唐初好奇地看着这个穿着沙滩裤和美少女T恤,头发出油,双颊晕红的邋遢青年,问林儒锐:“锐哥哥,你认识他吗?”
林儒锐很敷衍地写:“没见过,不认识。”
赵俊杰受了很大屈辱似的,睁大了眼睛。
林儒锐甚至在教堂内见到冯凯,大概怕他生事,教会派人将他很防备地堵在一边。林儒锐经过的时候,冯凯竟然主动出声叫住了她。
“你脸怎么了?”
林儒锐下半张脸都缠满绷带,只露出一双上挑的琥珀色眼眸。她揭下绷带,露出的面容把冯凯和周围的人都吓了一跳。狰狞的血色伤口横亘整张脸,几乎延伸至耳下。
“雪松林里的怪物?”冯凯神色一凛,“它追到这里来了?!”
林儒锐点点头,告诉他:“如果失控,就用刀子划开脸。”
冯凯眉宇间都是慎重,忽然看见她画在本子旁边的黑色图案,有些诧异:“你画公山羊干什么?”
图案正是从卢卡斯的人皮上临摹下来的标志,林儒锐顺着他的思路仔细一看,果然,楔形的是羊头,两只蜿蜒向上的是锋利羊角,这个图案很像公山羊。
黑色公山羊。好熟悉的意象,在什么地方听过?
回忆在脑海中复苏。在那次遭遇兽潮的欧洲支援,有同行的当地人被羊角顶破了侧腰,咬牙切齿骂了句:“魔鬼总是化身黑色公山羊。”
黑色公山羊,魔鬼的标记。野兽喜欢在猎物身上做烙印,这个标志是否也是那杀人的东西下手的记号?
正沉思间,一个大腹便便的胖子,粗短的萝卜手指拈着卷曲胡子,一步三喘地走到了法官的位置落座。
旁边有人低声议论:“这是尤利乌斯大人!他在冤苦城当了三十年法官,最为公平正义,只要他说赛琳娜不是女巫,我们都会相信!”
门口一阵骚动,红衣主教荣光万丈地登场。神父马克弯腰鞠躬,小碎步跟在他身边,怀中抱着一本古书。
红衣主教目不斜视地来到法官旁边落座。尤利乌斯的表情有点诚惶诚惧,肥脸堆出一个讨好的笑,有下人奉茶,他赶紧挪动肥躯,小心翼翼地将茶递给到红衣主教面前。下人又奉上一杯茶,这次被他递给了神父马克。
马克虽然对红衣主教态度慇勤崇敬,却对尤利乌斯很看不上眼,冷冷睥睨一眼,哼了一声,这才接过茶去。
愚民们虔诚无比地信仰真神,作为真神的代言人,红衣主教菲利普在冤苦城内的地位异样崇高,连法官也仰仗他的荫蔽谋求福利。
尤利乌斯擦干净鼻尖汗水,伺候好了这两位大人,他这才一屁股坐上主位。那把坚实的椅子,顿时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尤利乌斯全然未觉,小木槌一敲,凶喝道:“快把犯人带上来!”
不过片刻,衣衫残破的赛琳娜被人拖到了教堂正中。她裸.露在外的肌肤透出深色的青紫,脸上有巴掌印,十指肿胀,指甲被掀开,露出下面的血痂凝固的软肉。
“女巫是异端、女魔,是撒旦的情人!我们不能容忍这种邪恶的生物存在于圣洁的家园中!”尤利乌斯情绪高亢,肥肉堆叠中挤出两道寒冷视线,看向下方,“赛琳娜,你是否使孕妇流产、移走男人的生/殖/器、在每个安息日与魔鬼集会?”
赛琳娜虚弱摇头。忽然一个女人跳了出来,指着她怒骂:“你撒谎!你这个邪恶的女巫,你害我流掉了孩子!”
“噢?”尤利乌斯道:“伍尔夫太太,你能为自己的指控提供切实的证据吗?”
“当然,法官大人!”这个满脸褶子的枯瘦女人挺起了胸膛,道:“我为我接下来每一个字负责!大家都知道,我曾经失去一个孩子。当时我从楼梯上摔下来,而赛琳娜刚好路过我身边!试问,如果她不是女巫,我的孩子怎么会在她路过之后就流产了呢?”
林儒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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