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属于我
“……别心急。”鹿行雪坐在她身边,隐隐有笑:“虽然是凌晨,但是我白天不去公司,我们有很多时间。”
姜瓷:“我哪有心急!”
鹿行雪挑眉,不说话了。这种彼此都心知肚明的氛围下,姜瓷从耳尖开始,慢慢的整个人都好像煮熟了似的,面红耳赤。
鹿行雪看着她耳廓上那颗小痣,凑过去吻,气音轻哑:“宝贝,是我急。”
“开会走神,茶饭不思,你对我做了什么,让我这么神魂颠倒?”
情话一个字一个字的往耳朵里钻,姜瓷被她惹得几乎拿不稳勺子。
欲.念的吻从耳廓燃烧到脖子,姜瓷顺从地承受着,声音颤抖:“鹿行雪……”
鹿行雪:“嗯?”
姜瓷:“我爱你。”
亲吻稍停,鹿行雪:“好动人的三个字,还想听一次。”
姜瓷笑。
鹿行雪往下寻到姜瓷的手指,摩挲她指间的猫爪戒指:“我也爱你。”
-
不知道是相邻哪家的业主这个时间刚刚回来,车门声在静谧的春夜中格外清晰。
姜瓷趴在枕头上,深深呼吸。
理智已经远离,完全被人操控,这种感觉其实是危险的、可怕的,她却心甘情愿陷入这样迷离的境遇无法自拔。
第52章 52
短针指着3, 这时候刚刚下午三点过。房间里开了窗, 春风拂动窗帘, 阳光沿着窗户缝隙翻涌, 在地板上铺了薄薄一层金色。
空气中洋溢着令人舒心的温暖气息。
姜瓷从沉沉睡眠中转醒, 鹿行雪不在身边, 她懒洋洋地翻过身,趴在枕头上。滑落的被毯难掩娇.躯, 洁白的肌肤上几乎随处可见细碎的吻痕。
房门被风吹开了半扇,鹿行雪的声音隐隐约约从外面飘进来。
姜瓷听了片刻,捞了睡衣穿上, 轻手轻脚出去。
工作室里, 鹿行雪在开视频会议,姜瓷悄悄探头。
鹿行雪余光留意到门外的脑袋, 平静的面容变得柔和, 侧过身用唇形问:“醒了?”
正在会议上阐述新一季项目计划、穿着粉色衬衫的背头男士突然笑场。
鹿行雪看了屏幕一眼,滑开椅子,远离镜头范围:“稍等。”
她往门边走,行走间, 长裙勾勒着姣好的身体线条。从看见姜瓷开始, 她脸上的笑容就没有消失过:“找我?”
姜瓷摇头:“就看看你。”
姜瓷瞳色清澈,五官精巧,才睡醒, 脸颊红红的, 头发蓬松凌乱, 整个人都透着一种慵懒娇柔的美感。鹿行雪帮她把头发捋顺:“等我一会儿,结束了带你出去吃晚餐。”
姜瓷:“好啊。”
姜瓷转身回房间,没走两步,鹿行雪追出来,抓住她的手腕把她拉进怀里:“午安吻,宝贝。”
-
姜瓷敷着面膜等鹿行雪,霍蓁蓁兴冲冲找她:“徐莱的连续剧你追了没有?反转再反转,追的我晕头转向耶。”
姜瓷:“什么剧?”
霍蓁蓁沉默了三秒钟:“你别告诉我你不知道。”
姜瓷:“我不追星……是什么剧这么精彩?”
“你从昨晚到现在都没上过网?”霍蓁蓁用不可思议的语气问完,不等姜瓷回答,她又自言自语的,非常麻木的,说道:“哦,你是没空,你忙完工作就急着飞回来和鹿行雪亲亲我我。”
姜瓷:“……”
姜瓷“啊呀”一声:“……到底是什么呀你说吧。”
霍蓁蓁啧道:“徐莱咯,我们都猜她被资本给搞了,你看热搜,几个词条挂着呢。”
姜瓷隐藏通话,切换屏幕去看。
事件的起因,是昨晚有狗仔发了过年期间偷拍到的,帽子口罩全副武装的徐莱抱着小孩儿去医院看病的照片,疑似曝光徐莱早几年就已经怀孕产子。
一石激起千层浪,作为选秀出道的徐莱,如果在选秀之前就已经生过孩子,这无疑是极为致命的偶像失格。才给徐莱冲锋陷阵死磕四季的粉丝们集体傻了眼,塌房子塌到自己家,有些按捺不住的,等不及澄清就脱粉回踩。
徐莱的经济公司在今早九点发布公开声明,声明上指称那个孩子是徐莱的亲弟弟,还额外公开了一张徐莱和父母以及孩子在一起的生活照,凸显一家四口的其乐融融。
声明最后,罗列了一长串造谣账号准备起诉。
爆料的狗仔以及闻风而动的各类营销号们立即遭到徐莱粉丝的全网追杀,乌烟瘴气混战到中午,有个新注册小号叫“是我的孩子”的人一连甩出很多张和徐莱往昔的亲密照,并配字:“请给我一个你背着我偷偷生孩子的理由!”
照片里的两个人看上去都不大,尤其徐莱,稚嫩的模样很可能还是未成年。
而经济公司所谓的“弟弟”,和跳出来的这位“是我的孩子”,五官长相几乎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一时间,所有战斗的粉丝都哑火了,网路上充斥着一股暴风雨前的宁静。
没有人再提四季,所有眼睛都盯着徐莱,在等她亲自出面,或者辟谣、或者承认。
“你看嘛,明明就是长得一模一样对不对?”霍蓁蓁和姜瓷交流感想。
姜瓷和徐莱接触过,对她印象也不坏,眼看她再一次卷入风暴中,做不到像霍蓁蓁这么心无旁骛的隔岸吃瓜。
揭下面膜纸,姜瓷问霍蓁蓁:“……你之前说徐莱的籍贯在Z城?”
霍蓁蓁:“对呀。——如果她承认这孩子是她的,天啦,这肯定违背代言合约了吧!代言期间爆出这种料,还是未成年生子,四季肯定得告她跟她解约。……不知道什么鬼才在给四季公关,这个爆.炸热度,没人在背后当推手才怪!搞不好徐莱会前途尽毁的……”
姜瓷想到温念,不愿再往深处去想。
她对她的了解,可能真的只有冰山一角。
……
“现在?”鹿行雪结束了会议,听着电话来找姜瓷。
“好。……阿瓷也要?”
姜瓷在抹口红,闻言看过去,用眼神询问鹿行雪。
那头把电话挂了,鹿行雪告诉姜瓷:“赟姨来的电话,爷爷让我们现在过去一趟。”
“赟姨没说什么事?”姜瓷问鹿行雪。
鹿行雪:“没。可能说话不方便,吞吞吐吐的。”
姜瓷:“喔,那我们走吧。”
鹿行雪歪过头,目光落在姜瓷柔软饱满的红唇上,仿佛熟透的樱桃。
鹿行雪:“这个色号很适合你。”
“是吗?”姜瓷高兴道:“你要不要试试?”
鹿行雪:“好呀。”
姜瓷:“……”
姜瓷笑着拍她:“干嘛呀!口红都花了!”
车子开进鹿家老宅,远远看见有人背身站在停车坪处打电话。她很时髦的用丝巾包着头,等车子开过了姜瓷才认出那是大婶婶汪女士。
汪女士听见车轮声,转头看是她们来了,顿时收起手机,墨镜往眼睛上一罩,招呼都没打一个,钻进车里一溜烟走了。
姜瓷:“……”
姜瓷有种不好的预感,她担心道:“爷爷心脏不好,她不会是来告诉爷爷……”
鹿行雪也难得的表情凝重。
鹿爷爷站在堂屋里,赟姨在屋外等她们来,她们一露面,赟姨立刻往前迎了两步。
“赟姨”,鹿行雪问她:“爷爷找我们是为了什么事?”
赟姨疼鹿行雪,往鹿爷爷的方向瞄了瞄,她说:“那位姓汪的婶婶才来诉苦,不知道你们有没有看见她,刚走!她侄女——汪媛媛,说是哭了几天几夜了,说公司把她送出国进修等同于劝她离职,正搁家里闹绝食呢。”
光是这种事,鹿爷爷不至于让她们两个都回来,既然提到了汪媛媛,姜瓷几乎能确定了,鹿行雪则直接问赟姨:“还有其他事吧?”
赟姨欲言又止,堂屋里鹿爷爷拿手杖杵地:“小白,阿瓷,你们进来。”
赟姨连忙道:“老爷子什么都知道了!”
姜瓷和鹿行雪对视,彼此都从对方的眼眸里看见了无奈。
两人进屋,前后唤“爷爷”,鹿爷爷转身打量她们。
他腿脚不便,平时走动不多,眼下撑着手杖人都起飘。鹿行雪去扶他:“爷爷,先坐。”
“你撒手!”鹿爷爷把手杖杵得咚咚响,根本不领情。
姜瓷见状,从另一边扶他:“爷爷,您坐吧……”
她像认错等训的孩子般垂着头,模样乖顺听话。鹿爷爷心一软,不情不愿的被她们左右架着坐下:“……我要问问你们,你婶子说的都是真的?你们俩是签了协议才结婚的?五年!?”
鹿爷爷说话的时候就捂住了心口,等把话说完,揪紧衣襟满脸痛苦地急声喘气,鹿行雪和姜瓷异口同声道:“爷爷!”
鹿爷爷抖抖索索从上衣口袋里摸出药瓶,鹿行雪急忙拧开瓶盖,姜瓷递水,等鹿爷爷把药吃下去,她们早已吓出一身冷汗。
仰在靠背椅上缓了十来分钟,鹿爷爷呼吸逐渐恢复平稳。
“算了。”他长出一口气:“人这辈子有几个五年,就为了圆我一个心愿,委屈你们两个了。老姜要是知道我这么强迫你们,非气的从棺材里爬起来不可。……算了,算了,你们好聚好散吧。”
他冲她们摆摆手,换了口气继续道:“阿瓷,就算你和小白离婚了,不是我们鹿家的孙媳了,我这里还是随时欢迎你来。以我和老姜的交情,我以后就把你当亲孙女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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