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每月十五会吃老婆饼
潜意识里她还是把她当成歌舞厅一直照顾自己的巩妈。
然而,对面的女人却一点点黑了脸,盯着对面顾着吃饭的女人好一会,张了张口想说点什么,但最后到底还是没说出口。
饭后,花曼依收拾碗筷,巩妈去洗澡了,洗完了碗筷她又去收拾一间客房出来。
轮到她洗完澡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了,花曼依擦着湿头发从浴室出来。
百货公司出了个叫电吹风的家器,说是能很快吹干头发,她觉得挺方便的就买了回来,现在总算用上了。
电吹风一打开就发出呜呜呜的震响,差点把花曼依吓到一跳,往掌心吹了一下,是热风。
花曼依眼里一亮,她大概知道怎么用了。弯下腰,黑瀑似的长发垂在半空中,在热风的烘吹下正在一点点变干变润泽起来。
烟绿色的真丝吊带睡裙滑落肩膀,纤瘦的脊线凸显出无限性感。
花曼依吹着头发,恍然不察身后站了个人。
换另一边吹的时候她才看到脚边多了一双长腿。
巩妈?
还未等她说出口,腰间蓦然搭上了一只手,花曼依拿着电吹风的手顿住,直起腰来刚一转身便被人抵到了桌沿。
电吹风掉在地上仍在呜呜震响,手边是铜色的手摇电话。
“巩、巩妈?”花曼依咽了咽口水,她整个人被压得往后倒,白皙细长的天鹅颈绷着,骨感的锁骨暴露在空中,落入女人的眼里。
红唇下噙着的香烟忽然索然无味,巩烟把烟随手掐灭在烟灰缸里,乳白色的雾体缭绕在这张懒恹却不失风韵的脸上。
“依依,愿意吗?”
大家都是成年人了,而且在歌舞厅里混了那么久,这话一出花曼依再懂不过。
但和女人做,是她从没接触过的盲区,却又像蒙了一层薄纱,遇遮未遮地引|诱着自己。
心跳忽然加速。
花曼依视线落到近在咫尺的巩烟脸上,低盘发髻盘在脑后,一丝不苟,光洁大气的额头不见一丝皱纹,像个
阔太太。
但是她是知道的,巩妈和那些阔太太不同,她不需要依附任何人,独自开了歌舞厅管理诺大的场所,却从不怕他人来惹事,她见过的世面比她吃的盐还多,纤瘦的身姿里是强大又万分迷人的灵魂。
花曼依看得出了神,一时忘了回答,女人又耐心地问了一遍,这时她目光落到了巩烟微敞开的领口,同她一样的真丝吊带裙,只不过颜色更深一些,是醉人的酒红色。
成熟年长的女人举手投足间总会有一种她怎么也模仿不了的优雅和从容。这大概是与生俱来亦或是岁月沉淀下来的韵味。
不过她更愿意相信是后者,当年初见时她便被这种韵味吸引住,大概又暗恨着自己太过年轻稚嫩,无法沉淀出来这种迷人的风韵,急功近利的心理加上脑子一热便刻意跟着模仿起来。
每当有人说她身上有巩妈的影子时,她表面不显,但实际上她开心得不得了。
一直被她看成标杆并且暗地里不断模仿的女人忽然有一天说要和她做,哪怕自己在这种事上再怎么浅白无知,她也知道过程必定水|乳|交|融。
这种一下子拉近与这个女人的距离的邀请……说实话她内心并不抵触,但是没来由的,她心头不知为何浮现了更多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像一团杂乱交缠的线团缠住她的手脚,让她多了几分情怯。
明艳的红唇压下来,那一瞬间花曼依脑子一空。
“依依,把你交给我。”
听着这一声压低了嗓音,花曼依闭上眼喉咙里发出一声嗯,白皙纤细的胳膊搂上女人的脖子。
真丝睡裙被人一点点撩起……
花曼依觉得自己像一颗浮萍,上挑的眼角氤氲着雾气,后腰窝是厚重的红木桌沿,手边的铜色手摇电话被她不小心碰倒在一边。
手肘屈在腰侧撑在桌面,情浓时笔直的锁骨收紧。
水晶灯下的客厅一角散乱着两条真丝睡裙,一红一青。
“巩妈……”花曼依细挑的眉头微微蹙起,似乎染上了一丝痛楚之意。
“叫我巩烟。”女人抬眸看了一眼花曼依,从她的角度只能看到她微微昂起的羸弱下巴,香汗沁出线条分外迷人,在水晶灯光下白皙得近乎透明。
“巩烟……”
花曼依顺从地改口,手指带来的膨胀感消失了,她才暗暗松了口气,只是还没等到她起身,女人却站了起来匍匐在她胸前,搂着她的腰,单只手点起烟来。
大概太过熟练,她很快点好了烟,放进蹭掉了些许口红的薄唇边,缓缓抽起来,然后在吞云吐雾般呼在花曼依脸上。
咳咳咳——
花曼依被熏的咳嗽起来,但她纤瘦的身躯仍被女人禁锢在她和桌子中间。
“要抽烟吗?”
“要。”
花曼依浓睫沾染上香汗,笑吟吟接过香烟的那一瞬间明艳动人。
巩烟嘴角勾了勾,在花曼依噙上香烟前拂开她的手,先她一步吻了上去。
红木桌边,一只手垂在上面,葱白细长的指间夹着的香烟久久未动,只余一缕烟雾袅袅升起。
胸口浮动着黑色反光的发丝,女人的脑袋晃进眼底,鼻息间浓郁的气味混合着香烟的尼|古|丁,花曼依眼里出现了醉意,醺醺的,但她又很清醒地知道自己没喝酒。
她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甩了甩脑袋,让自己清醒,身体重新开始感知,水晶灯光下,眼底的黑影晃动着,也晃进了记忆里的某个夜晚中。
好像记忆里有人也曾对自己做这样的事,似乎还不止一次……
“依依,放松,我想听你说那句话……”
第91章 霜鸳枕6
花曼依浑身一震, 然而身下的女人还未反应过来, 仍旧继续着。
但记忆中那些充满了酒气的深夜一点点清晰起来,在歌舞厅和人斗酒过后身体的异样感无比清晰,仿若昨日,也一如现下,
还有床头无缘无故出现烟头烟灰的那些细枝末节也一并真切地浮现在脑海里,她曾经无法求解的疑惑好似一下子有了答案。
“你……你说什么?”
花曼依艰难问出口,然而下一瞬手指毫无征兆没入她差点痉挛起来。
即使这样她还是躬起了腰,忍不住想把人推开。
巩烟反应过来,没让她推开, 双手锢着她,“依依……”
花曼依歪着身子双手抵住巩烟笔直的细肩, 她艰难抬起头来,问她, “是……是什么话?”
她第一次和她做这种事, 怎么可能会有连她自己都不知道的情话?
巩烟心里知道她起疑了,哑了哑口, 眼神一瞬不瞬盯着花曼依,眉心蹙起。
这个经历了多少风雨、处理各种杂事毫不拖泥带水的女人竟然不知道该从哪里解释。
“别碰我……”花曼依把她推开,脸色因为刚刚巩烟最后的动作而发白起来,身上的体温淡凉如水,一如她原本炽热的心脏被人从头浇了一盆冰水,凉得彻底。
“我曾经喝醉的时候……你是不是对我做过这种事?”
巩烟抿着嘴不发一语。
花曼依惨然一笑,“是不是还不止一次?”
巩烟依旧沉默着。
墙上的钟摆滴答滴答作响, 安静的客厅突然想起一声痛绝的哭哑。
“变|态——”
花曼依哭瞪着面前的女人,她使了劲一把推开,哑着嗓子喊道,“别碰我!”
“依依……你听我说……”巩烟看着面前不着一物哭得撕心裂肺的女人,眼里眼波终于有了一些波动。
“听你说什么?”花曼依嘴角勾起讽刺,“我难道说错了?你难道没对我做过这种事?看着我,只要你说出一个‘不’字来,我就信今晚我们第一次做,你说啊——”
巩烟抿唇不语,她确实不是第一次碰她。
“可是……”
花曼依含着哭意笑起来,胸口一阵抽痛,根本不想听到她的声音,“你给我滚!”
“依依,你听我解释……”巩烟发觉她的情绪太大了,她想解释但是对方根本听不进去。
“你不走我走!”花曼依推开她,双脚着地险些站不稳,巩烟伸手扶了扶她,却被嫌弃甩开,“不用你假惺惺!”
“……”
待站稳了之后花曼依双臂抱着胸抽泣着回到房间,砰地一声把门关上。
背抵着门,终是忍不住放声大哭,身体无力滑落下来,把头埋到双臂里呜呜大哭。
门外巩烟伸手碰上门,心里五味杂陈。
记忆却不由得闪回到花曼依刚成年那一天。
那时这女人玩的很疯,喝了很多酒,她一如既往去台下捞醉得不省人事的她回来。
只是……
——
“躺床上去。”
巩烟单只手抽着烟,一边搂着人走到床边,把人放到床上后又给她扯了被子盖到身上。
正想走的时候,手忽然被拉住,不得已,巩烟停下来回头,眯眸盯了盯手腕上的细手。
到底没挣脱开,耐心等着床上的女人开口,哪怕她知道说出来的话多数是没有什么营养。
“唔——巩妈,我
想洗澡。”花曼依身上穿着从未穿过的连衣裙,怕是买回来第一次穿。黑瀑一样的长发盘了个高发髻,上面别着一个漂亮的银白扇形头饰,衬得人美艳欲滴。
大概是因为刚从台上下来没多久,妆还是画的那么浓艳,上挑的眼线如同猫眼一样勾人。
“身上不舒服。”花曼依嘟喃,完全没有来平日里那股又犟又不服输的劲。
巩烟眉头挑了挑,掐了烟,把人从床上揽起,先是给她卸了浓妆,再拖到浴室里扒掉衣服拿着花洒随便冲了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