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一张好人卡
陆翡之突然想起了一件事,猛地坐起来,声音不太稳:“你昨天是不是跟那骗子动手了?!”
陆翡之当时去的极快,几乎掀翻那人的摊子,就立刻找到了谢眠,径直撕裂了幻境。再加上蒙眼的青年并不是本尊,而是个傀儡,没有什么攻击力,不过是胡说八道几句,他便以为谢眠没有与之交手。
谢眠平日用灵力解决些生活起居上的事,都没关系。唯独与人交手,灵力暴烈,经脉便难以承受。
“是交手了。”谢眠轻声道,“不过没用多少灵力,不疼。”
其实还是有点疼的。不怎么严重,就像是极细的针,扎在骨子里,是那种细细密密的疼。但很容易忍耐。
陆翡之心底很不痛快。这不痛快更多的是针对自己。如果不是他昨天不够谨慎,轻易地和谢眠分开,谢眠也不会孤身一人陷入幻境。
再等一等。
只要他能拿到那颗王星,锻出宋微声设计的那把刀……
他闷不吭声,干脆掀开身上的被子,挤进谢眠的被子,把人圈在自己怀里。
陆翡之的灵力走的是至刚至阳的路子,本该灼热,但是他极小心地收敛,所以就像是暖洋洋的温水,慢慢流进谢眠刺痛的经脉中。
他闷声道:“我昨日就该发现的。”
谢眠挑眉:“昨天还没开始疼呢。你发现什么?”
陆翡之愤愤道:“那你今天总开始疼了吧?!还跟着别人出去乱跑!”
谢眠无奈:“真的没多疼。”
总不能这么点不舒服,就真拿自己当废人看待了吧?
陆翡之的发丝垂在谢眠耳畔,让他觉得有些痒。谢眠挣了一下:“行了,别费这个工夫。”
他竟然没挣动。
“别动!”陆翡之恶声恶气,“再惹我生气,小心我喷火烧你!”
谢眠突然就想起一桩往事,忍不住笑出声。
“你让我想起来我以前养过的一只小雀,也动不动就想用火喷我。”
陆翡之:“……”
陆翡之并不太想听谢眠说这件事。
但那温水般的灵力,似乎把谢眠心里围绕的阴霾给冲走了,谢眠兴致勃勃道:“那是金色的小小一团,应该是只幼鸟,我七八岁时,便能将它托在手心里。”
那时候他刚车祸去世,来到异世,发现自己变成了一个衣衫褴褛,晕倒在荒野间的小孩。
他再如何八面玲珑,终究是在富裕家庭长大的,原本所在的世界科技也足够发达,还真没有过荒野求生的经验。他懵了半天,便只好接受现实,往可能有人烟的地方找,还要一边担心野兽,一边解决温饱问题。
然后他在树下捡到了一只金色小雀。
咳,虽然毛茸茸一团很可爱,但他当时毕竟太久没有吃过肉了……
那小雀好像可以听懂他的话,在他表露了“肉有点少,不过也聊胜于无”的念头后,当场就吓疯了。拼命扑腾翅膀,后面谢眠才发现它翅膀受了伤,总之当时是没飞起来。最后憋了半天,冲他喷出来一缕火苗。
大概是想要攻击他,可惜那火苗实在是太小了,都到不了谢眠身前。火喷完,只有谢眠垂在身前的那一缕发,微微打了个卷儿。
就连这么小的火苗,那小雀都当场瘫成了一只饼,拼命喘气,好像差点累死。
谢眠也吓了一跳。按照他过去的常识,鸟显然是不能喷火的。他终于意识到,他可能来到了一个,和过去截然不同的世界。
既然能喷火,好像还能听懂人的话,谢眠自然也不好吃它了。他在附近转了转,打算原鸟归还,但没发现什么鸟巢。看这小东西也不像是具备独立求生能力,谢眠只好揣进怀里带走。不仅每天操心自己的伙食,还得操心它的。这鸟儿还很挑剔,虫子也不吃,要和他吃一样的。
不过带着它也不是完全没好处。虽然不能吃,好歹能帮忙生个火。
虽然每次喷火都要威逼利诱,喷完之后脾气还特别大,颐指气使,对谢眠的手艺挑三拣四。但毛茸茸的小肚子很好摸;每次轻轻戳它尾羽,都会当场表演“炸毛”,也很有趣……
谢眠有点遗憾:“可惜后面养好了翅膀的伤,它突然就不见了,希望是自己飞走了吧。”
他当时找了好一阵子,都没找到。
等他到了有人烟的地方,知道此界有妖族的存在,还想过,那小雀会不会是个尚未化形的妖族小孩。
幸亏当时没吃。
“其实未开灵智,能够喷火的鸟类也有很多。咳,反正那么多年前的事了,就别想了。”陆翡之尽力让自己表现地自然,“好了我们来说点别的吧。”
“说点别的。”谢眠靠在陆翡之怀里,他一向觉得他是兄长,趴在陆翡之怀里这个姿势,很像小孩子,未免有点丢脸,好在这屋子里只有他们两个人。温暖和黑暗让他很放松,不知不觉轻声道,“翡之,你最近怎么了?好像怪怪的。”
如果不是走火入魔,那也没什么不能问的吧?
陆翡之:“……”
他现在觉得这个话题,还不如之前那个。他决定自己找话题!但此刻,他转了转脑子,最先浮上来的,竟然是今天唐逸然给他的那些书。
唐逸然走后,陆翡之翻了一下,发现根本就不是讲友情的话本子,而是,讲风月的。
搞什么!陆翡之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唐逸然说的维护感情,居然说的是道侣之间!
陆翡之只是对这些事不感兴趣,又不是傻子,自然知道道侣与凡尘间的夫妻,甚至是普通禽兽间的伴侣,在这方面没有什么区别,都要顺应天时,繁衍后代。
他本来是该合上的,咳,但可能是出于某些自己也想不清楚的念头,他还是接着看下去了。
虽然,虽然他还没想过和阿眠做道侣,但了解一下,也没什么吧……
然后新世界的大门就被打开了!
他只知道道侣要一起睡,要做一些比旁人更亲密的事,但是他从来不知道,原来是这么做的!原来有那么多奇奇怪怪的花样!
最让他震惊的是,按书上写的,原来这种事,做一次竟然要三天!
难怪道侣们一天到晚都要自己待着,讨厌别人打扰。他爹娘也一天到晚把他扔在外面散养。
这也太浪费时间了吧?!
黑暗中,他既焦虑又紧张,鬼使神差地问谢眠:“唐逸然跟我说,与,与道侣恩爱交颈,是男子在道侣间应尽的义务,是真的吗?”
谢眠还觉得陆翡之跟十五年前没什么差别呢,被他这么一问,差点把自己的舌头咬下来。震惊之余,他的想法彻底跑偏了。
难道陆翡之最近躲着他,也不愿意和他接触,是因为陆翡之姗姗来迟的青春期,终于还是出现了吗?!
青春期的孩子确实比较容易叛逆,对家长产生抵触!
要冷静。男孩子到了年纪,跟朋友和兄长私下讨论这种事,没什么好奇怪的。甚至以他的年纪,现在才开始好奇,都有点太晚了。
他绝对不能表现地太大惊小怪,给陆翡之造成不好的影响。
谢眠努力压了压自己心底的惊涛骇浪,尽量表现地很平静,就好像这个话题跟平常交流功课没什么区别:“呃,说义务也有点重了吧,但确实要有这么回事。”
陆翡之纠结了一下,又小声问道:“那你觉得,如果是义务的话,一个月要履行几次?”
谢眠也不了解这些啊,他又没跟谁好过!但他按照常理推断,迟疑道:“怎么说也要五次吧?”
陆翡之顿时被自己呛得死去活来:“五,五次?!!”
一个月要五次?!还是“怎么说也要”?!
一次三天!一月五次!其实一个月有半个月都要混在这事上?!
难怪能飞升的没有一个有道侣的!
等等等等等等!这绝对不行!虽然阿眠现在不能练刀,是有很多时间,但是等他锻好那把刀,阿眠经脉的问题解决了,他们还是要继续努力修行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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