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他五行缺我
“而且,身为小师叔祖,事情也都是他惹出来的,可现下却龟缩在琉璃幻境不出来,他是舒服了,却让大师兄他们几个小辈挺着,也不知道他哪来的脸,万一三十二派和天穹派真打进来,那青云派就危险了。”
苏子言在不远处听了个大概,但是也捋清楚了关系。
当初在古昆仑围攻他想抢夺万钧剑的那些修士,现在与天穹派联手准备围攻青云派,理由是他与血魔族勾结,天穹派放出话来,现在要么让青云派交出他,要么交出万钧剑。
……
那几个小徒孙还在说,但是语气越来越是难听。
苏子言悄悄转身,他没露面,也不想立威,因为自己确实惹了不少的麻烦,若争起来,下不了台的反而是他。
不过有一点错了,他没有龟缩,他只是不知道事情会闹成这样。
毕竟当初在古昆仑山上夺万钧剑时,他吃了隐气易容丹,脸上还有伪装,旁人根本就认不出是他。
***
唉……
苏子言叹了口气,该他出面的,他又哪里会退避。
不可能真的等三天让师尊出面,现在更不可能让那几个小辈帮他挺着。
别的他不行,直面危险和困境的勇气他还是有的。
苏子言召来白翼鹰直接飞去了青云派的山门前。
山门前果然聚集了穿各色服装的门派弟子,乌压压的一片,比苏子言想像的还要多。
那些修士,看服装,除了当初在古昆仑与他夺剑的三十二派,与青云派对峙的更多的竟然是天穹派的门人。
苏子言伏在鹰身上,低头看着天穹派来的弟子人数和铁青悲愤的脸色有些奇怪。
按道理,天穹派与此次事件没有关系,但想必是因为上次师尊杀了离渊真人,还毁了他们三座峰的事情,于是借着除魔卫道的名声来报仇的。
可现在的情况明显不是,那天穹派的弟子,一个个表情如同死了爹一样悲愤。
苏子言不清楚他们这是演戏准备借机秋后算帐,还是有其他的原因。
……
他还在思考之迹,三十二派的一个元婴期修士,就指着简长州的鼻子恶狠狠道:“交出苏子言来,否则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简长州被元婴修士的气势压得喘不过气来,涨红着脸努力解释道:“我小师叔祖是不是与魔族勾结还有待商榷,不能凭你们一言半句就将这污水泼在他身上。”
“商榷个屁,当初在古昆仑山被他抢走的万钧剑,现在却在血魔族魔尊殷无极的手上,这不叫勾结叫什么?”
那元婴修士气势汹汹道:“当初在昆仑山上活着的七百三十五个修士都可以做见证。”
他话音刚落,立马有人附和道:“对,我亲眼所见,我可以作证。”
“我也可以……”
那元婴修士冷哼一声,竖眉道:“现在证据确凿,还有什么可狡辩的。你们这样护着他不怕犯众怒吗?”
下面的人全部附和着他:“就是就是,把苏子言交出来,否则别怪我们强攻。”
声音一浪盖过一浪,震的人耳朵发聋,奇怪的是叫嚣的全是三十二派的人,天穹派的人依旧沉默不语。
简长州面色有些发白,却仍不退步,强撑着无惧道:“单凭你们一伙人三言两语,这算什么证据,有本事拿出物证来,别仗着我们掌门不在场,就欺负我这个小辈。”
“还有……我劝你们不要这么嚣张,否则等我师祖出来,会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苏子言远远地看到这一幕,突然鼻子一酸,师尊和掌门几个老一辈的全部去后山了,青云派全靠这几个小辈撑着,也不知道他们承受了多大的压力。
他想也不想的,按下鹰头一跃而下。
“小师叔祖!”山门前的弟子见到是他,全部弯腰向他行礼,隐隐约约都松了一口气,只有简长州一人面色更凝重。
快步走到他身边,拉着他的袖子悄悄道:“您怎么出来了,掌门说让我们再拖住三天,三天时间就够了。”
苏子言笑了笑,夸赞道:“你倒是心大,面对这么多人都不怕的,竟然还想拖住三天。”
“我手里有底牌。”简长州靠近他,附耳道:“掌门师叔,还有我师尊虽然去了后山,但是也害怕我招架不住,所以把他们的契约灵兽都交到我手里。掌门师叔的契约灵兽竟然是只八尾狐,我师尊的灵兽也厉害了。只要天穹派的炽炎仙尊不出手,就现场这些人,他们强攻我也不怕,嘿嘿!多了不说,三天我还是能拖到的。”
苏子言笑了笑,掌门还真是想得周到,但是自己出都出来了,再退回去好像也不太好,而且遇到事情躲起来也不是他的性格。
干脆将简长州拉到自己身后,安抚道:“没事,你退一下,我惹出来的事情我自己解决。”
见着突然从天而降的人,对峙的三十二门派和天穹派的人不约而同的将目光看到了他身上。
那个主事的元婴老者眼睛倒也贼尖,一眼就看到了他挂在腰间的令牌。
“说他没有勾结魔族的,你们可看清楚了,看他腰间挂的是什么!”
众修士定睛一看顿时惊诧道:“是血魔族的令牌。”
“一群没眼力劲儿的人。”那元婴老者冷笑道:“看仔细了,不是一般的血魔族令牌,看到上面刻的金玫瑰没有,那是他们至高无上的紫金令。”
他这话一出,连青云派的人看向苏子言的眼神都有异状,一个个瞪着眼睛,死死盯在他的令牌上。
苏子言低头看着挂在腰间的令牌,才后知后觉想起这是那天从血魔族出来时,害怕守卫阻拦而从裴寄那里拿过来的,当时为图方便一直挂在腰间,然后忘了取下来。
艹!真是日了狗了!
他刚准备找个什么借口说是偷的或者捡的瞒天过海、蒙混过关,结果一个声音比他更快。
“哟,死老头,就你一个人有眼力劲,没错,就是本尊的紫金令。”来人的声音嘻嘻哈哈的,调笑意味十足:“看来这上千年的饭你倒是没白吃。”
话音刚落,一个黑袍黑发紫眼的男人凭空出现在苏子言身旁。
那人一头黑发像乌云一般倾泻而下,穿着精致华贵的黑袍,袖口和下摆用金银双线绣着繁复的花纹,一双眸子晶莹剔透像极了纯粹干净的紫琉璃。
这人不是附身在血魔族魔尊殷无极身上的裴寄,还能是谁。
见苏子言看过来,裴寄立马对着他挤眉弄眼。
“苏小子,我没来迟吧?”
苏子言瞪了裴寄一眼,顿时苦笑不已,这下百口莫辩,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那元婴老者细细打量着裴寄,感觉到他身上翻涌的魔气,便猜到他是魔人,可在看到他琉璃紫的眼珠时,顿时一怔,血魔族族人天生都是血红色的眼睛,只有尊贵无比的魔尊才是紫色。
他瞪大了眼睛,惊恐的试探道:“魔尊殷无极?”
“正是本尊。”裴寄挑了挑眉,露出一抹似有若无的笑。
他手一挥,不知从哪里又弄来了那张铺着白虎皮的华贵雕花大椅,慵懒的靠上去翘着二郎腿,居高临下看着一群人道:“看到本尊,尔等还不下跪。”
底下有不知死活的修士张牙舞爪道:“在我们正道的地盘,你说让下跪就下跪?凭什么?”
“凭什么?”裴寄冷冷笑了笑,手一伸,万钧剑顿时出现在他手中。
他本是剑修,浑身的剑气不加掩饰,盛气凌人,再把嬉皮笑脸一收之后,魔尊身上天生的尊贵气势更是排山倒海而来。
压得一众修士直不起身来,除了他身旁的苏子言,和身后的青云派弟子外,一个个都遭了殃。
对峙方几个元婴修士联手掐了一个结界,将自己一方的人罩在结界中,众修士才好过点,纷纷直起了腰。
裴寄见此,干脆将剑出了鞘,冷笑着增加了威压,身后的魔气翻腾如漫天的乌云,这下除了苏子言,连他身后的青云派弟子都遭了殃,一个个面色苍白,摇摇欲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