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他五行缺我
顾未寒懒洋洋地笑了笑,表情像是兴致阑珊,眼底却仿佛藏了弱水三千。
他低声自言自语道:“是,是我错了,我不该先惹你,现下赔了夫人又折兵,反倒把自己折了进来。”
“有自知之明就好。”苏子言耸了耸肩,见顾未寒依旧细心的帮野鸟包扎,还是忍不住问:“所以你为什么要救这只野鸟?是因为它伤好了以后,肉会比较好吃吗?”
“不是给你吃的。”
“不给我吃?”苏子言猛的一下站了起来,没好气的踹了他一脚,“那你要给谁吃?”
顾未寒有些头痛,面上一副不耐烦的样子,嘴里却依旧解释道:“这叫孔雀鸠,很罕见的一种灵鸟类,性情温顺易通人性,最重要的是记性很好,嗅觉发达,被称为飞禽类里的灵狗,养熟后,可以让它传带消息。”
“这么厉害?”苏子言听完眼睛都亮了,随后又怀疑道:“可它怎么出得了大殿外的禁制?”
“它记性格外好,怎么误闯进来的,就会怎么原路返回。”
“厉害!……可九荑山离青云派这么远,它能寻去吗?”
“你脑子里面装的全是水?”顾未寒简直恨铁不成钢:“师叔祖失踪,青云派历练的另外十五个弟子都还在山下,不敢擅自离开,我只要让孔雀鸠带消息给山下的弟子,知道情况后,他们一定会回青云派搬救兵的。”
“有道理。”苏子言点了点头,随后又用狐疑的目光看向顾未寒:“你知道公子羽是妖皇,为什么要来苍梧殿?”
“来看你死了没!”
“为了来看我死了没搭上自己半条命不划算吧?”
“你管我……”顾未寒嗤了一声,板着脸道:“反正我不是专门来救你的,就顺便来看看。”
“哦,原来这样!”苏子言眯了眯眼睛,听出了他的反话,继续道:“为什么?咱俩原本可是有仇的。”
顾未寒沉默半晌,还是垂下眼硬梆梆道:“当初废你灵根推你下悬崖是我的错,……现在我来苍梧殿就是为了救你一命,一命抵一命,咱们扯平了,往后咱谁也不欠谁。”
苏子言继续:“你这么聪明,就算不确定,也多少能猜到我是被公子羽抓了,可如果你想救我,为什么没有直接回青云派搬救兵,而是贸然上了九荑山?这种冒险的成分太大,完全不像你的性格。”
“你有完没完?我想上来就上来,问这么多做什么?不过……你倒是把我的性格摸得一清二楚。”顾未寒冷哼了一声,嘴角却开始弯起愉悦的弧度。
“那可不,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呀。”
苏子言得瑟完,还不忘把他说的话给驳回去:“所以说到底,你脑子里面也装了水。”
顾未寒:“……”
作者有话要说: 预收来一个,《师尊是我养的猫[穿书]》,又名《反派是我养的狗》
言逐水穿书了,穿成书里刚会化形的狐狸精,传闻中狐狸精行为放荡、爱吸人精气,所以原书里他简直是人嫌狗厌,臭名昭著。
他以为自己要苟且偷生时。
书中最清冷的仙尊却是一眼相中了他,收他做了徒弟,每晚各种撸他!
书中最阴骘腹黑的反派第一次见他,就在众目睽睽之下,扑上来舔他。
言逐水:“???什么情况?说好的人嫌狗厌呢!”
后来他才知道,他养的猫主子和二哈跟他一起穿了过来,一个穿成高高在上的清冷仙尊,一个穿成了不可一世的反派魔头。
从那以后,仙尊和魔头每天都想抢着撸他。
唯一的坏处,就是:
猫师尊每天都想给他做绝育手术。
而二哈魔头则像被泰迪附身了一样,每天都只想日天日地……日他日他日他……
第21章
到第三天,苍梧殿内披红挂彩,各种成亲需要的器具都一一搬上了九荑山。
公子羽对这事真上心了,凡事亲力亲为,还用的是凡间大户人家娶亲的那一套。
锦麟成楹、寿帕双福、色仙成端、金猪成首、喜羊成只、糖屏八拾、福丸满百、梦糖成盒、龙烛双辉,金银珠宝,绸缎布匹,衣饰被褥……
成婚需要的人员,司仪傧相媒人喜娘丫头,一个也不缺,都被公子羽弄齐了。
灰暗肃整的苍梧殿被打扮得喜气洋洋,地上铺着红毯,路旁种着红茶花,檐角挂着大红灯笼,连大殿内的夜明珠都换成了红烛。
苏子言看到这么大的阵仗,又开始慌了。
天!按照这个进度,他怕不出一个星期,就得出嫁了。
见公子羽又下了山后,立马就去寻了顾未寒。
“那只野鸟……呸……那只孔雀鸠养熟了吗?可以托它带消息了吗?”苏子言急得直跳脚。
“可以了。”顾未寒点头,不放心的问:“公子羽出去了吗?”
“出去了,我亲眼看见他走的。”
“好。”顾未寒掏出早就准备好的特制信笺,那信笺像个药丸子,花生米大小。
他像喂食一样喂进孔雀鸠的嘴里,见苏子言眼里的疑惑,还顺便解释道:“绑在脚上不安全,让它含在嘴里,万一被公子羽发现了,他也不会猜忌。”
弄妥之后,顾未寒又让它闻了一起出来历练的某个弟子,曾讨好他送他的东西。
摸着孔雀鸠的头道:“去吧,寻着这个味道,把信笺交给他。”
孔雀鸠温柔的啄了啄他的手,随后冲天而起。
苏子言见着消失的鸟,差一点高兴到哭。
有救了,他要得救了。
不过……他没高兴多久。
不出半柱香的时间,公子羽就回来了,手里抱着一只熟悉的鸟。
“哥哥,你喜欢的鸟。”公子羽把孔雀鸠一把塞进了苏子言的怀中。
他曾经见过苏子言逗弄它,刚刚回苍梧殿的时候,恰巧碰到了这只鸟,以为是它逃了,怕哥哥不开心,于是又给捉了回来。
还不忘问:“居然敢逃跑,要把它翅膀折了吗?”
苏子言一抖,他要知道自己想逃跑,会不会把自己的脚给折了?这种事,公子羽这变/态或许干得出来。
镇定镇定!不能露怯,现在千万不能露怯。
苏子言咽下口水,压下满身的恐惧,双手一起松,又把孔雀鸠给放飞了,还讨好的拉着公子羽的袖子,笑眯眯道:“既然它渴望自由,那就让它飞吧,总不能强留它在不喜欢的地方。”
公子羽突然侧头问:“哥哥喜欢它吗?”
“当然喜欢。”
“既然这样……”公子羽抬头看向快消失的孔雀鸠,袖下的手冒出千丝万缕的像黑线一样的灵气,将飞走的鸟又捉了回来。
他轻轻的笑了笑,目光中却全是冰冷:“既然这样,那不如毁了它,我喜欢的东西就得归我拥有,我栽的树就得由我乘凉,它若不让我乘凉,我就砍了它,……哥哥你说,阿羽做的对不对?”
被捉回来的孔雀鸠,瑟瑟发抖伏在公子羽的手里,黑线起伏翻腾,孔雀鸠没来得及惨叫一声,很快便散成了血雾。
一粒花生米大小的特制信笺飘浮在血雾中,公子羽面色一变,袖子一挥,血雾飘散而下,没弄脏公子羽一丝一毫便落入了地里,只有那信笺刚好落在他的掌心。
苏子言的心脏快要吓得从喉咙蹦出来了,他有心想阻止,可一切发生得太快,他甚至还没反应过来,一切就已经结束了。
公子羽用修长的手指拈过那信笺,侧头看向苏子言的幽眸里,瞬间冷如凝雪。
“原来想要自由的不是鸟儿,而是哥哥。”
他温柔一笑,却笑得人毛骨悚然,那悄然露出的一口雪白牙齿,森寒如鬼魅,带着些难以言喻的血腥与缠绵。
“哥哥还是想走对吗?”
苏子言冷得发抖,这种感觉仿佛一条毒蛇悄然爬上了他的背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