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神是雄性，因为雄性比雌性长得高！”
　　“兽神是雌性，因为雌性比雄性更好看！”
　　“我觉得是雄性，因为雄性比雌性、爱吃肉！”
　　“不不不，绝对是雌性。因为雌性比雄性、爱干净多了，兽人怎么会是脏兮兮的雄性呢？”
　　“雌性可比雄性、爱哭多了，你们觉得兽神会哭吗？兽人绝对不可能是雌性。”
　　雄雌两派渐渐打起了口水仗，饭馆里闹哄哄的，斐聿不得不出声示意他们安静下来。
　　“聿，你认为兽神是雌性还是雄性？”一个雌性兽人问。
　　斐聿认为压根就不存在什么兽神，只是这话能说吗？肯定不能。
　　“其实，兽神既是雌性又是雄性。”斐聿认真地说。
　　兽人们话音忽的就没了。
　　又是雄的又是雌的？这还是兽人吗？
　　斐聿不慌不忙继续道：“因为兽神实际上是两个。”
　　“两个？”众人惊得嘴巴都合不上，他们还是第一次听到这样奇怪的说法。
　　“你怎么知道的？”
　　“很简单。”斐聿笑着说，“兽神有两个，才能一起创造出兽人来啊。就跟你们生崽崽一样，一个人怎么能生得出来？”
　　传说这个世界的所有一切都是兽神创造的，包括他们这些兽人在内。如果兽神真的只有一个的话，不管是雄是雌，就算再厉害，也不能自己让自己怀崽崽吧？
　　斐聿说的一时间得到了一部分兽人的认同。觉得有理的兽人们没法在兽神究竟是雄是雌上分出胜负，就换了另一个问题。
　　“两个兽神的话，那是先有雄性兽神还是先有雌性兽神的？”
　　“可以说先有雄性兽神，也可以说两个兽神是同时有的。”斐聿信口胡扯，“因为雌性兽神是雄性兽神用自己的一根骨头创造出来的。”
　　“啊？”一个兽神用骨头创造了另一个兽神？听着怎么就那么怪怪的呢？
　　斐聿说：“雄性兽神创造出我们这个世界后，却怎么都创造不出兽人来。直到有一次，他看到两只交、配的野兽，突然就明白了。于是他就拔了自己一根骨头创造出了雌性兽神，开始跟雌性兽神生崽，直到兽人越来越多。”
　　众人听完有点不知道该说什么。
　　“所以兽神到底生了多少幼崽？他该不会一直生一直生吧？”虽然兽人喜欢幼崽，但只要一想到兽神没日没夜地不停地生，就觉得有点怕怕的。
　　有人好奇地问斐聿：“这个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斐聿肃容说道：“曾经，我在一片无人的森林里遇到过一个兽人。他长着长长的白发，长长的胡须，长长的眉毛。他看到我就喊住我，说他脚扭了能不能把他背出森林去，我就答应了。开始还好，后来他变得越来越重，压得我渐渐直不起腰。他让我扔掉他，我不愿意，咬着牙背着他几乎是爬出了森林。结果一出森林他居然就凭空消失了。”
　　“啊，为什么会消失？”
　　斐聿说：“不知道。我只知道那天黑夜，一颗发着金光的果子倏地出现在我房里，我好奇碰了碰，它竟然就自己进了我肚子里。”
　　“金果子？它还会动？”
　　“你吃了后怎么了吗？”
　　斐聿这时笑了笑，压低声音说：“后来的事……”
　　众人屏息。
　　斐聿：“目前不能说。”
　　他按照跟空商量好的卖好了关子，将源头如愿引到了兽神身上铺好，接下来，就看首领大人怎么忽悠，哦不，是怎么告诉给自己手下的兽人们听了。
　　求偶会期间，所有食物店不能关门。
　　兽人们晚上照明用的不是火塘就是火把，斐聿觉得这两样照搬进饭馆里有些影响气氛，就做了一些蜡烛大小的小火把出来。
　　伴侣活动，除了免费赠送一道食物和一束花外，斐聿想了想，反正晚上不能关门，索性就再弄个情侣项目——火把晚餐。
　　脱胎于烛光晚餐的大变样的火把晚餐。
　　兽人们实际上并没有多大的浪漫细胞，找伴侣更多的是为了生幼崽。他们就算追求对方也不会肉麻兮兮地说什么情话，基本就是看上后，雄性兽人送亲自捕猎到的野兽，雌性兽人回送亲自捕猎到的野兽或者是自己亲手做的别的东西，来来回回送上几次后，互相满意了，报告给部落，举行结伴仪式。
　　这是讲究点的。
　　不讲究的兽人就直接看对眼来一发，中了就生崽，不管是不是伴侣，双方都会相互抚养幼崽。时间长了，因为幼崽基本最后也都成了伴侣。
　　斐聿吧，他也不是个会搞浪漫的人。因此火把晚餐除了把蜡烛换成苗条形的火把，桌上摆两个，没有酒就弄两杯冰兽奶放到堆满雪白花瓣的盆子里。桌子两端是大盘子，里面是烤得金黄滋滋还冒着油星的兽肉。
　　一对对或是结成伴侣或是还没结成伴侣的兽人情侣们，被火把晚餐宣传的“是伴侣不吃就会后悔”的广告词吸引进来，在专门隔开，可以两人单独待着并不会被别的兽人打扰的小隔间坐下，点好食物——吃火把晚餐的兽人伴侣不需要自己去端菜——等了短短一小会，食物就上桌了。
　　点好的食物被分成一模一样相同的两份分别摆在桌子两边，两个兽人一人一边坐下。
　　他们吃一口忍不住看一下桌上的两个小火把。
　　“火把弄这么小还挺好看的。”
　　“好看是好看，就是有点浪费。我们眼睛这么好使，点一个火把就够了。”
　　“说得对。你看桌上放了两个火把，搞得我们点好的食物都必须分成两份放在桌子两边才能放下，这个火把有点占位置。”
　　“唉，我想挨着你坐下一块吃。”这火把也太碍事。
　　“我连伸手去碰一下你都不敢。”万一不小心撞倒了火把，烧了衣服再买件又要花好多兽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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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兽人情侣觉得火把碍事，有兽人情侣则觉得有些新奇。
　　“隔着小火把看你，你好像会发光啊。”
　　“你倒没有发光，就是感觉看起来比白天要更好看。”
　　“是吗？可惜火把不能戴在头上，不然黑夜戴一个多好。”
　　还有兽人是比较精打细算的。
　　“一个火把就能看清楚为什么要放两个？”
　　“我看有些桌子上就没放火把，这两个小火把会不会还要我们花兽币？”
　　“……其实我不放火把也能看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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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斐聿是真的期待自己改良版的火把晚餐能受到欢迎的，结果……
　　行叭，兽人没有浪漫细胞，他这次是真的切身体会到了。
　　于是接下来，斐聿直接取消了火把晚餐，该怎么吃饭就正常怎么吃饭。
　　接下来几天，斐聿的饭馆每天都是店里桌子爆满，店外排队的兽人不见减少。不好让这么多人饿着等，斐聿临时赶制了一批略微粗糙的桌凳，摆放在了房子外面的空地上。他提供桌凳，吃饭工具就需要兽人们自备了。即使这样，等着的兽人还是好多好多。
　　后来，兽人们就不仅自备饭碗，还自带桌凳了。
　　在外来部落陆陆续续跟颜部落的兽人准备结为伴侣时，水部落来的人鱼族却始终不见动静。他们既没有找伴侣的意思，也没有吃部落食物的意思，口粮都是自己做来自己吃的。
　　说实话，斐聿也挺想知道他们到底是为了什么而来。
　　不等斐聿找个机会接近一下，又是几天后，水部落的兽人自己突然找上了门来。


第73章
　　“你是不是弄错了？”穿着麻布衣服，头上缀满了珍珠的年轻兽人望着不远处正在吃饭的一大片兽人, 皱眉问身边的同伴, “这里明明是食物店。”
　　年轻兽人来自水部落。身为统领水部落的人鱼一族，年轻兽人刚刚中级觉醒不久, 就按照人鱼族一直以来的规矩, 连带着另外九个同样才中级觉醒过的同伴，一块被赶离部落，进行每个中级觉醒过的兽人都必须去做的历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