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是为了和死对头一起好好学习
霍锐看上去倒是没所谓,这种游戏对他来说就是打发时间。
他们该吃的也已经差不多吃完了。
又继续玩了几轮,霍锐赢了最后一把:“我去结账。”
沈愈愣了一下,跟在他身后一起去了收银台。
说好的他请客。
两人走了之后,陆疏行半靠在座位上嘟囔:“不是说好的同桌请客嘛?”
戚荣把桌上剩下的半个蛋糕塞进他嘴里。
幸好老大人不在。
自认为知道内幕的宋扬也闭着嘴。
不该八卦的时候决不能八卦。
他和戚荣对上了视线,看见了彼此眼里的心照不宣。
只不过,一个是误以为两人还在单相思状态,一个是知道两人的关系。
收银台。
没了陆疏行他们在,沈愈倒是轻松了点,刚刚他总是忍不住想往霍锐身上靠,但是又怕被看出来什么,只能强迫自己转移注意力。
他抓着霍锐的手腕:“不是说了我请客吗?”
他们前面还站了对年轻的情侣或者是小夫妻,两人说话声音不小。
女方愤怒道:“又没带卡?每个月给你那么多零花钱你都拿去干嘛了?”
“出来吃个饭还要我付钱!”
男方还挺委屈的:“那我平时在公司吃个盒饭也要钱,工资都给你了,一个月零花钱也就几百,哪里还有多的钱吃自助。”
女方更加生气了:“合着怪我不给你零花钱是吗?你是不是又想拿钱去做什么啊?玩游戏?游戏里那么多妹子等着你是吧?”
“我不是,我这不是真的没有多余的钱吗?我没有这个意思!”
收银员一脸尴尬,也不知道到底该不该劝。
好在女方听完这话利索地掏了手机,一边掉眼泪一边打开美团买下优惠券,让收银员扫。
男方搂着她小声道歉:“我真的没有这个意思,老婆你听我解释。”
女方愣是一句话不说,光顾着自个儿抹眼泪。
好不容易等两人付完款了,女方甩开了男方的手,男方背着她的包追了上去。
沈愈看得目瞪口呆。
霍锐半垂着眼任由他抓着自己的手腕,浅哼了声:“这么快就想让我把钱上交?”
沈愈往前跨了一步,松开抓着他的手,把单据递给收银员,点开了微信付款界面。
收银员对两人还有印象,颜值高,再加上进来的时候同行的人非得自带酒水进来。
“没有。”沈愈又偏过头小声道:“以后也不会让你上交。”
霍锐轻嗤了声,在他前面把二维码递了过去:“都想到以后了。”
沈愈干脆收回了手机,也不和他争了,抢着付钱这种戏码看起来实在是有点幼稚。
他没有应。
等付了款,两人走回座位的时候,他才又缓缓开了口:“肯定得想以后。”
“万一以后我赚不到钱,还得靠你养。”
他说完,从刚刚开始就黑着脸的霍锐终于如愿地勾了勾唇角。
沈愈抬起眼看了他一会儿,也笑了。
回去的时候,几个人在餐厅门口分手。
宋扬一个人抱着一提半的酒,他们在餐厅买的酒就喝了几罐,陆疏行还吵着要抱回宿舍,被霍锐看了一眼,立马噤声。
沈愈一行人回宿舍,因为吃的实在有点饱,他们决定走一段路再去坐车。
餐厅离学校还是有一点距离的,
出来之后,陆疏行的酒后劲仿佛被释放了,一路上不是唱歌就是抱着戚荣要撒尿。
隔了一会儿,又蹭到霍锐身边:“老大,要抱抱。”
沈愈:……
顶着霍锐要杀、人的眼神,戚荣把人拖着走了很远。
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他们这顿饭吃的也挺久的,这会儿已经过了八点,外面起了小风,沈愈抓着外套,打了个喷嚏。
餐厅里开了空调,再加上吃东西,闷热的很,一出来,这个温差就有点让人难受。
因为是周末,街上人多得很。
这条街是商业街,一部分全是餐厅的街过去,就都是服装店,灯火开的通亮,不少小情侣在街上手牵着手,克制而又放肆。
霍锐的脚步半顿。
右手拉过沈愈的左臂,把人往自己身边带了带,两人的肩膀靠在了一起,遮挡住了一点晚风。
沈愈吸了吸鼻子:“你还记得下午我问你的那道数学题吗?我好像想起来一个新的解题思路,也不知道对不对……”
霍锐的脸色黑了黑。
“不记得。”
语气十分不满了。
沈愈啊了一声,正想继续说什么,转过脸正好对上霍锐一双带着哀怨的眸子。
他愣了两秒,才反应过来,笑了笑:“好了,我不说了,我们回去再说。”
霍锐神色略有缓和。
沈愈往旁边看了看,周围的人来来往往,也没有人注意到他们,他们走在路的边缘,脚底下是路灯投下的影,两个人的影子挨得极近,脚步慢慢地往前挪着。
他的手也渐渐往旁边蹭去。
刚刚够到对方的手背,对方似乎有所感觉,往他这边看了眼,又极快地收回视线,轻嗤了声,反手握住了他的手。
手心带着凉意。
“想牵手就直说。”霍锐道。
沈愈默了一会儿,嗯了声。
……
联考将至,班级里的学习氛围比往常更加浓烈了些,就连平时不怎么学习的几个人也都开始埋头学习了起来——俗称临时抱佛脚。
这段时间,沈愈晚上都睡得比较晚,一是每天的锻炼不能落下,二是还要学习。
他本身就是易瘦体质,这么一折腾下来,身上的肌肉虽然结实了不少,但是脸却又小了点。
看得霍锐直皱眉,但是又不能打击他学习的积极性。
毕竟,以后两人想要考到一起,还是得让沈愈自己努力学习。
他可不想大学搞什么异地恋,整天飞来飞去,麻烦的不行。
不让他努力不行,霍锐就每天陪着他一起学。
搞得605的另外两人也都被迫看起了书。
老大不玩游戏在那儿专心学习,他们也没法玩游戏。
张建清对近来班上的学习气氛十分满意,连突然出现在教室后门口的概率都提升了不少,视线常常落在霍锐的背上。
又想起自己那个跟着前妻一点也不争气的儿子,叹气。
张晨被霍锐搞了这么一遭,霍家的律师团不是盖的,管他红的白的都能给说成黑的,得在里面呆上几个月。
但是几个月以后出来,他的生活能否像现在这么如意就不是他能掌握的了。
联考的考试项目是全科目,会考的几门也算在里面,只是算等级,不算总分,也算是对阶段性学习的一种检测,听说是学校自己临时加进去的,卷子也是临时出卷。
考试科目下来的时候,全班哀嚎。
为了准备会考,平时这几科上课都是只划重点背重点,大部分人目前的重心还在主科目上,准备到会考前再好好冲刺一番。
张建清拍着桌子:“别嚎了!听听别的嚎吗!平时让你们全部带起来非不听!”
刚说完,隔壁班也一阵哀嚎。
看来大家都一样。
张建清面露尴尬,咳了咳:“反正这次的联考主科目难度不小,其他科目难度一般,也就当一次测试了!你们给我好好考,别让我再重复你们是我带过的最差的一届了!”
考试一共要考四天时间,前两天是主科目,后两天是会考科目。
晚自习自由复习。
周二到周五,考完试直接放假。
周二。
昨天晚上被逼着睡得早了些,沈愈起的早,去操场跑了两圈就直接回了教室,教室里人已经到了大半。
学习气氛太过浓重,上次月考都没有感受到这种浓烈的压迫感。
沈愈有点紧张。
这种紧张导致他吃过早饭后,拉着霍锐进了厕所。
考试之前,厕所人流量大,幸好两人来的早,里面还没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