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是为了和死对头一起好好学习
陆疏行和戚荣回家了,现在整个六楼就他们两个人。
“行了。”霍锐出声,嗓子倒是没有哑,后背的毛巾驱散了一点寒意。
沈愈半抬起头看他,脸上还带着雨水,一身的寒气。
沈愈撇了撇嘴。
霍锐往下压了压他的后颈:“我错了。”
麻烦精真的脾气越来越大了。
他出门急了点,也没有和沈愈说就直接跑出去拿外卖了,这不是怕他饿了么?
现在还在这儿给他摆脾气。
沈愈愣了一下,隔了一会儿才“哦”了一声。
“你去洗澡。”语气软了下来。
霍锐轻哼,“你这不能洗?”
说着,把手里的外卖递给对方,一只手搭在衣服下摆上就要往上拉。
见他这副动作,沈愈突然红了耳朵:“你又没有衣服在我这儿……”
霍锐脱衣服的动作一顿:“想让我放衣服在你这儿就直说。”
有必要拐弯抹角么?
他难道听不出来这个意思?
沈愈:“……”
“没有!”他顿了顿:“我让你回你宿舍洗澡。”
他怎么觉得最近霍锐变得越来越不要脸了?
甚至比自己还不要脸。
他到底知不知道两个人独处真的可能会出事的啊!
霍锐轻笑道:“我现在就回去拿衣服。”
“你都这么逼着我了。”
“我自然得听男朋友的话。”
沈愈:“……”
“你洗完再过来,也不要把你的衣服拿过来!”
也不知道霍锐到底有没有把他的话听进去,十分潇洒地转身回了605宿舍。
沈愈站在原地,呆滞了一会儿,脸渐渐红了。
等霍锐过来,已经是十分钟以后了,他洗了澡,换了衣服,身上带着浅淡的沐浴露味道。
大概是考试过后心情很放松,这两天两人接吻的次数有点多了。
窗户是十分冰凉的,沈愈的右手手背贴在窗户上,后腰被迫抵在窗沿,右腿弯曲着,鞋底抵在了墙面上。
耳边是无限被放大的雨声,有一只手抓着他的右手手腕,渐渐地嵌入他的五指之间。
实在是被亲的受不了了,沈愈推拒了一下,换来面前人更加强势的侵略。
两人贴的极近。
“够了……”唇齿交缠间,沈愈勉强出声:“再亲下去,得去洗澡了……”
霍锐终于松开了他。
最后在他的唇边轻啄了一下。
“什么时候成年?”
喘息之间,沈愈听见霍锐这样问。
他想,他不是都二十八岁了吗?
大概是因为白天太过放肆,晚上,沈愈又做了羞于启齿的梦。
梦里的他在写日记,他没有看清自己写的什么内容,就突然被人亲了下脸颊。
身后的人气息很熟悉,但是他有些紧张地把日记合上了,然后偏过头去亲对方。
对方的手指开始一颗颗解开他睡衣的扣子,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坐到了对方的腿上……
……
周一早上早读课的时候,梦里的场景还在沈愈脑海里挥之不去。
他在回想日记上的内容,但是好像总有什么迷雾遮挡住了,一直在把场景给他转换到后面的内容,导致他一整节早读课,耳朵都是发烫的。
明明是冷的快要穿羽绒服的天气,他愣是被自己的脑补热出了半身的汗来。
第一节课前,教室里乱哄哄的。
“靠,成绩排名都出来了!”
“真的假的,这么快?周末不放假的吗这些老师。”
“学校不是人啊……不能让我多过几天好日子吗?”
“怎么样怎么样?有没有看到我的成绩?”新上任的学委刚从办公室回来,就被一堆人围住了。
“没有,一个都没看到,秃秃不让看,说要让你们提心吊胆一会儿。”
其他人:“……”
哀叹!
沈愈难得颓废地半趴在桌子上。
原本的那点奇怪的思想早就被即将知道成绩的烦乱给取代了。
就连陆疏行都是一脸惆怅,单手托着下巴发呆。
霍锐做卷子的动作停顿了一会儿。
“叹什么气?”
沈愈:“唉……你这种常年食物链顶端的人是不懂学渣的烦恼的。”
他难得说这种调侃的话,倒是让霍锐多看了他两眼。
似乎是发现了什么,霍锐的小腿碰了碰他的:“眼尾红了。”
沈愈愣了一下,摸了摸自己的眼睛。
霍锐笑了声,似乎是嘲笑。
但是右手却放下了笔,伸手去碰他的眼角。
沈愈下意识往后缩了一下。
霍锐表情略有不满,动作却没有停下来。
冰凉的指尖碰到沈愈发烫的眼角。
“怎么红了?”他问。
霍锐记得,沈愈每次接吻的时候,情动的时候,眼角才会泛红。
沈愈有些不好意思。
他总不能告诉对方,因为早读课的时候满脑子不该有的东西,导致现在眼尾还是发红的吧。
还是自发的。
太丢人了。
“没事。”他往回缩。
教室里人多眼杂,捻眼角这个动作实在是太过暧昧了,正常男生之间不应该有这种动作的。
这个想法刚冒出来,宋扬前桌的两个男生突然一个人坐到了另一个的腿上,反手摸着对方的脸,从上到下,腰还不停地扭着。
原本在那讨论成绩的几个男生“哦~”了起来,开始起哄。
但是似乎没有人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
这可能就是直男的世界吧。
沈愈也不往回缩了。
倒是霍锐收回了手,轻嗤道:“别想太多,还有时间。”
沈愈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
“什么?”
霍锐还没有回答。
旁边的陆疏行突然开始捶桌子。
“啊啊啊啊!快荣荣,帮我算算我这次要挨多长时间的打!”
戚荣:“……这我怎么算?”
陆疏行:“呜呜呜,我昨天问我妈要了两万块钱,我妈说少预期一分就是一拖鞋,她让我考600分……”
戚荣:“所以你为什么要这么多钱?”
“那不是因为老大生日趁机多要点吗?为了以后的长远发展考虑……不然考试成绩下来,我连外卖都吃不起了。”
沈愈离得近,把他们的话都听进去了。
沉默了一会儿,安慰道:“没事的,眼睛一闭就过去了。”
陆疏行:“……唉,人生啊,为什么考完试要出成绩,出成绩还要让我们知道?老师知道我们的水平不就好了吗?”
考试不是最恐怖的,最恐怖的,是考完试等成绩的时候,你根本不知道,你即将面临的是什么。
当然,像霍锐这种根本不用担心的就另说了。
沈愈转过头哀怨地瞥了眼一点不受影响还在写卷子的男朋友。
实在是气不过,桌子底下,他碰了碰霍锐的膝盖。
霍锐抬眼。
沈愈咬着牙:“我很焦躁。”
比上辈子工作投标还要焦躁。
霍锐顿了一会儿。
麻烦精开始撒娇了。
这还是在教室里,周围这么多人,撒什么娇。
霍锐板着脸伸手,摸了摸他的后脑勺。
沈愈还趴在桌面上。
“我要是能把老大的脑子抢过来该有多好啊!”
霍锐抬眼,十分冷淡地瞥了陆疏行一眼,手还放在沈愈的后脑勺上。
陆疏行有所察觉,转过头,就看到老大把同桌脑袋按在桌子上。
卧槽!
“老大这是要打同桌吗!别啊卧槽!不要欺负我们学渣幼小的心灵!”
看来他前段时间觉得老大最近特别听同桌话都是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