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渣了偏执男主的万人迷
没了动静,厨房里的青年放下手中的东西。
外面坐着的少年是他最深的执念。
玻璃上的淡淡白雾似乎无声柔和了一切。桌旁的时绪懒洋洋的,手撑下巴,无声打了个哈欠。又揉揉惺忪睡眼。那动作很可爱,像刚从冬眠苏醒的小动物。时绪又仰头嗅嗅饭香,似乎哼起了歌。
桌下,少年的小腿在桌下调皮的晃悠,连拖鞋都被踢到一边。
不是错觉,也不是做梦。对方嘴唇不再冰冷,肌肤不再僵硬。脸颊更不是缺水的干瘪……对方会眨着眼睛看他,冲他笑,还会冲过来抱住他说“我回来了”……他当时第一件事就是确认对方心脏是不是在跳。
靳择野无声从侧颈撕下一枚黑鳞。粘稠的血涌出,溅在案板上。青年面无表情的擦干净。对方是了,他会疼,所以这一切都是真的。
在第两千两百三十七天,他终于等到了他的阿时。
……
吃饱喝足之后,时绪心满意足的拍拍肚皮。
吃完饭后那货还自觉去洗碗,他则咸鱼躺在卧室看电影……分工异常明确。小野子手艺不错,当赏!
不知道回原世界后那货会不会乖乖滚去洗碗呢……
时绪嘿嘿一笑,继续看电影。只是突然有铃声响起,他凑过去一看,手机屏幕上“已完成”三个字清晰。
什么已完成,时绪凑过去,发现屏幕上还有张照片。
照片里的人是下午在庭院碰到的青年,他面色狰狞,显然死去时处在极度惊恐中……时绪手都在颤,手机不知何时摔落在地。
……卧槽好端端一个人怎么就死了?
“被你发现了。”不知何时,青年站在门边看着他,水顺着从手指滴下。
“本来还可以再给你做几次饭的。
“你为什么……”时绪哆嗦着嘴唇,不敢置信,“是你让人杀了他!”
“不,是你杀了他。你不该对他笑,你也不该对他那么耐心的说话,”靳择野声音淡漠,像在重复着再平常不过的事,“毕竟你回来是为了我对吧,只有我还不够么?”
“不是,你别在这强词夺理,”时绪咬牙,终于愤怒了,“……所以杀个人对你来说跟切菜没两样是吗?”
六年后靳择野显然病的不轻啊,简直都可以来个华佗三连了:治不了没救了等死吧!
“我算看错你了,原来你这六年变成了这样的人。”时绪口不择言,“我本来以为你让徐乐进行全面监控已经够疯了,但我没想到你居然会这么随便杀人……”
这个世界的靳择野没救了,他要赶紧回去找谢离峥。怎么回,从窗户跳下去行不行……赌一把!
时绪正要翻窗,脚腕却突然被缠住了。
青年消失了,屋内赫然盘踞着一条狰狞的黑色蛟龙。时绪低头,漆黑的尾正牢牢卷在他的脚腕上……顷刻间他被猛地拖进屋内。
一路拖行时绪睡衣向上翻卷,露出柔软腹部。纤细脚腕更是被狰狞鳞片磨的发疼,对方似乎怒极,时绪忍不住尖叫:“……靳择野你要干什么!”
他被摔进别墅外那片湖中,上方那双硕大猩红的竖瞳映出了他惊恐的脸。耳旁嘶嘶声令人毛骨悚然:“离开……你想都别想。”
*
办公室内,助理收拾好文件后恭谨鞠躬:“靳先生,这是今天政厅送来的全部报告……已经处理完毕了。”
“辛苦。”桌后的靳择野颔首。
助理不由得心跳加速。
桌后的人皮肤冷白,军服严丝合缝的在下颌处扣紧,纽扣折射金属冷泽的光。勾勒出一股极致的禁欲感。青年眉眼深邃淡漠,透着点倦。指尖随意揉搓着手中珍珠。
她自然清楚青年虽看上去冷淡,但本性却极为暴戾阴鸷……不过最近发生了变化。偶尔开会时,青年就会旁若无人的把玩着那颗珍珠,眸中还藏着令人毛骨悚然的宠溺。
而且回去的越来越早,今天也是一样。
“……您要回去了吗?”助理忍不住问。
青年唇线微勾,“嗯,家里还有人在等我。”
刷卡,进电梯。直上别墅顶层。
他在屏幕上按下指纹,第二道门随之开启。这个房间严密的像个金库。
也对,里面确实装着他的无价之宝。
一推门,屋内的场景直入眼帘。
少年正沿着阶梯向下爬,他眼尾湿红,身上只穿一件单薄衬衫,从大敞开的领口可以窥见精致锁骨上大片刺眼红痕。衬衫下摆则肆意敞开着,瘦弱的双腿被一条漂亮的鱼尾代替。
而身后阶梯上满是大片水渍……是少年爬行时身后鱼尾在地上拖行的痕迹。
靳择野几乎能想象到少年费力翻出浴池,因为鱼尾无法站立,只能可怜兮兮的向前爬。即使细嫩的胳膊肘被地毯磨得沁血,很痛也捂着嘴不敢出声,所以只能小声呜咽吧。
因为费了很大力气,所以只系了几个扣子的衬衫已经被汗水濡湿,几乎紧黏在少年纤弱的背脊上,好不容易爬到楼梯——他进来了。
听见声响,少年面露惊恐,泪水掉在地上“啪嗒”一声。
一枚珍珠静静躺在地上……正是他这几天爱不释手把玩的那种。
靳择野眯起眼,冰冷声线中透着一丝兴味:“阿时加油啊……说不定可以跑出来。”
少年咬牙,继续撑着胳膊肘向前爬。
身后鱼尾在陆地上成了最大累赘,被沉重所拖累,少年的腰几乎颤抖瘫软成烂泥,浸着薄汗的白衬衫紧贴着背脊弧度美的惊心动魄……像极了无声的勾引。
靳择野喉结微动,轻松捞起楼梯上的少年。
感受到怀中人的僵硬,他嘴角笑意淡了几分:“前天刚翻出浴池就被我抓到了。昨天勉强爬到楼梯口。今天能爬到这里,我应该想想怎么奖励你……”
这几天时绪终于确认,这个世界的靳择野真疯了。
那天之后,他就被关在这里。之后每次他尝试想跑……后果都会很惨。
所以听见这句话,时绪几乎克制不住哆嗦起来。
“别怕,别怕我。”靳择野轻轻拍着他的后背,清冷声线此时哑的可怕,“亲我一下,嗯?”
话音刚落,时绪便如获大赦般凑上来。
享受着对方近乎笨拙的亲吻,靳择野眸中溢满餍足。对方嘴唇因为害怕而发冷,对他来说却像是最美味的蜜糖,他忍不住尝了又尝,直到时绪难受的呜咽。
“可,可以了吗……”时绪泪水顺着脸蛋流到下巴尖。饱满的嘴唇被亲的嫣红一片,像是两片带着水渍的蚌肉。靳择野低头又亲了一下,他凑近时绪耳旁。
直到对方因为他滚烫的气息浑身战栗,他才低低的笑:“骗你的,该罚还是要罚。”
时绪脑中的弦猛然断了。
靳择野这六年学坏了不说,现在居然还骗他!
这几天被随意欺负的愤怒一下冲上脑海,时绪“啪”一下甩开他的手,气势汹汹像只小兽,“靳择野我真是看错你了!”
“你看看现在的你,这六年越活越回去了。性格变态不说,还杀人,居然还真把我关起来了。你到底想干什么啊你,统治世界吗……我认识的那个靳择野根本就不是你这样!”
时绪话跟倒豆子似得:“六年前的你可比现在好多了,虽然人坏点冷点,但至少没杀人——还是个根正苗红的好青年,说实话你现在根本没法和他比,要我选绝对选之前的你……”
靳择野不知何时敛下神色。
“你没资格对我这么说。”靳择野低笑一声,“而且你似乎也不了解六年前的我。”
什么意思?
时绪刚想问,只听青年慢慢道:“是你先毁约的。”
“我那是被人捅死了……”时绪赶紧解释,“这是不可抗力的外力因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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