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非亲非故
“嘿,夏宁远,看你家媳妇儿看呆了啊?注意一下影响啊喂!”张诚不知道从哪钻出来,没正形地乱开玩笑,也不知道是真的神经大条还是故意找茬。
夏宁远挑眉:“我看我媳妇儿关你毛事?滚边!”他没有发现,自己的表情十足十地像极了齐啸云。
张诚顿时怪叫起来:“哎呀呀,夏宁远你居然移情别恋,小心我给你家小谨打报告哦。快快,给哥点早操名外加买早点,哥就勉为其难原谅你!”
夏宁远做惊恐状:“怕你啊!小心我媳妇和你单挑~”
周围人都哄笑起来。在场的各系参演者无人不知齐啸云网球通杀的事,个个都清楚夏宁远和齐啸云关系铁,此时自然也把张诚和夏宁远的话当成笑话来听。
就连工商管理系的也被气氛渲染,把两系之间的矛盾抛诸脑后,连声嚷嚷:“夏宁远,你家媳妇儿太泼了,得管着点啊!”
这句话一出来,大家更是笑得直不起腰——想想齐啸云那冰山样,再想想骂街的泼妇,反差效果简直能让人喷。
嘻嘻哈哈一通玩笑完,夏宁远在操场附近的厕所里头洗了把脸,就回到操场上找齐啸云。
结果找了一圈,人没找着,倒是又被拉去表演台打杂。
篝火晚会的压轴节目就是萧毅请来的拉丁舞队,男女搭配共五对,男的穿燕尾服,女的一律单肩金色大摆裙,看得操场上狼吼连连。
拉丁舞本就是热情性感,带着那么点骚动意味。操场上虽然只免费提供含微量酒精的饮料,但参与布置现场的学生干事们早就暗渡陈仓,把红酒也掺在其中,还有人偷偷自带了白酒。不少人都放开了平时的拘谨,放浪形骸起来。
不过这会儿校领导还在,理智仍然占据上风,口哨声虽然此起彼伏,但也不敢更离谱了。
校领导当然知道下头怎么回事,眼见着晚会确实办得挺成功,他们也没兴趣打压学生们的兴致。保卫科科长抓过校督导队队长告戒一番分寸后,索性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随着拉丁舞表演接近尾声,校领导识相地一个接一个撤了。
好些情侣们早就激情荡漾,除了胆子大些的早早悄悄退场,矜持点的也踩着校领导的脚后跟离开,在校园里找个无人发觉的角落练习耳磨厮鬓。
夏宁远人缘挺好,很自然就被逮着灌了几杯红的。
红酒喝着没啥感觉,过会儿就上头,他觉得脸上微微有些发热,脑子里开始不受控制地总冒齐啸云的脸,特别是那回仰头看自己时那又担心又略带困惑的表情。
夏宁远觉得齐啸云要是这会儿被他碰上,指不定他会狼性大发,直接扑上去。
但是找来找去,夏宁远不仅没瞧见齐啸云,反而不经意间看到操场无人注意的一角,余谨和萧毅紧紧抱在一起,两人亲得难舍难分。
夏宁远看到他俩抱在一起的时候就忍不住皱眉——这也太不担心了,如果被有心人看到,无论是萧毅还是余谨都会很麻烦。
幸好余谨还有几分理智,很快就挣扎着推开萧毅。
萧毅似乎醉得不轻,又把余谨拉回怀里抱了一会儿,才松开,拉着余谨就往操场外走。
夏宁远发现那两人手牵着手离开觉得不太妥当,余谨明显一副羞涩犹豫的样子时,萧毅该不会是想……
下意识想去阻止,但残余的理智硬是让夏宁远停下了脚步。
余谨从小就对酒精敏感,这意味着此时的他很清醒。夏宁远就算再爱操心,也管不着人家你情我愿。
夏宁远半晌释然一笑,余谨本质上其实是个挺狠的人,那会儿看着他松开手根本就没花多长时间犹豫。
他虽然不再纠结如何区别对待记忆中的余谨和现在的余谨,可那时的情景每每回想还是很胆颤心惊。
曾经认为了如指掌的余谨他根本就看不透,所谓的担忧只怕多余。
表演台上的演出彻底结束了,学生会干事开始上台客窜DJ,播放劲爆的舞曲,模拟舞厅的各色彩灯也统统闪烁起来。
仍然留在操场狂欢的学生们纷纷集中到表演台前,开始疯狂的扭动尖叫。
不知哪个系的男生一时起了兴致,跳到表演台上很嚣张地扭了一通,挺有几分样子,瞬间把台下的气氛又炒热了几分。
夏宁远一心想找齐啸云,对人挤人的跳舞不感兴趣,但人潮涌动,他不知不觉间还是被挤到了表演台前沿。
由于心不在此,夏宁远还是努力地四下张望,正焦急着如何离开,就见有人匆匆上了表演台,对着充当DJ的学生会干事低声说了什么。
那位学生会干事一下就亢奋了起来,操过一旁闲置的话筒在劲爆的音乐声中声嘶力竭地大喊:“现在……有一个天大的惊喜!一位比我们学生会会长还要帅的帅哥将上台为大家助兴,他就是……”
原本吵吵嚷嚷的人们三三两两平静下来,有人甚至脱口而出齐啸云的名字。
临时当起主持的学生会干事顺势狡黠一笑:“让我们有请齐啸云!!!”
一片欢呼声鼓掌声猛地爆发,在尖锐的口哨及催促呼唤中,齐啸云被好几个人架着推上了舞台。
所有起照明作用的灯光全部打亮,那些推齐啸云上台的人却跑了个一干二净。
齐啸云跟平时一样面无表情,酷酷地看着台下。但是散发出来的气场明显和平常不同,双颊微泛薄红,眼神迷蒙,站姿也显得有些懒散,不再笔直。
他安安静静地站在表演台正中央,什么也没做,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台上的一切都变成了背景。
第11章 陷害和表白
这时候秋老虎还没有过去,男生基本都还穿着单伯短袖T恤或者衬衫,齐啸云也不例外。
不过齐啸云就是有这种魔力,再平凡的衣服穿在他身上一样显得英姿勃发。
只是,无论是谁看到齐啸云现在的样子都能明白,这家伙肯定是醉了,否则哪有这么好欺负的份。
但酒精带来的不止只冲动,还有胆量,平时的敬畏有加早扔一边去了,几乎所有人都拼命拍手不停地喊着来一个。
学生会干事落井下石地把劲舞乐曲换成了杜德伟的《脱掉》,在麦克风中大吼:“齐啸云,是爷们就脱掉脱掉!”
哗——台下的学生们都快疯了,零乱的呼喝渐渐变成了整齐有序的起哄,一声声“脱掉”震耳欲聋。
夏宁远从听到齐啸云的名字起就觉得不对劲,此时看到齐啸云那副毫无防备的样子更是确定这绝不是自愿。
他两手圈在嘴边大喊齐嘨云的名字,却在一声声亢奋的“脱掉”完全淹没,急得他恨不能立刻跳到表演台上。
要命的是表演台足有一人多高,身后又一拨拨的力道往前涌,夏宁远连站住脚都困难,更别说腾出空间爬上去了。
无奈之下,他也只好使出吃奶的劲往旁边挤,准备爬侧边的安全梯。
也许是受到杜德伟煽情音乐的蛊惑,也可能是酒精带来的热意,齐啸云居然真的开始脱起了衣服。只是他显然醉得有些糊涂,一颗扣子反反复复好几遍都没有解开。
台下的尖叫声几乎要把表演台震塌,女生们开始煽情地喊着齐啸云的名字,试图让他看向自己。
齐啸云并不是真的对外界毫无反应,他停下了动作,微微侧头似在聆听,随后表情有些迷茫地在台下扫来扫去似乎在找什么。
夏宁远挤了老半天,离安全梯还有一段距离,也不知怎么的,心中一动就朝齐啸云那边看去,正好接住齐啸云看过来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