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攻终成受
这些都是来自原主的记忆,姚锦捏着在指骨,罗梅死了将近一年,霍泽要知道的话,肯定早知道了。而且真要做点什么,也不该等待这个时候。又或者,他真的是现在才知道,这又该是为什么?
霍泽家人?有可能,当初都能残忍拆散一对有情人,也就没必要让一个死人去扰霍泽的心。
具体什么情况,也只能等明天见面,眼下姚锦占了黎言的身体,那么黎言应该要承担的某些责任,他就得一并承担。
翌日白天时间,姚锦没有出门,都在家里活动身体,这驱壳躺了也有好几天,因他的体质,好了大半,不过胳膊腿这些,软绵绵的,光是看着都觉得无力,跟个弱鸡一样。
出了一身汗,姚锦去洗了个冷水澡,这里气候是炎炎夏日,和上个世界完全相反。找了件浅色T恤,深色休闲裤,就往身上套。穿了衣服后,找了吹风机吹头。
随后搁在桌面上手机铃声响起。
是昨天那个陌生号码。
对面的霍泽道他已经在小区后门外,让姚锦下去。
姚锦关了吹风机,将头发简单打理了一下,拉开房门一脚跨出去,正要反手关门,突然倒了回去,到卧室的床头柜里拿了把小的刀片,霍泽没说要去的是什么地方,多半也不是什么人少清净的,他的体质随时都有可能被触发,需要做点准备。
走楼梯下楼,拐了两个弯,走向后门。
外面停靠了很多车,姚锦不知道是那辆,在站在路口,拨号出去。电话响了两声,前面有车窗摇了下来,那声音有点惊讶,像是不确定。
“……黎言?”霍泽最开始看到姚锦,是根本没把他和黎言联系在一起,完全就是不同的两个人,黎言那人总是温温润润的,气息平和,不会有姚锦那样锋芒毕露的气质。虽然脸部轮廓相似,但就光是眼神,也南辕北辙。
到看到姚锦东张西望,似乎在找人,没找到拿出手机来,然后他的电话响了。
“真是你?真认不出来了。”霍泽话语很轻快,可眉眼里不见一点笑意。姚锦站人行道上,低目打量着男人。
对方没站起来,但他估计起码身高有一米九以上,穿着一件深色衬衣,领口微敞,皮肤蜜色紧实,那是常年活动在外面的人特有的肤色。即便男人表现出善良无害,姚锦还是隐约嗅到了一丝血腥味,并不是说他刚沾过血,而是渗透到骨子里去的味道,不管他们在哪里,那种味道都是他们独有的。
男人在军队里,应该地位不低。姚锦猜测着。
“愣着干什么,上车。”霍泽头往车里歪了下,不是催促,而是命令。
姚锦走到汽车边,拉开后车厢的门,坐了进去。
“我还约了其他朋友,有些你认识,有的可能你没见过,应该不介意吧?”将车子掉头,往主城区开,霍泽看向车内镜里的青年。后者自进车后,就基本没变动过姿势丝血腥味,并不是说他刚沾过血,而是渗透到骨子里去的味道,不管他们在哪里,那种味道都是他们独有的。
男人在军队里,应该地位不低。姚锦猜测着。
“愣着干什么,上车。”霍泽头往车里歪了下,不是催促,而是命令。
姚锦走到汽车边,拉开后车厢的门,坐了进去。
“我还约了其他朋友,有些你认识,有的可能你没见过,应该不介意吧?”将车子掉头,往主城区开,霍泽看向车内镜里的青年。后者自进车后,就基本没变动过姿势,脸上表情都始终淡漠,带着不加掩饰的疏离拒绝。
姚锦微摇头,算是回应。
第23章 第二个世界
霍泽带姚锦去的是一家不对外开放的酒楼, 在穿过一条长的竹林宽道后, 遂抵达楼阁前。
楼阁共有三层, 深棕为主,黑色为辅,走的是古代风格, 雕梁画栋,光是外观,都美不胜收。车子还没完全停稳,就有穿制服的泊车员上前, 帮着拉开车门。
霍泽先下车,往后面微转过头, 看到姚锦走出来, 面色看起来没有任何波动, 似乎对这样的状况早就习以为常。霍泽微微露出了略有兴趣的笑。
“订的房间在二楼, 走。”霍泽对来到他身边的青年道,青年明亮的眼眸移了过来,目光沉静。
霍泽走在前面, 进了阁楼大门, 又有穿长款红旗袍的迎宾前来接待。
姚锦一路都安静跟着, 没有表现出好奇和不安,到二楼房间,霍泽直接推门进去。
屋里一张樟木圆桌上几乎坐满了人,就主位还有紧邻的一个位置空着,听到开门声, 所有人都一并转过头。
看到霍泽时,有的人点头招呼,有的人则表现的很恭敬,随着霍泽进来,在目及到后面跟着的青年时,仿佛是一瞬间,人群的目光都变得异样,青年衣着虽简单,容貌不俗,气质也上佳,比其中一些人带来的伴,出色多了。若光是看周身气势,不会有人将他往某个角色上联想,只是他跟着霍泽进来,霍泽只说去接一个熟人,没说那人叫什么,什么身份,也就理所当然,众人将青年当成了霍泽新找的小情人。
在霍泽坐上主位时,旁边的发小时墨先是目光在姚锦那里看了两眼,然后同霍泽说道:“新找的?还不错。”
这里就霍泽旁边有个空位,不用说,也是给他留的,姚锦没客气,直接就坐。时墨看起来有压低声音,可屋里的人却都听得到。姚锦垂着眼帘,将眼底的利芒掩盖住。
人都到齐了,霍泽示意可以上菜。
“……这次回来,大概待多久?”在服务生陆陆续续上菜途中,时墨问。
霍泽往自己玻璃杯里道了半杯酒,喝了一小口:“两个月吧。”
“那边没事了?”
他们说话的时候,周围还在交谈的人都各自放轻了声音。这屋里的人,除开那些来作陪的,每一个不论身份还是地位,在本城都是最上面的那个阶层,而霍泽和时墨,则是阶层里更顶峰的。霍泽昨天下午才从部队上回来,当夜其他人就得到消息,纷纷打电话到霍家,想给霍泽接个风,洗个尘。霍泽也并不是来者不拒,挑了几个顺眼的,叫来了这酒楼。还有更大的一部分人,被他直接婉拒了。看起来是普通的朋友吃饭,深层次却是霍泽在明确的表态,他们霍家愿意和谁来往,不愿意和谁有关联。态表完了,接下来就是那些常走的事项了,吃喝玩乐。
“呵,事情倒是有,可太小,还走不到我手上。”霍泽扬起一边唇角,皮笑肉不笑,那种强悍的军匪气让人光是看着,就心里发憷。
“那这段时间,好好玩吧,算起来,我们也有好几年时间没一起聚了。”时墨也跟着笑,他的笑和霍泽的不同,虽看起来优雅,但知道他秉性的人,却都宁愿他不要笑,因为他一笑,必然会有人要倒霉,而且是倒血霉。
菜都上得差不多,大家都说着些场面话,霍泽偶尔应其他人两句,看起来兴致不是很高,同身边的姚锦也基本没有交谈。姚锦到现在其实也猜不太透霍泽带来他的最终目的,于是全程也都闷头吃饭,吃着吃着感觉某个方向有道视线太灼热,他微微抬眼,看到一个陌生的面孔,正直勾勾盯着他。
姚锦往霍泽那里看了眼,对方和时墨低声谈话,没关注这边,应该是知道的,但没有任何表示,姚锦倒是知道其他人怎么猜测他,若是换了以前,谁敢这样说他,或者仅是用这种看玩物的视线轻视他,他都绝不会让那人好过。
但人在屋檐下,他已经没有可以肆意妄为、无所顾忌的权利了。
这屋里空气太浑浊,姚锦以去洗手间为借口,向霍泽道了声,也不等他点头,站起身拉开椅子,就走了出去。
在经过那个目光异样盯着他的人身后时,微微牵起嘴角,笑的意味深长。
出了房间,从服务生那里询问到洗手间的位置,径直踱步过去。洗手间打扫很干净,黑色石壁都光洁的映出人清晰的影子,姚锦去洗手台前,拧开水龙头洗手,没过几秒钟,侧边的门被人从外面推开,进来一个男的。姚锦余光里睥到了那人,不过他没动,洗好了手转身去扯纸,手刚伸出去,一张白纸递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