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神右翼
“路……西法。”
Part 5
他的脸凑近,微笑着说:“给你亲一下。”
我双唇发颤,手指轻轻擦过他的眉毛,本想让这个无礼的孩子滚蛋,但还是控制不住鼻尖酸涩。我捧住他的头,小心翼翼的碰上他的唇。他却忽然将我抱住。我紧紧回抱着他:“这样维持一会儿就好,我……真的太想他了。”
他没说话,只一手伸向我的腰带,轻轻拉开。裤子松松的落下,他探入我的内裤,我急忙推开他:“不,不行。”
“做一次吧,我不会告诉别人。”
他用这张脸,这双眼睛对我说话。我全无抵抗力。
“看着你这样,我很心疼。”他坐在屋顶,解开自己的皮带,“来。”
他对我一笑,我就会六神无主。即便知道是假的。我像失了心一样走过去,他立刻一手抱住我,一手进行润滑。眉目低垂沉静,真是太熟悉。他抽出手以后,在我大腿内侧摩擦几下:“有些紧。”然后握住我的腰,慢慢往下放:“放松点,放松一点……轻轻坐下去,不要太快。”他的声音温柔,却比任何锐器都来的伤人。越想本人,就越让人难以忘却。直到完完全全深入,他才松开手,像完成什么大事一样,他抬头认真地看着我:“疼吗?”
我摇摇头,嘴唇几乎要咬出血。头脑一瞬间模糊。愤怒且悲伤。我抓住他的肩,在他唇上狠狠咬了一口“为什么要骗我?”然后反应过来自己实在太入戏。刚想道歉,他却突然冒出一句:“因为我爱你。”
我霎时睁大眼。
“我爱你。”他楼住我,加重力道,不给留一丝空间呼吸:“伊撒尔,我爱你。”
“你,你……你究竟是谁?”我摇摇头,动也不敢动,“你是在安慰我吗?”
空碧无云,星光万丈。寂寞的秋千在默默观望着对方。
短暂的停滞后,我像疯了一样抱住他:“假的,不可能!”我用尽全身力气将他禁锢:“我又在做梦了……我不要醒,路西法,你不准走!不做完不准走!不然我会杀了你!”
“我不走。不会走的。”他按下我的头,吻一个一个落下,“永远都不会走了。”
我狠狠在他背上打了几拳:“每次你都这么说,每次都骗人!”
他把我抱起来,压在桌面上,撞翻了一支花瓶。他再不说话,只一直重重撞击。我抱紧他的背,泣不成声,“路西法,不要走。求求你,不要走。”
“不走,一定不走。”
“你撒谎!”
“我不会再骗你。”他双手撑在我的头两侧,“伊撒尔,我真的爱你。”
他的眼泪落在我的眼中,顺着我的眼角滑下:“我会对你好,我们会幸福。最后相信我一次,好不好?”
我搂住他的脖子,终于控制不住哭了出来。
寂寞的秋千在晃荡,满目的星空在晃荡。剩余的衣物被一层层剥去,最后两人赤裸地缠在一块。疼痛伴随着愉悦,融化了身体。残留的泪水随着晃动。歪歪扭扭蔓延,于黑夜中闪耀。
从小一直有这么一个愿望,虽说简单,却一直遥远。
只要我想,就可以随时与他亲吻。
衣带混了,发丝混了。他轻轻覆着我的唇,卷着我的舌。闭紧唇的闷哼已不足以发泄,我轻轻呼唤他的名字。路西法又狠狠的吻了我一次,说:“你知道这一日,我等了多久么。”
“六千伯度么。”我自嘲地笑了一下,“不可能,那是我等你的时间。”
“比这个多一百倍。”
我还没弄明白是怎么回事,他已经再度猛然吻下来,全无章法地进攻。桌脚与地面摩擦出吱嘎声,十分刺耳,也盖不住我从他嘴中漏出的呜咽声。朦胧中见他倏然咬住我的耳垂,发烧轻舞,他激射的动作竟将我也带到巅峰。
星空不再摇晃,秋千静止在院内。
世界消失了。慢慢的,装载着他温柔的目光。我疲惫至极,连思考的力气都没有。在即将坠入睡梦的前一刻,我仿佛听见有人在耳边说话……
——你知道么。这么多年,我一直在追逐所谓的自由。但到头来,居然连自由是什么都没弄明白。
——自由,就是活在有你的世界里。
可能是喝了点酒的原因,事后特别疲惫,一直模模糊糊。清理,穿衣,整理,似乎都是他做的。我只知道抓着他的手,不让他跑掉。
第二天,我起床,浑身上下都跟被拆开重组过似得。昨天宿醉了吧,是做了什么奇怪的梦……
但下意识往窗外一望,立即看到满城黑色建筑,以及空中的几只飞龙,无数蝙蝠。在一看那无限上延的擎天柱,有些回不过神。往另一头窗子看去,园内的水池中,满是盛开的黑玫瑰。
我……我在潘地曼尼南卡德殿?
大院密密麻麻站着牛头人,玛门站在军列前方,拿着烟杆,烟杆上一点红星。他来来回回凑了几圈,烟雾跟着四散。贝利尔和穆林并肩站在台阶上,一动不动。这是非常充满生机的魔界清晨,却安静得只剩黑龙抖翅声。
……这些人在这里做什么?
有人叩响殿门。还没经过我允许,几个侍女就直接进来,七手八脚地替我换衣服。
我一瞅是黑色,皱了眉不肯穿,但下一刻我就呆住。路西法随着走进来,一身礼服,与我那件很像。他扯了扯手套,一看我和侍女僵持在这里。愣了愣。又看看那件礼服,恍然道:“你们拿错了。这件是我的备用衣,米迦勒殿下的是白色,快去换。”
那些侍女应了一声,小碎步跑出去。路西法走到我身边,半闭着眼,吻了我一下:“宝贝,睡得好吗。”
我眨眨眼,看着他:“路西法。”
“嗯?”
“路西法。”
“嗯,我在。”
“路西法。”
“怎么了?”
“你不是死了么,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我去拆剑的时候,天主已经动用了神之力,将剑粉碎。但因为我太接近合剑之处,所以昏迷了近一年,最近才醒。”
我忙在他身上毛手毛脚:“真的假的?那现在还有问题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