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师尊他太难了
看这情形,楚无玥刚想解释,还未开口,后方石凳上坐着十分不爽的单惊风就横插一句:“做什么红烧,这兔子拿烤出来定然鲜嫩,下酒最为合适。”
秦非渊皮笑肉不笑对他道:“长老多虑,师尊不爱喝酒。”
眼见二人又要斗起来,楚无玥不想耳朵受罪,轻轻敲了敲桌子,声音不大,却也清楚让在场的每个人都听到了。
他淡淡道:“噤声。”
秦非渊立即乖巧低下头去。
安静须臾,楚无玥缓声道:“这灵兔,是段家家主送来的拜礼。”
话及此处,二人便知是自己误会了,立即低头认错。
秦非渊道:“徒儿知错。”
单惊风道:“师叔祖息怒。”
灵兔虽然听不懂人话,但能辨别语气,许是楚无玥的话语让灵兔更有安全感,便扭着身子挪动到沿靠楚无玥的笼边上,又像个棉花糖般蜷缩着装死。
楚无玥:“……”
楚无玥垂眸望着装死的灵兔,沉默着,竟然觉得这兔子有一瞬间和秦非渊有些相似。
想着,他伸出修长纤细的两指,轻轻捏起兔子垂下的耳朵,指尖触感柔软,他也不自觉露出一抹浅笑。
楚无玥道:“既然是养在毕怀山的,不若帮它起个名字吧?”
闻言,单惊风从凳子上站起,他走到桌边,皱着眉认真端详着灵兔。
须臾,他肃声道:“不如叫青龙。”
楚无玥:“……”
尹士彦着实无奈道:“不妥。一只灵兔,怎能叫青龙。”又赶紧出言堵住单惊风的嘴,道:“你去一旁坐着,少说些话。”
有楚无玥在场,单惊风板着脸,只管把尹士彦的话当耳旁风,冷哼一声表示不听。
随后,单惊风,秦非渊和楚无玥三人又一阵商量,神态严肃,想出来的名字却叫人无言以对。
这些名字里,大概且不限于有:团子,肉丸,棉花,汤圆,滚滚,云朵……可谓简单粗暴。
最后尹士彦实在听不下去,便微笑着建议:“何不叫白瑜?白色美玉,岂不是更衬着灵兔?”
他也不想日后有人谈论起师叔祖时,会说师叔祖身边养着一只叫“肉丸”“团子”“棉花”“汤圆”“滚滚”的灵兔……实在有损威严。
那还不如叫青龙。
再看灵兔,安安静静趴在笼内,眼如红玉,皮毛白软且蓬松,日头在软和的毛发上,似能发光,可不就如同水灵的白玉一般。
于是楚无玥采纳了尹士彦的建议,灵兔的名字也就敲定。
——叫白瑜。
之后,在秦非渊可怜委屈的模样下,楚无玥又勉强答应,灵兔的小名可以叫汤圆。
“……”不答应能行吗?
瞧他都快哭了。
……
作者有话要说:秦非渊(假想敌):单惊风。(这人总往师尊边上凑,不是什么好东西。)
单惊风(冷漠):师叔祖,这人总针对我,他有病。
-
秦非渊:呵,装可怜,我是专业的。
-
白瑜它不单单是只兔子,还会记仇,疯狂记仇。
第29章 九穿书的第二十九天
之后。
尹士彦和楚无玥交代了一番关于仙宗大举的事, 随后便被一名匆匆跑来的弟子给喊走,前去归置仙宗大举的事宜。
走之前顺便把单惊风捎带去处理事物,楚无玥就叫一直站在后头当背景板的林雨也去帮忙。
待后院人走的差不多。
楚无玥扫了眼身侧的石凳, 对秦非渊道:“来,坐下。”
秦非渊听话坐到石凳上。
楚无玥斟酌着说:“方才掌门所说的仙宗大举, 你应当也听了不少……”
他抬眸, 与秦非渊对视, 淡淡道:“为师将你的名字加上, 此次大举,你也去。”
楚无玥思来想去,也不知该怎么去和秦非渊解释,干脆就开门见山, 总比画蛇添足的找理由来的方便。
没想到秦非渊竟无半点不愿的意思, 一双眼眸一如往常般乖巧信任的看着楚无玥,说道:“师尊放心, 非渊定会夺个名次, 给师尊争气。”
“量力而行。”楚无玥温声道。
虽然他比较想获得人品值,但秦非渊实在办不到的事,他也不想过分勉强, 只是修炼还得跟上。
这般想着, 楚无玥说道:“距仙宗大举仅有半个月,这半个月,为师随你一同修行。”
秦非渊眼中迸发出惊喜之色,笑道:“是!”
……
眨眼间。
半月转瞬而逝。
在楚无玥的监督下, 这半个月秦非渊刻苦修行,也稍有精进。
至于剑术,秦非渊日日和单惊风过招,一点就透,已达炉火纯青的地步。
这日。
天光才亮。
为山林从叶铺上一层金黄,盈盈绿叶上还沾有清晨湿露,反射着日辉光芒,温风飒飒,拂面吹来也叫人心旷神怡。
风云宗七个山峰的峰尖刚被旭日笼罩,便已有零星的宗派世族弟子御剑飞行,落在宗门广场上。
宗门广场上候着一些风云宗的弟子,在宗派世族子弟抵达时,在确认过身份后,会上前为其引路。
带着他们从白石阶梯往上走,一路去往的方向是砚正峰,砚正峰有一常年闲置的宫殿,名唤霄宝殿,霄宝殿便是专供仙宗大举比武的所在地。
霄宝殿的殿门前位置空旷宽广,更立着一座由白石砌成的巨大圆形擂台,擂台外围设有防护结界,结界外设有席位。
无论坐在哪个位置,都能清楚看到擂台上所发生了什么。
晌午未到,宗派世族便差不多陆陆续续抵达风云宗,在霄宝殿殿门外聚集,相互寒暄。
尹士彦身为掌门,亲力亲为的挨个接见,并为一一安排好居住歇息的地方。
几乎所有人都安置的差不多后,他才将其余细小的琐事交给底下弟子去处理,随后去往毕怀山和师叔祖汇报情况。
谁知尹士彦飞身落到青澜小筑正殿前时,只瞧见手拿几根灵草,一双眉头紧锁着在喂垂耳灵兔的秦非渊。
灵兔已不在笼内,它毛绒绒一团蹲在案桌上,耳朵也塔拉拖在脚边,灵兔两只圆溜溜的眼睛,红润剔透却看也不看秦非渊,灵草也在秦非渊手中被拉扯出一段距离,一端在秦非渊手上,一端在灵兔嘴里,灵草也绷直拉紧,吃的飞快。
显然是灵兔不喜欢秦非渊,可灵草的诱惑力太强,它才不得不靠近秦非渊。
秦非渊毫无感情的给白瑜喂着灵草,灵兔不喜欢他,他又何尝不讨厌这只胖兔子。
灵兔刚被送来的前两日,因不熟悉周遭环境,还小心翼翼的,可没过多久,又或许是师尊时常喂它灵草灵丹,便和师尊亲近起来,粘着师尊不说,更过分的是竟还趴上了师尊的肩头!
光这些,秦非渊就已经忍无可忍。
万万没想到这肥兔子,居然还恃宠而骄,横行霸道了起来,他与师尊同处一室时,这肥兔子就开始闹脾气。
有时师尊像平常一样,握着他的手教他习字,或者练剑时,这肥兔子就要跳起来用垂下来耳朵来打他的手。
疼倒是不疼,可它一生气,弄的眉心一簇火红仿佛烧起来一般,并且打完人就去蹭师尊,弄的师尊陪他的时间都少了许多。
想着,秦非渊登时面如冰霜,垂眸凉凉扫一眼白瑜,恨不得当场就将它做成一盘菜。
白瑜或许是知道楚无玥不在,它如今是寄人篱下,安分许多,不闹不折腾,也没了楚无玥在时的勇猛气性。
尹士彦到底是掌门,眼光毒辣,一眼就看出灵兔和秦非渊或有矛盾,不过这事还是叫师叔祖自行处理,他不便插手。
尹士彦整理出个亲和力十足微笑,缓缓行礼后,问道:“小师叔,请问师叔祖在何处?”
秦非渊道:“师尊说有东西落在后山,在后山。”
尹士彦道:“多谢小师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