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男改造计划
而不应该被困在这里,这个肮脏的、破旧的屋子里,像一个动物一样被拴起来,可能一辈子都在这个山村里,永远看不见出路。
“你不要害怕。”姚良下意识地开口,说完才发现自己的话是多么干巴巴的,不合时宜,他默默在心中嘲笑自己,终于从这一连串将他的思维炸懵的事情中反应过来,恢复了冷静,也察觉到那一丝违和。
面前的女孩,并不害怕。
这是不可能出现的事情,一个普通的女孩子,被人贩子绑到深山,被用铁链铐起来,面对自己可能有的悲惨命运,没有一丝恐惧,并不合常理。但这名女孩确实没有表现出害怕退缩,她的眼睛里是刻骨的仇恨,即使身体虚弱到戴上镣铐后站都站不起来,她眼眸中满满的怨愤却愈燃愈烈,仿佛在燃烧自己的灵魂一样。
姚良站在几米远的地方沉默着,他没有做任何动作,反而主动站得更远,再次上下打量了女孩几眼,然后一言不发地走出了这个房间。
这个村子很闭塞,或许从很早以前开始,就在买卖人口来传宗接代,从原身的母亲和大喇喇将人带回来都不经掩饰的行为来看,整个村子都是罪恶的温床,所有人或许都参与了这件事情。
而人贩子将这些猎物带过来的时候,会丢掉他们所有的通讯设备,检查他们的身上是不是有其他会暴露位置的东西,确保不会有人跟过来。
这样,在没有外援的情况下,这些被拐卖的人逃不出这个村落,即使能逃出人口聚居的地方,逃进深山,也会被村里人找到或者在山上活不下去,能回到文明城市、回家的概率基本为零。
姚良的心情格外沉重,他动了动手指,想起了之前用过的催眠技能,可惜系统商城的东西除了永久型,都有着冷却期,黑客技能那一项经过了两个世界都还不能购买,更别提催眠了。
“你怎么出来了?”原身的母亲看见姚良站在门外,表情立刻变了,从慈爱变得凶狠起来,“那小妮子做什么了?”
“不是!”姚良及时地阻止了她进去对可怜的女孩施暴,“我只是饿了。”
于是妇女的表情又在一瞬间变得柔和起来:“都怪我,是我不好,我马上去给你做饭。”
说完就转身走进了旁边的厨房,姚良看了看天空,看天色现在才下午四点左右,但对方一句反驳的话都没有,可谓是溺爱的极致了,又或者是,他们早已习惯了这样的相处。在这样的村落里,被买来的妇女比不上她们生的儿子金贵也不意外,她应该早就习惯了听家里男人的话。
没有等太久,姚良就得到了一碗热腾腾的米粥,还算粘稠,还有几个馒头,而对方端着一碗米汤喝着。姚良看了看,只有两碗稀饭:“不给她准备吃的吗?”
“这你就不懂了,新买回来的媳妇都不听话,一直饿着才没有反抗的力气,到了最后她们实在受不住了,就会求着我们给点东西吃,到时候更容易变得听话。”她洋洋得意地传授着这方面的“知识”,姚良忍住了到喉咙口的一句“你当初也是这样吗”,低头吃饭没有再言语。
将儿子今天表现得不正常归结为买了媳妇的兴奋之后,妇女没有说什么,而是讨好地让他多吃一点。
姚良吃了东西以后,本来想把碗收起来,但是对方已经手脚麻利地开始收拾,没有记忆的情况下,他今天的异常已经够多了,不能再引起怀疑,于是他嘴一抹,直接走到了院子里,果然,对方没有说什么。
姚良在院子的椅子上坐着,他的母亲想要催促他什么,却又不敢开口,他等到了一段清净的时间,终于可以来接受原轨迹的故事和原身的记忆。
这一次的改造对象是孔启凤,一个被拐进深山的女性,同样从受害者变成加害者的故事。
孔启凤家里有三个哥哥,一个弟弟,作为家中唯一的女儿,她一直很受宠爱,但是在她十七岁生日那一天,她出门拿蛋糕的时候,被人贩子强行拖上了面包车,甚至喂了迷药,一路昏昏沉沉,等她再次清醒过来的时候,已经被拐进了深山中,甚至不知道这里是哪里。
她和其他被拐来的女性一起站成一排,面前是一群村民,人贩子就站在她们旁边,像卖菜一样将她们卖出给挑挑拣拣的买家。孔启凤被一个面向刻薄的妇人买回了家,妇人的儿子也站在对面,她还听见对方问他满不满意的话。
十七岁的姑娘只感觉到耻辱和害怕,她试过在走出门之后,只有三个人的时候逃跑,但是还没有跑出几步,就被妇人抓住了,对方狠狠在她脸上扇了两巴掌,嘴里不干不净地骂着,而那名男子则是不满地抱怨打在脸上就不好看了。
她被带到了一个屋子里,用冰冷的镣铐锁起来,接下来的生活就像噩梦一样。他们不给她任何食物,打骂倒是如同一日三餐一样准时,她试过挣扎反抗,但除了换来一身伤势以外没有任何作用。
孔启凤迅速地虚弱下去,疲惫地几乎睁不开眼睛,她以为自己要死了,与此同时,她恐惧着一切声音,尤其是脚步声,因为那意味着又一场折磨。
她是个很聪明的人,于是她转变了策略,不再反抗,变得顺从起来,开始有了食物可以吃,但他们一点没有放松警惕,从来不肯卸下她的枷锁,直到她怀孕。这是她最轻松的一段时间,为了肚子里的孩子,她的待遇也水涨船高。
孔启凤抓住了机会,哄骗男人打开了镣铐,乖巧地待了几天之后,找了个机会逃了出去,可惜的是,她在往山上跑的时候正遇到了上山的村民,于是被抓了回去,心如死灰的孔启凤当着所有人的面,狠狠将肚子摔在地上,流掉了一个男胎。
她几乎被打死,如果不是担心花的钱打水漂的话,没有治疗也没有休养,而是被扒光了衣服拴在院子里当做惩罚,一个月之后,才重新被关进屋子里。
过了一年,孔启凤几乎已经认命了,她能看见这个村庄对买卖人口的习以为常,甚至看见他们杀掉了逃跑反抗激烈的女人,她变得真正顺从起来,她的所有勇气都在上一次被抓回来后消失了。
她再次怀孕了,这一次她被看得很紧,甚至被锁在床上,避免了任何可能伤害孩子的动作。在她怀孕八个月的时候,男人出门喝酒掉进了河里,没爬起来,孔启凤感觉难言的轻松,哭天抢地的妇人将孔启凤肚子里的孩子当做了唯一的希望,她不止一次听见如果是个女儿就全家去死这样的话,好在,生下来的是个儿子。
随着儿子的一天天长大,孔启凤也不再被限制自由,但她已经变得像这个村子里的大部分妇女一样了,过往没有被拐卖前的记忆再也记不清,她甚至会帮忙抓住逃跑的妇女,或者怂恿她们逃跑,然后告状。
她彻底地被这个恶毒的村子同化了,在她儿子成年之后,她也像原来的妇人那样,给儿子买回了一个大学生,将曾经自己经历过的一切都用在对方的身上,就像她曾经的婆婆那样。
但是这个大学生的父母找了过来,他们还是太过天真了,没有找到警察,而是因为有了女儿的线索就孤身闯入了这个村庄。他们幸运地找到了自己的女儿,然后不幸地被为了保守秘密的村民杀掉了。
亲眼看见父母死在面前的女生疯了,她再也不会反抗,每天痴痴傻傻地笑着,然后在孔启凤和她儿子放松警惕的时候,将老鼠药下在了晚饭里,杀死了屋子里的所有人,并且放了一把火,大笑着被活活烧死。
这就是最后的结局,而原身,则是孔启凤的那个儿子。
姚良睁开眼睛,久久没有回过神来,他只觉得胸口有一团气体,吐不出来又咽不下去,哽得难受。这时,家家户户都开始熄灯休息了,他被焦急的孔启凤推进了房间,然后门被关上了,外面没有动静。
姚良站在房间里,思绪一团乱麻,和蜷缩在角落里的女孩大眼瞪小眼,随后他叹了口气,锁上门,敲了敲门板:“妈,你赶紧去睡觉。”
门外传来一点响动,他又用力敲了一下,语气中带上点不耐烦:“别在这里站着,我知道了心烦。”
这句话更有分量,他能听见对方的脚步声渐渐远离,到了另一个房间,传来关门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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