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男改造计划
“他们确实不值得你们放弃回家。”姚良并没有改变这个想法,于是她们终于弄清楚了姚良的意思,这令所有人齐齐倒抽了口气。
“他们也不值得你这样做!”
人群中传来尖锐的反对,每个人都用不赞同的目光盯着姚良,甚至想把他带离那些人的身边。
这些受害者并不像孔启凤那样被村庄同化,她们或许恨着这些虐待自己、改变了自己一生的人,她们或许会在冲动之下想要杀死对方,但是,她们永远不会让其他人为自己做这样的事情。
这些人会付出代价,并不值得这个救了自己的人将自己的余生赔进去,她们没有那么自私。
姚良挑起眉梢,他的视线扫过所有的面孔,她们表现出的意思出奇一致,就连岑星月都试图用眼神传达自己的阻止。他的唇边扬起了一个弧度,似乎对自己看见的东西很是满意,但就在他们放松以为他已经放弃的时候,姚良手起刀落,划过了面前几人的手腕和脚踝。
姚良没有错过那几声惊呼,有人快速走到前面来,害怕他义愤之下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情,但无论怎么看,都只有几条细细的红线,连血都没有流出太多,看起来还不如他之前抓住刀锋的时候可怖,这让她们无形中松了口气。
这时候,姚良开始指着那些没有伤的人询问,这其中大部分是女人和孩子,这里面有些是才摘下枷锁不久,见到那些男人被打眼睛里也有着压不住的快意;有些是村里人,但不会欺负别人,甚至还有偷偷救济或者装作没看见她们逃跑的;还有一些是被拐来的孩子。
姚良给这些人松绑后还道了歉,他们也没有介意,其中还有一获得自由,立刻去找买下自己的人算账的。而那些已经开始冷静的人,这会儿则是在村子里翻找衣服换上,也有生火做饭的,他们中的大部分已经很久没有吃饱过了。
岑星月没有动,她坐在椅子上,依旧动弹不得,只能看着姚良在那些直接或间接参与过人口贩卖这件事的人身上用刀划过,然后施施然用指尖拭去刀尖上的血迹,回到了她的身边。
“你现在放弃了吗?”青年问道,岑星月眨了眨眼睛,他等了等才意识到自己忘记了什么,“抱歉。”
他在同一个位置点了一下,岑星月终于从雕像状态恢复了正常,她活动了一下依旧感觉僵硬的身体,没有回答而是朝前走了几步,俯身看向那些还躺在地上的人的手腕:“你刚才做了什么?”
虽然只有一道看起来细又浅的伤口,但岑星月才不相信他会做这样简单的事情,用刀给每个人做这样的记号,也太过奇怪了,通过这几天的相处,她觉得对方应该没有无聊到这个地步。
姚良承认得很是爽快,甚至连自己的声音都没有压低,就站在村民和人贩子之中让他们也听见自己的话:“我挑断了他们的手筋脚筋。”
他说起来的语气很是轻巧,就像再说今天天气很好一样,平淡地让岑星月以为自己和他谈论的并不是把这些人废掉的行为,她艰难地吞咽着口水:“手筋和脚筋?”
“是的,”姚良对上一双双困惑、愤恨以及终于染上绝望的眼睛,想到的却是他潜入时看见的麻木或警惕的双眸,这些一直担任着加害者角色的恶人,也终究尝到了恐惧的滋味,这让他甚至有几分愉悦,“他们再也不能对着别人使用暴力,或者将逃跑的人追回来了。”
岑星月感觉自己的舌头变成了棉花,堵住了喉咙,就连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为什么……”
“什么?”青年没有听清,带着疑惑地歪头。
对面的姑娘仿佛被这个动作打开了什么情绪的开关,抓住他的袖口对他大喊起来:“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你根本不需要牵扯进来,你完全可以把所有的东西甩开,只要离开就好了,这些不是你的责任,你也没有义务来帮我,不用冒险,不需要做这么多的事情!你到底在想什么,你劝我不值得,转头就要把自己送到监狱里面去吗!”
岑星月根本无法理解,面前的人明明只是无意中占据了男人的身体,他完全可以一走了之,就算是有着正义感,也不应该做到这么多。她是在利用对方,甚至最开始的时候吝于给予信任,虽然最后她也确实放下了心防,但最后的结果比她想象中还要好,她的到了最好的回报,甚至让她觉得对方不应该做得这样多,他应该有自己的人生。
“没有那么夸张。”姚良任由岑星月晃动着自己的手臂,他还想用玩笑一般的语气说些什么,但有滴水珠落在了他的手上,所以他停下了原本想要应付过去的解释,抬头看向她的脸,岑星月的眼睛睁得大大的,眼泪肆意地在脸颊上流淌,也没有选择擦去。
青年长长地叹了口气,将口中的话语换了一个:“这些与你无关,也不是你的责任。仅仅是因为我想要这样做而已,它们是我的选择,并不是为了别人,所以,无论我选择什么样的结果,都不是你的负担。”
“那你之前为什么要拦住我呢?”
女孩根本不肯听他的这些话,姚良笑起来:“当然是因为我愿意啊,我不想看见你因为他们毁掉,又很想自己废掉他们,所以我才拦着你自己动手的。”
青年伸手拿袖子在她脸上胡乱抹了几把,把眼泪给擦掉:“小姑娘家家的,不要想得太多,我已经是一个成年人了,我可以为我的选择负责。”
很显然,这样的尝试是错误的,岑星月不仅没有感到安慰,反而哭得更厉害了,他只好带着这个大型手部挂件,回到院子里,这时候大部分自由的人在各家各户搬来了椅子,米面油蔬菜肉类鸡蛋等等,厨房中有几个人在忙碌着。
她们看着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岑星月,迟疑着要不要上前,却被姚良轻微摇头阻止了。在食物做好的时候,岑星月勉勉强强停了下来,她双眼红肿,有些不好意思地擦了擦自己的脸:“对不起。”
“你感觉好一些了吗?”
“好多了,我也放弃了。”她心头的怨愤并没有消失,但她试着控制这头野兽,“你说得对,我的爸妈还在等我回家。”
他将女孩交给了那些人,他们分享了热气腾腾的食物,这会让所有人的心情好一些,姚良则转身回到了原身的家中,先是去厨房端了一碗药草水,再走进了房间,看向了躺在床上的孔启凤,对方此刻已经能支撑着坐起来,虽然动作还很困难,而她的脸上带着可以称得上怨毒的表情,满是憎恨地瞪着姚良。
“我的儿子呢!你把我的儿子藏到哪里去了!”她用了最尖利的声音来质问,但是药物的影响还没有褪去,她的嗓门实际上没有她想象的那样大声。
姚良看向她的眼神近乎怜悯,他憎恶着对方的恶毒,却也没有办法对她之前的悲惨遭遇视而不见。他没有说话,无视掉来自前方的咒骂,将那碗水喂给了她,青年垂下眼眸:“睡吧,睡醒后一切就结束了。”
孔启凤挣扎着咬紧牙关,但还是将那碗药水喝了大半,她感觉到困倦,即使强打起精神也无法抵抗那股倦意,她倒在床上,再次闭上了眼睛。
在梦里,她又回到了生日的那天,她再次经历了让她痛苦的一切,但没有得到解脱,在这个梦里,她似乎变成了其他的女性,孔启凤看见了自己的脸,带着让人不舒服的表情,说着一些恶意的话语,体会着曾经被自己害过的女性经历的一切,她甚至对自己产生了怨恨,在别人的视角里,她的脸看起来是那样的丑陋。
她经历着一切,即使竭力想从梦中醒来也没有办法。当她变成她买来的媳妇的时候,孔启凤认为噩梦结束了,可是并没有,事情并不是像她记忆中那样发展,甚至完全不一样,她看见火舌舔舐着她和她的儿子,在火光中,她似乎看见了母亲伸来的手。
孔启凤想要伸手抓住对方,但是她的妈妈却失望的看了她一眼,转身离开了,任凭她怎么呼唤也不回头。
姚良离开了这个房间,可以制造幻觉的药草,加上五个积分的大型梦境控制,外面躺着的那些他也没有放过。此刻他已经做完了想做的事情。而村外响起了汽车的声音,还伴随着喜悦的欢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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