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进万人迷文的我人设崩了
褐马鸡窝在方潮舟的怀里,冒出个麻雀脑袋,它听到这句话,偏了偏头,传音给方潮舟,“这是我们要睡单间的意思了吗?”
“嗯。”
褐马鸡砸砸嘴,“我觉得睡通铺挺好的,人多热闹。”
方潮舟倒是无所谓,人多热闹,人少清净,各有各的好处,“你要觉得孤单,要不我哪天去山下买只鸡回来?我们刚刚不是看到有卖鸡的吗?”
话一落,褐马鸡就转过身,用尖喙啄了方潮舟好几下,若以它的原型,些许还有些疼,可它现在是麻雀,别说疼了,连痒都没感觉到,压根啥感觉都没有,但它啄得起劲。
“我才不要跟那些凡鸡做朋友,我跟它们说不到一块的,整天就知道打鸣下蛋,没有一点高雅的爱好。”
提到高雅的爱好,方潮舟就忍不住用手戳了戳褐马鸡,“高雅的爱好?你说的是叼泥巴?还试着吐褐窝?”
上次褐马鸡不知道是从谁那里听到燕窝这事,燕窝无论是修仙界,还是凡人界都价值不菲,褐马鸡一听,吃醋了。它认为燕子这种满大街都是的鸟,吐的口水不应该那么贵,于是它试图制造褐窝。
吐了半天,吐出了刚叼进去的泥巴和一条蚯蚓。
褐马鸡眼神飘了飘,“我说的是唱歌和跳舞,你看我上次表现得多好,最近跟你打招呼的人都变多了。”
的确是变多了,有些还是他不认识的人,看衣服像是内门弟子。
想到这里,方潮舟无奈地叹了口气。
“方卓,水英院。”
向源的声音把方潮舟注意力拉了回去,他站在被叫到名字的那条队伍里,领钥匙的时候,发钥匙的修士跟他说。
“因为前山的空房子分完了,你一个人住在一指峰后山那边,水英院是好些年前的院子了,之前一直空着。这里是地形图,你照着图找过去。”
图纸上已经将水英院打了个圈,方潮舟研究了下地图后,发现他的新住处离知春洲特别近,几乎是一条直线。
就是离他种树苗的地方远了一点。
方潮舟刚发现这个问题,向源又喊住了他。
“方卓,你等一下,你愿不愿意跟小刘换一下任务,他之前在后山喂鱼,本来没什么事的,但他昨日落了水,就不愿意再去喂鱼,看到水就害怕,我看你的新住处离后山那个鱼塘近,你愿意换吗?不愿意也没关系。”
“我可以的。”方潮舟立刻就回了。
他低头看了下鱼塘和他新住处的距离,超级近,感觉不需要走几步路,简直是为他量身打造的好活。
*
当日晚上,方潮舟拿着钥匙搬了新家。
他本以为空置了许多年的水英院应该是破破烂烂的,但事实上除了门口破了一点,里面的东西都是好的,甚至看起来跟崭新的一样。他还准备打扫下卫生,但他在那些家具上摸了摸,一点灰都没有,像是有人刚打扫过。
天水宗不愧是天下第一宗,对外门弟子都那么好,单人单院,还提前搞好卫生。
看完水英院,方潮舟又照着地图所绘,去了他即将上任工作的鱼塘。鱼塘比他想象得还要大,褐马鸡一看就兴奋了,当即说要下去游游。
因为四处无人,方潮舟也就大胆地让褐马鸡变回原形。一恢复原形,褐马鸡就冲进了水里,因为太久没泡水,它兴奋地嘎嘎叫。
*
搬到水英院这边,方潮舟一下子清净了许多,一天到晚,除了面对鱼,就是面对褐马鸡,根本就没人往他们这边来。
因为没人,褐马鸡都不愿意再变回麻雀,天天用原形晃来晃去。
“还是本鸡自己的样子好看。”褐马鸡对水欣赏,欣赏了好一会,它转头看向方潮舟,“方潮舟,你也变回自己的脸吧。”
方潮舟摇了头,这里的人不一定见过褐马鸡,但见过他的可能性非常大。毕竟他曾经时天水宗一指峰的二弟子,排行那么高,肯定拜入宗门时间很早,这意味着见过他的人不少。
虽然方潮舟不变回自己的脸,但他有时候无聊会跟褐马鸡比游泳。
褐马鸡在兴奋了三、四日后,就不怎么兴奋了,它又想起离开天水宗了,想出去浪了,所以它又开始明示方潮舟。
“这里离知春洲那么近,你今晚是不是要过去看看大美人啊?”
一听到褐马鸡提知春洲或者大美人三个字,方潮舟就觉得某个部分隐隐作痛。
“再晚几天吧。”他把视线看向鱼塘。
“不能晚了,你前两天不是又觉得特别干吗?你身上的水系法宝没多少了吧?”褐马鸡大步走到方潮舟面前,“你怎么都不积极了?你之前说要报复大美人的时候,都很积极的!”
方潮舟看它一眼,“好了,我明日去。”
“不行,今晚就去,早睡早结束。”褐马鸡想了下,“我估计你明天也要到晚上才会回了,反正这里也没人监工,你放心去吧,有人找你,我在呢。”
方潮舟想说什么,最后还是闭上了嘴,但耳朵渐渐红透了。
*
知春洲。
方潮舟到薛丹融洞府的时候,没有看到人,但他看到之前跟他对打过的那把剑在桌子上。
剑在,人不在,薛丹融应该是在别处吧。
他想了一下,就去寒潭那里看了看,果然看到了在里面打坐的薛丹融。薛丹融似乎是听到了动静,长睫一颤,眼眸睁开。
那双漆黑的眸子在看到方潮舟时,越发晦暗,他吸过外袍披在身上,直接从水里走了出来。
水打湿衣裤,衣裤便紧贴着肌肤,身材曲线毕露无疑。薛丹融的身材跟他的脸并不符合。
他的脸让人看了想呵护,诱发怜爱心,可他的身材……
起码方潮舟每次都觉得对方走近他的时候,给他一种压迫感。
侵略性太足了。
薛丹融的侵略看似温和,可一点都没给人留退路,躲无可躲,避无可避,最后只能被他捉住,拆骨入腹。
可是当猎物真的害怕时,这个猎人又会主动松开猎物,但前提是猎物在他包围圈里。
这个圈里没有别人,只有他和他的猎物,有时候猎物都不知道自己是猎物,甚至还以为它才是掌控一切的猎人。
方潮舟看着晃着两条大长腿向他走来的薛丹融,不由自主转开了脸,等对方走近,他才把脸重新转回来,不往下看,只看着对方的脸。
“今天你该吃解药了。”方潮舟撒谎道。
薛丹融拿出巾帕擦了下脸上的水珠,但还是有水珠顺着下巴往下,淌过雪白的皮囊,没入衣服。因为刚修炼完,他全身寒气很重,连长睫上都挂着霜,恍惚看去,还以为他的睫毛变成了白色。
“在寒潭双修,事半功倍。”薛丹融的声音很平静。
但方潮舟不平静了,“这里这么冷,怎么能双修呢?”
第一次他想在这里,那是因为他怕时间不够他霸王硬上弓,现在可以去洞府,就没必要在寒潭边了吧。
“可以。”薛丹融右手摊开,一坛酒就出现在他的手上,“一百年的粟乙酒,可抵抗寒气。”
方潮舟看了下他手里的酒,犹豫了一下,“真的在这里事半功倍?”
那他以后就可以少双修一次了?
薛丹融点了下头。
方潮舟想了下,决定试一试,他把那坛酒拿了过来,“行吧,那我们喝吧。”
事实上,薛丹融没怎么喝,几乎被方潮舟一个人喝了,这种酒前劲不强,甜甜酸酸的,味道比其他的苦酒要好喝许多。方潮舟喝了没几口,就发现身体真的没那么冷了,本想让薛丹融跟他一起喝,但薛丹融只喝了一口,剩下的全被他一个人喝完了。
喝完了,后劲也上来了。
接下来的事情,方潮舟记不清楚了,他全程迷迷糊糊,好像听到有人说想看他跳舞,他一听,似乎笑了。
“我只会跳脱衣舞。”
那个人似乎沉默了。
方潮舟倒起劲了,“你想看吗?想看我就跳给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