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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进万人迷文的我人设崩了

作者:东施娘 时间:2020-11-10 01:27:18 标签:甜文 穿书 年下

  “师祖!”他对着远方喊了一声,“我给荼白送鱼来了!”
  他的声音被风吹得很远,可华黎山除了他的声音,便静悄悄的,好像整个山上没有活物。
  方潮舟安静了一会后,又开始喊,“荼白,我给你买了超级好吃的青川灵鱼,你吃吗?”
  “师祖,我不是故意要拐走金翅鸟的!”
  “荼白,鱼放久了,就不好吃了!”
  “师祖,你就放我进去吧,外面好冷啊!师祖,我知道错了,我下次再也不随便拐走金翅鸟了,也不定住荼白了,你让我把鱼送进去吧,师祖……”
  方潮舟喊了很久,嗓子都有些哑了,华黎山还是静悄悄的。
  他闭上了嘴,转身往后走了几步,找到一块能坐的小石头,坐了下来。手里的鱼已经不怎么动弹了,方潮舟看了一会,施了一道灵水咒给鱼保持活力。
  今日是个阴天,上方乌云密布,像是要下雨了。方潮舟坐在石头那里,灵水咒施了七八道后,身后终于有了声音,他连忙站起来,“师……”
  是金翅鸟。
  金翅鸟变成了原形,飞到他旁边,似乎是要送他回去。
  方潮舟看了下后方,自言自语道:“好吧,那我就先回去吧。”说到这里,他又扬声道,“师祖,我回去给你供个长生牌位,你一定会飞升成仙的!”
  他说完,把手里的鱼放到石头上,又加了一道灵水咒,这才慢吞吞爬到金翅鸟身上。爬上去后,方潮舟感觉好像少了什么,这时金翅鸟已经飞了起来。
  “等等,大黑呢?”方潮舟终于发现少了什么了。
  褐马鸡没有跟着一起回来。
  他刚问,脑海里就响起一道成年男子低沉的声音。
  “它留下了。”
  方潮舟顿了一下,看向身下的金翅鸟,“是你吗?金翅鸟,刚刚是你在跟我说话吗?”
  “嗯。”
  这声后,方潮舟的脑海里没有再响起声音,等金翅鸟落地,他还有些反应不过来。
  他家大黑就这样被拐走了?都不跟他告别一声吗?
  方潮舟从金翅鸟身上爬下来,看着金翅鸟展翅飞走,消失于天际。他眨了下眼,转身往回走,脑子里还是一片混乱。因为太过混乱,所以没看地,一脚踩到石头,吧唧一下摔地上了。
  “啊——嘶——”
  方潮舟当修士以来,还没有摔那么狠过,他刚刚脑子转不过弯,所以法术都没施,直愣愣摔下去了。
  他从地上爬起来,手倒没什么事,就是有些红,但膝盖摔破了。他看了下膝盖的伤势,就一瘸一拐地回去了。一回到昼雨池,就碰到了扈香。
  扈香看到方潮舟一瘸一拐回来,眼露担忧,“九皇叔,你怎么了?”
  他快步走过来似乎想扶方潮舟,但方潮舟躲开了他伸过来的手。
  “没事,我就是走神,不小心摔了一跤。”方潮舟摆摆手,“这点皮肉伤没大碍,我就是想先洗个澡再处理。”
  扈香的手僵在半空中,半响他才收回来,“是扈香多虑了。”
  方潮舟看着扈香,突然说:“你的脸色好像好了许多。”
  扈香点了点头,脸上荡开笑容,“多亏九皇叔给扈香找的那位杜仙人,他给扈香开的药很有效,才服用几日,扈香每日都能吃多走几段路了。”
  “那太好了。”方潮舟说。
  扈香顿了一下,“九皇叔,昨夜扈香收到朝中信函,北方一带雪灾情况严重,恐怕明日扈香就不得不启程返京了。”
  “明日就回去?”方潮舟想了想,“那我让五师弟今日再给过来给你看诊一回,这次你多拿些丹药回去,服用完了,我再给你寄。”
  “那多谢九皇叔了。”扈香唇边笑意加深,“不知道九皇叔今夜愿不愿意为扈香践行?扈香已着人备宴。”
  方潮舟爽快地答应了,“没问题。”
  入夜。
  扈香看到一屋子的修士,饶是他,唇角的笑意都控制不住地僵了僵。方潮舟把今晚没事的师弟妹都喊来了,他们这些人都很久没有吃凡间美食,一听可以吃,全部凑了过来。
  好在扈香身为皇帝,平日膳食本身就有很多菜,今日更是备下了九十九道,足够这些师弟妹们吃了。
  不仅有饭菜,还备了美酒。
  扈香身体不好,喝了一杯就婉拒了,而敬酒的师弟妹们自然缠上了方潮舟,说方潮舟是扈香的叔叔,就应该待侄受过。
  好家伙,这一通乱灌,方潮舟都差点钻桌子下面去,吃了五师弟杜云息给的解酒丸都不好使。
  等宾客散去,方潮舟泡完澡,就一点动弹的力气都没了。他趴在床上,听着外面呼啸的北风,慢慢阖上了眼。
  夜渐渐深了,不知不觉外面下起了雨,但屋里睡熟的人浑然不觉,连有白衣客造访也不知道。


第一百二十六章
  白衣客行至床旁, 床上的青年依旧熟睡着,大概因为饮了酒,嫌热, 手臂都露在外面, 脸颊上还烧着酒热。白衣客盯了半响, 方在床边坐下,他先是拿起青年的两只手, 都摊开一看, 见无伤痕, 就放进了被子里, 又撩开床尾的被子, 将青年的腿暴露出来。
  他将青年的裤腿卷起,见膝盖白白净净, 一点伤都没有时, 神情明显一顿, 右手握着的药膏似乎显得非常多余。
  不知过了多久,白衣客垂下眸, 将药膏收起, 正待要重新将青年的裤腿放下来时,外面突然响起一声惊雷,声音太大, 把醉酒的人都吵醒了。
  白衣客对上青年睁开的双眸时,唇瓣微抿,下一瞬, 就起身欲离开,但他转身之际,衣袖却被捉住了。
  “别……走。”身后传来青年含着浓厚睡意的声音。
  其实抓住他衣袖的手并没有什么力气,轻轻一挣便能挣开,可他就是停在了原地,甚至顺着对方扯的力气,回过了头。被酒意所熏,方潮舟不仅眼睛是红的,连眼角也是红的,像是桃花碾碎了涂在上面。
  他抓着床旁人的衣袖,因为没什么力气,手臂往下滑了滑,但待衣袖要滑出他的手心时,他猛地抬手又抓紧了。
  钟离越水低头看向那只抓着他衣袖的手,慢慢抬起手握住。他包住了那只手,再慢慢扯开,让其松开他的衣袖。
  他握着那只手重新放进了被子里,但他一放进去,方潮舟又把手伸了出来。
  “热。”方潮舟含糊不清地说,他重新抓住了钟离越水的衣袖,不仅抓着,还往自己这边扯。
  没扯动,他倦倦地眨了下眼后,蹬了蹬腿,“疼。”
  钟离越水顺着话看向方潮舟的腿,“哪里疼?”
  “伤口疼。”方潮舟又蹬了下腿,钟离越水看着他的动作,似有叹气声从唇间溢出。他在床边坐下,拿出之前的药膏,给已经看不见伤口的膝盖又上了一次药。
  事实上,方潮舟下午摔了一跤,洗完澡就处理了伤口,五师弟杜云息之前送了很多药,治皮肉伤的也送了一堆。不过擦了两回,伤口完全痊愈,一点痕迹都看不出了。
  钟离越水上药上的一半,身体就不由一僵,他低头看向爬到他腿上躺着的青年。方潮舟枕着钟离越水的腿,一只手捏着钟离越水垂下来的衣袖,外面雷声消失,只剩雨声。
  他听着外面淅淅沥沥的雨声,半阖着眼,“下雨了。”
  钟离越水看着方潮舟,片刻,才重新将心神放到对方的腿上,“嗯。”
  “外面凉快吗?”方潮舟又说。
  “嗯。”
  方潮舟抬起眼,从衣袖缝隙中望着钟离越水,“你怎么只说嗯,会说其他的吗?”
  “嗯。”钟离越水顿了一下,“会。”
  方潮舟笑了一声,扯着对方的衣袖盖在自己的脸上,衣袖滑滑的,带着些许寒气,正好给他脸上降温,“你什么时候来的?”
  钟离越水上完了药,“刚刚。”
  “师父放你出来了?”方潮舟说完这句话,却没等到回答,不由把袖子掀开些,“你怎么不说话?该不会是偷跑出来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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