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进万人迷文的我人设崩了
“你们认识?”他看看薛丹融,又看看湖里的锦鲤。
过了一会,他才知道原来薛丹融这一多月总是深夜来昼雨池,被这条锦鲤撞见了,后面就算相识了。方潮舟先没有去管薛丹融为什么半夜到来他还不知道的事情,只是对着锦鲤说:“你在我住这么久,都没有跟我打过招呼,你怎么就跟他打招呼?亏我有事没事给你喂鱼食。”
锦鲤徐徐摆了下尾巴,语气透着嫌弃,“我还没有批评你成日往我住处丢垃圾,下次再丢,我吐回给你。”
方潮舟:“……”
他把薛丹融捉回了房间,上手疯狂揉对方的脸,揉捏到发红才堪堪停下来,“它们怎么都很喜欢你?”
薛丹融看着他,一双眼极其清澈,“所以师兄要不要让我成为你的?”
他以最纯的表情说着最欲的话,让方潮舟都不禁一怔。
方潮舟回过神后,咳了两声,“怎么成为我的?”
难不成薛丹融想让他反攻?
其实他对反攻没什么兴趣,毕竟感觉有点累,但如果薛丹融很想让他反攻的话,他也可以勉为其难试一试……
但很快,方潮舟就知道薛丹融是什么意思。
什么反攻,是他想太多。
他理解的成为他的,和薛丹融说的成为他的,不是一个意思,他想的是进入,薛丹融想的是吞掉。
第三日,方潮舟把锦鲤送给大师兄养了,因为他发现开了智的东西不适合在这里,可能会听到一些不该听到的东西。他不想住去知春洲,因为知春洲太冷了,但薛丹融的体质更适合在知春洲修炼,所以方潮舟决定半个月住在昼雨池,半个月住在知春洲,不过这都要在他们结道侣之后了。
在一个月后,方潮舟生辰的那日,他看到了薛丹融父母留下来的一大笔遗产。被堆满整个地下的珍宝吓住的方潮舟,连薛丹融说的话都没怎么听清,等出来后,才发现自己身上多了几样东西。
他脖子上多了一条长生锁,左手上出现一串金玉手镯,右手是一幅画卷。
这条长生锁一直戴在薛丹融的脖子上,即使沐浴,也从未取下过,现在在他的脖子上。
“这是我娘给我的,我现在给师兄。”薛丹融说。
方潮舟看着手里的金玉手镯。
“这是我娘说给我未来道侣的,是开启地下结界的钥匙。”
就是方才放了一堆珍宝的地下宝库,这个手镯便是地下宝库的钥匙。
方潮舟又看向另外一只手上的画卷。
“画卷是我爹画的,师兄可以打开看看。”薛丹融说。
方潮舟展开画卷,发现那幅画上是薛丹融,画上落款写的年月却是二十多年前,他正稀奇,却看到画上又浮现一人身影。
竟然是他。
薛丹融站在方潮舟旁边,看着方潮舟模样渐渐现在画卷上,轻声道:“我爹在生前用修为窥天道,画出我长大后的样子,他跟我说我会像他一样,遇见世上最好的道侣,如果我遇见了,这幅画上就会现出那个人的样子。”
——
“我儿丹融,我们离去,你未来一路定是艰辛万苦,但你会遇见一个人,那个人不在你盛时而来,却会救你于狼狈落魄之时,就像我跟你娘一样。外人总问我为什么会与你娘结道侣,问你娘是不是对我使了什么手段,下了巫术,你娘那么笨的人怎么会做这种事。她啊,她只是把她有的东西都给我了,给我了,还要赶我走,说让我别祸害她。她跟其他人都不一样。”
*
“师兄,你愿意与我结道侣吗?”
第一百三十五章
风月庵。
侍女站在廊下, 大气都不敢出,怕触了里面那位主子的霉头,但已经晚了, 从她们家主子拿到那封请帖, 大祸已经临头。
果不其然, 几乎很快,一个杯子从屋子里砸了出来, 随后响起脚步声。
宋涟衣美丽的脸上阴沉如雨前天, 他紧紧捏着手里的请帖, “准备东西, 我要立刻去天水宗。”
话一落, 廊下的侍女就跪了一地。
“庵主,夫人她病还未好, 庵主这个时候走开, 夫人定会伤心的。”为首的侍女道。
宋涟衣抿紧了唇, 半响又松开,“那就让我看着他们结成道侣吗?”他眼神变得有些恐怖, 施出鲛丝缎带绑住说话的侍女, “你老实说,母亲的病到底是真是假?”
数月前,钟离越水出关, 他避其风头,暂时离开天水宗,他本意是准备守在天水宗外面, 等待合适的时机将方潮舟带走。
他已试出方潮舟失忆,只要人到他手心,那颗心总会是他的,但他母亲病重,故而他不得不先赶回风月庵,只留下一批人守在天水宗外面。
这几个月里,他母亲的病一直没好,而他派出的人全是废物,关于方潮舟的消息竟一点消息都打探不到。
他数次想离开风月庵,主动去寻人,可他刚准备走,他娘本都可以下床走路,马上就病得人事不省。
他没有办法,只能又回来。
因为他母亲的病,他哪都去不了,只能守在风月庵,这一守就守到一封婚贴——
方潮舟和薛丹融要结道侣了。
这封婚贴不是给他的,是给缥缈庄的,但被他的侍女劫了下来,送到他手中。
宋涟衣不是笨蛋,之前方潮舟的消息一点都打听不到,现在方潮舟要成婚了,婚贴就立刻送到他手里,要说这不是有意而为,谁会信?
被绑住的侍女什么话不敢说,只一个劲摇头。宋涟衣已然猜出幕后致使是谁,他手一用力,缎带自然缠紧,被绑侍女立刻面色惨白,口吐鲜血,但一声不敢吭。
宋涟衣冷冷看着背叛他的人,再一用力,只听闷哼一声,人已倒地,旁边的人抖如筛子,而宋涟衣像是没看到、没听到,松开沾血缎带,大步往外走。
瞬行到他母亲的院子,他没有看向他行礼的侍女,直接闯了进去,那些侍女拦都拦不住,“庵主,庵主,夫人刚睡下,这时进去会……”
“滚!”宋涟衣一掌把那些人全部打倒在地,推门而入。从门吹进的风卷起了垂下的纱幔,纱幔后,一位华服打扮的女人正靠坐在美人榻上,她看着闯进来的宋涟衣,轻轻摇了摇手里的团扇,对跟进来的侍女们说:“出去吧,我跟衣儿说会话。”
门被出去的侍女从外面合上。
宋涟衣掀开纱幔,将手里的婚贴摔在美人榻上,“母亲,你故意的?”
风月庵前庵主荷婴夫人瞥了下婚贴,跟宋涟衣生得一模一样的桃花眼眨了眨,“什么叫我故意的?你母亲还没这么大本事叫别人结道侣,我的乖儿子,谁要结道侣,你竟如此生气?”
“你知道的。”宋涟衣咬着牙说。
荷婴夫人又摇了摇手里的团扇,“哦,是那个什么天水宗的弟子?没想到他居然没死,你跟他算是旧识,他结道侣,我派人送份礼便是,你人就不用到了,人家也没给你送婚贴。”
“果然是母亲,母亲的病从头到尾都是装的吧?为什么?”宋涟衣眼里尽是愤怒。
他明明都见到方潮舟了,只差一点点,他就可以把人捉住了。只要把方潮舟带离天水宗,他能保证这个世人除了他没人还可以找到方潮舟。
可现在方潮舟要跟别人结道侣了。
“你问我为什么?不如问你自己。衣儿,你这五六年都做了什么?”荷婴夫人脸上的笑意慢慢褪去,“表面上看,你是把庵里的生意越做越大,可实际上,你是靠着生意去寻人,你当年修真大会可是取了前十的好成绩,如今呢?你这几年都不愿意去参加,修为全部荒废了。”
她美眸一冷,“而且我也问清楚了,你喜欢的那个方潮舟根本不喜欢你,你就算把人带回来又如何?我当初怎么教你的?宁选爱自己的,也绝不选自己爱的。况且你那个方潮舟是什么善茬吗?招惹一个又一个,不提黯魂门,我听你身边的侍女说钟离宗主似乎也对方潮舟不一般。”
“我们风月庵能屹立这么多年不倒,靠的就是跟正魔两派的关系都不差,你如今与黯魂门交恶,我都随了你,但天水宗,你万万不能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