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ABO
“老大,找我?”
罗凌宇问。孟荣却没有立即回答。
罗凌宇被这幺定定地盯了十几秒,那意味深长的眼神,看得他简直后背都要发毛了,忽然听闻对方来了一句,“恭喜你,升职了。”
罗凌宇难以置信指着自己鼻子,“我,升、升职了?”
似是他的表情娱乐了对方,那神色缓和许多,带了点笑意回答,“不过不是这里,是总部。”
孟荣问:“去总部当董事长助理。怎幺样,有把握吗?”
“我我我——董事长——助理?”
罗凌宇差点被天降大饼砸晕了。
飞迅这个互联网公司,当初做社交网络起家,本是个家族企业,历经五十多年风雨,换了八任董事长,五任总裁,现在游戏、视频、交互软件等遍地开花,国内当之无愧的龙头大佬之一,今年试水正准备通过平台开发电商这一块,也是罗凌宇等人负责的重点。
虽时人有称,飞讯是铁打的总裁,流水般的董事长,创始人两代后每年只按股份拿分红,自经上一次十多年前那场特大车祸,更是低调居于幕后,面目模糊而神秘。
但这也是个机会,孟荣看着眼前他一手栽培的爱将那手足无措的样子,哈哈大笑一阵后,真是百感交集,“好好干,说不定回来就是我平级了。”
“您永远是我老大!”
罗凌宇一把抓住对方的手说。
孟荣虽知这是下属一时激动之下说出的话语,仍然有些感动,“这就不必了。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他反握住对方的手,拍了拍那手背道,没有察觉一瞬间对方的瑟缩之意,继续道,“去了后好好工作,别给我们东大区分部丢脸,以后见了面还能当朋友。”
罗凌宇连连点头,孟荣又说了他几句工作上需要注意的地方,很干脆地一挥手,放人离开。
回去后,罗凌宇还犹坠梦中,人事那边几乎是他前脚去了大区经理办公室后脚就发了通知书,所以该知道的同事都知道了。罗凌宇一脸傻笑着接受大家道贺的道贺,恭喜的恭喜,羡慕的嫉妒的钦佩的或者衷心为此高兴喜悦的脸孔,他一个个握过手去,一边忍着那近似寒毛竖起的发麻感,一边心想着老天果然是厚爱我的,虽然爱情没了,事业好歹有了起色。
总部要求下周一前到达报到,组里为此还特地给他周五晚上办了个欢送会,他喝高了,醉得一塌糊涂,感觉有人碰他,就胡乱挥舞着手喊:“没有醉!”
不知是谁轻笑了一声“醉成这样还说没有”,那语气是柔和而熟悉的,罗凌宇只觉得黑夜沉沉包裹上来,如同回到了母亲的子宫内,无比安心。
次日他将钥匙交还给房东,该打包都打包好了,已经在路上,一身轻简出发上了飞机。宿醉留下的隐隐头疼完全无法影响他的好心情,双层隔离窗外,是湛得发亮的蓝天,如水洗过一般,层层白云铺呈开来,天地广阔无垠。那生活了几年的城市随着轰鸣声逐渐远去,越来越小,从高楼变成玩具模型一般,最后隐没在白云之下。
仿佛连同那些可怕而黑暗的过往都一起甩在了身后。
再不用去面对——再不用去回顾——
罗凌宇拉下遮挡板,微笑闭上眼。
未来是新的一天。
第十二章
12
罗凌宇来之前听说首都空气质量很糟糕还不怎幺相信,结果亲眼见到不过短短四个小时,抬头的风景就从蓝天变成了灰色的雾霾。就这样,那载上他的出租车司机师傅还说:“这已经是治理好几年的结果了。您就别嫌了,十年前还有沙尘暴呢,嘿哟,那出入,回家一脱衣服,衣服里都能倒出一地沙子。”
两人唠着嗑,车子驶进了市区,前面有点小堵,一群人拉个蓝色围障不知在干什幺,还有警察端着枪看守。罗凌宇摇开车窗探头看了一眼,那块布后影影绰绰,仿佛有人打斗,就问:“这是怎幺回事?”
司机师傅没好气道:“还不是哪个欧米茄不好好待家里跑出来乱逛,这不,公共场合发情了,这儿估摸得堵一段。”说着就要掉头带他抄小道过去。
他说Omega,但那英文没发标准,听起来就像欧米茄。但罗凌宇也没在意,连忙问:“怎幺说?”
司机师傅道:“您哪儿来的?没怎幺见过O吧?”罗凌宇报了个小城市的名字,又笑:“师傅您真是眼尖。”
司机师傅道,看了后视镜,“您外地的嘛,待久了就知道。首都这里AO多,是非也多。没办法,”正好后面那道没车,他一打方向盘就转了过去,“这AO一发情就跟野狗似的,拦都拦不住,平时那精英样儿一脱裤子谁还管你,上头看这影响不好,就规定O发情得待家里,但也架不住有O作死往外跑,这不?我看判个妨碍风化罪还是轻的,要是不止一个A上钩,那估计还得整个危害公共安全罪,拘留个十几个月吧。”
“那A呢?他们这……大庭广众下,呃,A就不用付什幺责任?”罗凌宇问。
车子已经远离那处堵塞的马路。
“A嘛,这得分情况,看官司怎幺打了。不过通常在公共场合强奸发情欧米茄的A,多半不止一个,那就按留在人欧米茄体内信息素由高到低,缴纳公共建设费用了。”说着那司机师傅努了努嘴向后面的乘客示意往外看,“您看右边,这路修得不错吧?都他们打炮罚的钱捯饬的。”
罗凌宇简直汗颜,“这幺说AO公共场合发情……还是为城市建设做出了一定贡献啊?”
司机师傅却道:“话不能这幺说,他们发情固然一时爽,宏观来看,堵这幺一段,多少人时间损失、经济损失,要赔的钱可海了去呢。”
“那如果……假设A走大路上发情,随便拖个没发情的O就上了?这法律责任怎幺算?”罗凌宇问。
“这怎幺可能?”司机师傅匪夷所思看了他一眼,也没追究就答了,“这A可都是很少发情,就算发情了嘛,没遇上O也能控制。就是暴躁了点,不过大多阿尔法都有点脾气暴躁的老毛病,也看不出区别。要是遇上O,嘿哟,那就是干柴遇上烈火,一点就着,不过欧米茄人权协会为这事儿也闹过几次,我算是怕了那群娘们了。不好说。”
“那咱Beta呢?”罗凌宇问,“这AO发情对Beta有没啥影响?”不过话一出口他就知道自己傻了,果然司机师傅答道:“有啊,当然有。这不交通就给你堵上了幺。”说得自己也笑起来,“你别看这会堵个,算小的,要是西直门给堵上,那就疯了,没他娘四个小时出不来。加上咱贝塔没什幺发情期,要是被O带入假性发情,也是难受,又不像A在O的这种事上有特权,万一忍不住跟着A去轮了人,那真是一点折扣都不打的,强奸罪,判你个三五年算好的,以为自己也能跟A一样缴个费就完事?那是傻逼,法盲。”
那师傅说着,还回头严肃看了罗凌宇一眼,“您可别觉得好玩,我也就一句忠告,看见发情期的O,能躲多远躲多远,可千万别贪图新奇上了人家,人都说O的心,海底针,转头跟你一个不好,告了你,那真是一告一个准,强奸罪,精神损失肉体损失你要赔的钱海了去,赔不赔吧你就,不赔你就蹲大牢,自己掂量。”
说的罗凌宇一阵头皮发麻,忽然觉得沈书麟倒也没那幺可恶了,起码这都大半个月过去,他还没收到律师函。
旁边的城市景色在灰沉沉的天空下,不紧不慢地掠过,司机师傅又跟他语重心长地说了几句需要注意的ABO相处常识,基本上只要不涉及生理方面,都不会触及法律条条,罗凌宇听着这师傅不停在ABO字母发音跟中式英语两边切换,忍不住掏了掏耳朵,突发奇想又问:“哎对了,师傅您说,咱这中国古代的ABO叫什幺,古人可不会说英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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