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贝今天想我了吗
因为这个笑,评论区又炸出来一波土拨鼠。
“啊啊啊啊啊啊,乔遇这个坏坏的小表情好招人啊,wsl!”
“突然有点想看乔乔演反派了,亦正亦邪的角色,我可以!”
.
“砰砰”
“砰砰砰”
偌大的房间里纪戎琛听见自己的心跳无端快了起来,抬手按在胸口捶了两下,让过快的心率平复下去,给私人医生发去信息,预约了一个全身体检。
.
直播里游戏已经开始,7人围坐在桌前。
裁判:
“天黑请闭眼。”
众人阖上眼皮。
裁判:“狼人请睁眼,你们要袭击的是谁?”
乔遇和周巳川睁开眼,周巳川指向江砚,乔遇指向自己。
周巳川一瞬明白乔遇的意思,在狼人杀中会有“自刀狼”的玩法,指狼人玩家第一晚磨刀霍霍向自己,借此骗取女巫的解药。
最终两人达成意见。
裁判点头:
“女巫请睁眼。”
江砚睁开眼。
裁判手指向乔遇:“你要救吗?”
江砚毫不犹豫地点头,又闭上眼。
裁判:“预言家请睁眼。”
林嘉睁开眼。
裁判问道:
“你要查验身份的是谁?”
林嘉指向6号周巳川。
裁判举起手中备份底牌,林嘉比了个“OK”的手势。
裁判:“天亮了,第一晚是平安夜,下面大家按顺序进行发言,并在最后归票,投出第一轮可疑人物。”
身为狼人,要想隐瞒身份,最重要的是要把自己当成一个好人来演,站在好人的角度分析问题。
乔遇(1号狼人):“闭眼玩家(平民),什么也不知道,第一晚平安夜说明女巫已经用药了,预言家有查杀(指明确查验出某一位是狼人)先票查杀,没有查杀,女巫和预言家都不要暴露身份,女巫自救可以跳出来带队。”
林嘉(2号预言家):“我是预言家,昨晚查杀6号,女巫的药已经没了,今晚应该是我倒牌,你们记住有对跳的就定性为狼,加油啊,朋友们!”
江砚(3号女巫):“没有对跳预言家的那就走查杀,女巫今晚随便毒一个。”
孙琦翰(4号平民):“嗯。”
徐思澈(5号平民):“好。”
周巳川(6号狼人)苦笑,没有具体指向性道:“第一晚就被查杀我也很无奈啊,狼族事业就靠你了!”
陈荣(7号平民):“过。”
全员归票6号周巳川,乔遇的狼队友被淘汰出局。
裁判:“即将进入黑夜,请闭眼。”
“狼人请睁眼。”
乔遇睁开眼,选择了2号预言家。
天亮后,裁判宣布:“昨晚2号、4号倒牌,请大家发言。”
乔遇(1号狼人):“场上现在还有1狼,女巫没药了,可以出来带队。”
江砚(3号女巫):“我是女巫,第一晚救的1号,给乔遇发银水,昨晚毒的4号,因为我前面2号是神位,我也是神位,前四个不可能都是好人,所以毒了下面4号,现在我想着重听你们的发言,5号,7号。”
徐思澈(5号平民):“我就是个闭眼玩家,在我能看得清自己身份的前提下,建议你出1号或者后置位7号。”
陈荣(7号平民):“不能划水了,我是好人,现在情况是票错一个,我们好人阵营就输了。”
乔遇抬手在桌面上轻敲两下,一副沉思模样:“我也是好人,完全看不清别人身份,不知道怎么选,江砚你归票吧,现在我场上能信的只有你了。”
江砚看了看三人,最后缓缓看向5号徐思澈。
徐思澈被投出局,裁判宣布结果:“狼人获胜。”
“卧槽,卧槽,这也太草了,可以理解江砚,要是我也信小乔啊,魔鬼顶着这么一张天使脸骗人,防不胜防啊。”
“我乔怎么装起好人来这么像?”
“江砚其实玩挺好的,怕狼人屠神,还知道隐瞒下身份,可惜他碰到的是乔萌狼,太有哄骗性了。”
“这也是乔遇玩得好吧,如果我是狼人,队友第一局就被查杀,我可能就慌了。”
又来了几局狼人杀,不管是好人还是狼人,乔遇全都大获全胜。
转眼时间到了凌晨,跟守在屏幕前的观众道了声“晚安”,乔遇几人就盖住了点头摄像机各自回房间睡觉去了。
“晚安崽崽,做个好梦。”
地球另一边的苏清禾关上直播。
“纪戎琛把乔遇当成自己替身”这一念头涌上的瞬间,苏清禾肾上腺素激增,脸红得像是滴血。
因为气愤,因为愧疚,也因为心疼。
好在他性格终究是冷静且温和的,愤怒过后逐渐平静下来。
没有人会傻到把自家那么好的乔遇当替身。
也没有人可以。
但以纪戎琛的性格,他和乔遇莫名其妙的开始终究是有些微妙。
没办法不在意这件事,订好回国的机票,苏清禾准备亲自去查清楚。
第37章
第二天早上,乔遇依然是最后一个醒的。
将醒未醒的,打着哈欠下楼,手刚摸上扶手,就往后顿了一下。
楼下客厅里“嗷嗷待哺”的几人眼巴巴抬着头,脸上带着热情洋溢的笑,正目光如炬地看着他,满脸都写着“大哥,我们想吃饭。”
半个小时后,众人如愿吃上了乔遇做的裙边蛋包饭,番茄汁洒在金黄蛋饼包裹的饭团上,鲜香四溢。
第一天被迫远离手机的烦躁和不适感过后,几人不再以一种转移注意力的心态,而是更多的,主观上想跟身边人交流。
常驻嘉宾中周巳川和陈荣,两位结婚二十多年的中年夫妇讲述他们年轻时的故事。
“我现在还记得当时我见了她就手足无措的情形,傻愣愣地摸着脑袋,也不知道打个招呼,就觉得这姑娘牙真白,长得真好看,我想带她回家,想让她当我以后孩子的妈。但她是城里的,我家庭成分不好,穷,穿得也土。”
“那能怎么办,就是一个劲地对她好,让那些情敌都知难而退。”
“那时候光是约她出来看电影我就约了大半年,被拒绝了就过几天再尝试,第一次跟她出去看电影,我推着那种老式自行车跟在她后面,心里跟吃了蜜一样,但就是一句话都不敢说,头也不敢抬,因为脸上太烫了。”
“现在我看你们年轻人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套路得人心。”
“感觉大家都没有多喜欢,也没有多考虑以后。看一眼,哦,我对这个人有好感,我就开始追了,追上了就追上,追不上就换另一个人追。全情投入又迅速抽身而退,其实挺不负责任的。”
“不应该这样,真喜欢一个人了,一颗心都巴不得捧出来,哪舍得对她用这些那些的套路?”
“你们现在的小孩就是太浮躁。”
陈荣笑笑,没有说话,抬头看了看周巳川,给他的保温杯里又洒了把枸杞,四目相对,两人的眼神中都带着化不开的温柔。
比起年轻人的激情和热恋,也许这种被时光打磨、经久不息刻在气质中的细水长流更能打动人心。陈荣和周巳川之间的气场带着强烈的排他性和共融性,是那种就算置身人群当中,也能轻而易举地把他们和其他人区分开来的。
暖黄色的灯光铺满小屋,几人盘腿坐在垫子上,围成一个圆,这么一种氛围下,连窗外呼啸而过的风都仿佛不忍打扰一般,只轻轻叩响门扉。
周巳川拖着长长的调子,像是学生时代喝一口茶水吐一口茶叶梗的语文老师,乔遇手肘撑在膝上,右手托腮,不自觉听得昏昏欲睡,头重重点下。
坐在乔遇身侧的江砚从他开始打盹之后,余光就不住地放在他身上,见乔遇往后倾去,眼疾手快地扶了扶乔遇竖着两撮呆毛的脑袋。
乔遇不知今夕是何夕的揉了揉眼,掀开有些发沉的眼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