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贝今天想我了吗
云朵“哎”了一声:“我之前也是这样,想引起他的注意,一天七条朋友圈,就差揪着对方耳朵大喊,你快看看我多有趣可爱。”
乔遇:“……”
算了,男人和女人的脑回路不一样。
越描越黑,他还是专心吃吧。
郑疏桐的手机和乔遇的手机放在相近位置,听到消息提示,下意识看过去,在看清微信弹窗的备注后,嘴角缓缓扬起一抹自嘲的弧度。
一顿饭下来,坐在靠窗位置的郑疏桐比平时话少很多,没有去调动气氛,反而喝了不少酒,到结束时,脸上都泛着红。
把其余人送走后,郑疏桐低头看着路边等车的乔遇:“我刚才的意思是指,盛宴传媒会拿出最大诚意,为你争取最有价值的资源,也希望你不要让双方的努力付之流水。同时,艺人签约协议第七条规定,上升期内不允许私自曝光恋情,否则承担全部违约责任。”
脑中莫名浮现出纪戎琛的脸,乔遇眸光微闪,抿抿唇道:“放心好了,不会的,我没谈恋爱。”
恋爱脑在娱乐圈里没活路,他的想法和一年前比起来没什么变化:
事业没稳下基础前,他只允许自己在安全界限内对纪戎琛热情,跟他放纵。一旦纪戎琛的存在影响到事业,他们之间的情人关系就该结束了。
郑疏桐盯着乔遇的脸看了会:“那就好。”
缓缓移开视线,声音听不出情绪道:“下次脖子记得用遮瑕盖一盖。”
乔遇脸一热,又把领子往上面拉了两下。
他出门前检查过,也不知道郑疏桐怎么发现的。
适时,一辆出租车在路边停下,郑疏桐给乔遇打开车门:“你先走吧,我醒醒酒。”
也没跟他相让,乔遇道过谢后关上车门。
在车上,乔遇设置了个闹铃,原主体质偏弱,需要加强气息这方面的基本功。从明天周一开始,他要早起跑步了。
6点起床,7点半吃早饭,8点骑小摩托去学校……
简单做了个时间表,就到了小区门前,付完款,乔遇拎着给纪戎琛打包回来的三文鱼焗卷和醉红虾下车。
刚走到门口那棵大榕树下,就看到一道颀长又熟悉的身影由远及近。
纪戎琛帅着一张脸,手插在口袋里,一身纯棉家居服,额前刘海随意垂下。
走到乔遇面前,伸手接过他手里的东西:“看时间差不多了,出来接接你。”
乔遇“哦”了声,自觉走到纪戎琛身侧。
奇怪。
为什么有种妻子上夜班,老公出来接的错觉啊?
乔遇自问自答地想,大概有的人穿上西装是霸总;换上家居服就自带过日子必备好老公的气质吧。
周末的晚上也没什么事,十点多了,两个人不算很早的躺到床上。
纪戎琛喜欢看厚重的实体书,乔遇不喜欢看书,但是喜欢闻纪戎琛翻书时钻到鼻息里的清淡墨香。
见纪戎琛倚在床头,就把自己塞到他怀里,头往后枕着纪宝贝坚实有力的胸膛,手拿平板,追他的电视剧。
难得不动性.欲的躺在一张床上,一个看书,一个看剧,倒也没互相打扰。
脑袋挨着脑袋,发香清晰可闻,纪戎琛低头在乔遇发旋亲了亲。
痒痒的。
乔遇抬手去够他的脸,想把纪戎琛的脸往旁边推一推。
结果错估了位置,手背不小心怼到纪戎琛嘴边。
让乔遇做梦都没想到的是,下一秒,纪戎琛就咬住了他手背,还在上面轻轻舔了两下。
!!!
一阵过电似的酥麻顿时从手背直窜头顶。
乔遇喉结滑动。
日。
纪宝贝好骚啊!
他、好、喜、欢!
作者有话要说: 手速太慢了,推一下自己的完结文吧《我靠才华日进斗金》
依旧是披着火葬场外壳的小甜饼!绝不虐受,不甜你们打我!
第76章
乔遇小心脏怦怦直跳,用极强的意志力控制住盘纪戎琛的念头,回过头去看他,板着一张小脸,语气很认真:“今晚不做,以后每周一三五七做,明天我要早起跑步,如果闹钟响了还没起,你要叫醒我。”
一只手还环在纪戎琛腰上,袖口往上翻起一块,毫无察觉的露出小臂上的大片光滑皮肤。
纪戎琛低头在他白皙清瘦、仿佛一用力就会折断的手腕上看了一眼:“你先放开我。”
乔遇下意识反驳,抱得更紧了:“凭什么,我就不。”
纪戎琛现在是他的小情人,他想抱着就抱着。
至于为什么非要抱着人家,乔遇自己也说不出个所以然。
温热鼻息悉数落在胸前,这谁顶得住?
纪戎琛无奈地叹了口气,这样下去,原本没那个意思也会往那方面发展,索性学着乔遇的样子,两只胳膊用力扣住他肩膀,紧紧把人按在怀里。
肌理线条分明的手臂像两只大铁钳,又硬力气又大,乔遇快被勒死了,鼻子还紧贴着硬邦邦的胸膛,喘不过气。
他一点都不怀疑纪戎琛是想闷死他,把脸往旁边一偏,含混不清道:“你干嘛?”
纪戎琛的声音从头顶传来,丝毫没有身为年长者的自觉:“你抱我,我当然也要抱你。”
呵,男人。
懒得跟他计较。
乔遇松开纪戎琛,掀过被子给自己盖上,趁他不备,又在纪戎琛往里凹陷的性感腰窝上狠狠捞了一把。
随后丢给他一个“手感真好”的眼神,美滋滋躺下了。
“晚安。”
纪戎琛习以为常,收利息似的在乔遇脑袋上揉了揉,随后掀开另一半被子躺到他身侧。
没过多久,耳边就传来小东西平稳有序的轻微呼吸。
纪戎琛睁开眼皮,起身站在门口把卧室内温度调到最低。
不出所料,乔遇还是跟之前一样,习惯性自己硬扛。
纪戎琛揽过他的肩,半哄半安抚地拍打着乔遇绷紧的背。没过多久,蜷缩在怀里的身子缓缓舒展,纪戎琛抱紧了乔遇。
——
独自一人置身车水马龙当中,郑疏桐沿着近江大桥往住处走,斑斓霓虹打在形成机械性笑意的脸上,郑疏桐拍了拍自己的脸,随后面容寡淡地掀了下眼皮,停下脚步,侧身对着江面。
手撑在栏杆上,抬头望向蒙在一层雾霭后的北斗星。
身为城市森林里的猎兽,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存法则。
郑疏桐的法则是戴上假面,收起不必要的感情,做到百毒不侵。
今天面对乔遇的失态让他意识到,赖以为系社交的惯用法则被打破了。
他对乔遇有了隐秘的,难以宣之于口的情愫,以及在这种感情驱使下产生的不可遏制的愤怒和占有欲。
郑疏桐说不清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越是污浊不堪的灵魂,越会被干净的灵魂吸引。
他自认不是澄明之人,或许早在看到乔遇先前出圈视频的采访画面自心底被勾起一抹真诚笑意就开始了。
又或许第一次见面,因为读懂了乔遇灵魂中的天真无邪和恰到好处的分寸感,误以为两人是同类。
他只清楚记得第一次感知久违的愤怒是在从乔遇口中听到不带丝毫留恋的“固定床伴”这个词。
郑疏桐陷入了矛盾的泥淖,理智上,他知道食色性也;情感上,似乎谁都可以和性.爱挂钩,唯独乔遇不可以。
在他心中,乔遇应该一直是不染污秽,不被侵犯的存在。
但是听乔遇当时的语气,像是对于跟男人上床这件事的态度很是随意。
仿佛为了解决生理需求,不用有任何感情基础,随便一个达到乔遇要求的,就可以轻而易举地脱下他的裤子。
联想到gay圈乱象,郑疏桐第一次产生了类似于厌恶的情绪,又夹杂着莫名其妙却清晰的愤怒。
如果不是在意的人,他不会产生多余情绪。
唯一的解释是,这之前,他就对乔遇上心了。
商会上,面对想带走乔遇的纪戎琛时出离愤怒也应证了这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