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暴君身边搞基建
因为他害怕哪天那个人又回来了,却附身到其他人身上,到时候暴君肯定会毫不犹豫把他赶走。
但结果很可惜,没有人能够替代对方,即便他有着和对方相同的容貌。
‘唐钰’不得不放弃,但由于过得太舒坦,人类的作死天赋在他身上激发。
仗着暴君的维护,他开始各种作死,得罪了不少王公大臣。
也正是因此,本来就觉得他祸国的大臣们,这下彻底被激怒,冒着暴君的怒火,派人将他毒死……
暴君对他的死并没有太大反应,只让人将尸体保留好,放在寝宫夜夜相对,轻抚那双紧闭的眼睛。
唐家人也未曾流露半分伤心,在唐祖母临死这侄子都没回家的时候,家里人就彻底对这个自私自利的侄子寒了心。
历史的巨轮依旧前行,无法推翻暴君的天下人熬到对方寿命终止,这个时代才结束。
后世记载中,由于民怨过盛,史书记载帝王的名讳,都直接改成了‘殷桀’,为桀鹜残暴之意。
至始至终,无人明白这位君王为何极力统一了天下,却又亲手覆灭自己的权利。
只有伺候对方的老太监偶尔回忆,对方临终时死死盯着上方竭力嘶念“天待我不公,不公……”死不瞑目咽气的画面,心中悲凉感伤。
……
不知过了多少年的后世,星际某角落。
“怎么回事?这个殷禹怎么这么难搞,派了九百多个宿主去了,全部失败!”
“可能是对方不喜欢女人吧,野史不是记载这位殷皇似乎有过一个男宠么?”
“那就再试试,最后一次,一定要找个100%契合的去,差一点都不行!”
“可是100%根本不可能……”
“不可能也要试试,如果用最高指令都找不到,那就算了,放弃这个世界。”
“是。”
“叮——银河系T0978667号蓝星发现目标,契合度100%,姓名唐钰,21岁,外貌符合、性格符合、能力符合……”
“啊,还真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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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8. 澧城动荡
唐钰站在迷雾中,不管他怎么用力都出不去,迷雾的世界再次恢复了之前的安静。
但是他却很着急,尽管早就料到自己很有可能会不由自主又莫名其妙的离开,可是却没想到如此突然。他很了解暴君的脾气,他这样忽然消失,对暴君来说肯定是大的打击。
唐钰隐隐对自己现在的遭遇有所猜测,他很有可能灵魂意外去到了原历史的世界,如果是他所想的那样……他觉得,他可能知道殷禹变成暴君的原因了。
殷禹本就因为父亲的绝望、母亲的死亡、做质子时的经历、以及后和与兄弟争夺王位,导致性格偏向阴暗面,如果再来一次喜欢的人也忽然离去,这种情况人能不疯?
尽管他曾殷禹说过,他的来去不是自己能够控制,但这也太突然了,一点预兆都没有。
唐钰坐在迷雾中,有些想念……
而唐钰并不知道是,他看似在梦境中过了许多年,但实际在现实中不过几个时辰的功夫。
此刻的澧城,也正因他的昏迷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动荡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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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热闹的迎春庙会在一声沉闷雄壮的号角声中戛然而止,街道上热闹的民中茫然的抬起头。
悠扬苍凉的号角声,仿佛带着浓重的肃杀之气浸透灵魂,带着伏尸百万的冷漠血性,震得人心头热血翻滚,明媚的天空似乎都弥漫上了一抹深沉之色。
在最响亮的第一声号角声落后,接着远方接而连三响起同样的声音,只是因为距离的原因而清楚或模糊,如同一个讯号传播出去。
接着在常人看不到地方,澧城方圆千里的各山林中忽然骚动,无数穿着普通的山匪、猎户、平民皆是瞬间变化脸色,然后以雷霆之速换上黑色的铠甲装束。
众人或跑、或骑马,赶往汇聚,最后化作一队又一队的军队将澧城边界封锁起来。
“主公有令,澧城之地自今日起,不得令者,无论是谁皆不许出城,违令者斩!虎狼虫兽,一个都不放过!”
“是!”
军令如山倒,将帅皆拔剑行动,封锁澧城之地出入。
同时,各大小士族家中也迎来了一队队腰佩王城令牌的官兵,家中老小奴仆全部被带走,一家之主则绑起来送往澧城城中。
而澧城城中也是相同的画面,一时间澧城千里之地大半士族全部成了阶下囚,连自己都摸不着头脑发生了什么事情,满心惶恐。
而没有被抓的士族,则是脸上露出笑容,暗自庆幸自己眼光好,投靠主公得早……
至于曲家更是受到了重点照顾,一波暗卫打头进去后将府中侍卫护卫首先血洗一遍,直到留下没有反抗能力的之后,才全家老小被单独带到了澧王府的地牢中,包括养在庄子里的外室庶系,一个不落。
“呜呜,老爷,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要抓我们呜呜。”
“爹,刚才我看见我们进的是澧王府,澧王怎敢直接对我们对手?”
“主公,澧王藏拙了!他起码将苏家的军队带了大半到澧城来!”
曲家的人和效忠曲家的幕僚们全部慌乱哭啼,在地牢中乱成了一团。
曲公脸色也没好到哪里去,他也没想到殷禹竟然有这么多军队驻扎澧城之地,对方敢明面这种做,恐怕早就在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控制住了澧城的千里之地,苏家的军权怕是早就落在了殷禹手上。
他原本并没打算杀掉殷禹,顾忌的就是殷禹一死,苏家直接暴.动,因此才命人只打算彻底废掉对方,让其不能留下子嗣构成最后的威胁。
而那个叫唐钰的士子,只是顺带灭口罢了,毕竟只要死人才能保住秘密证据。
现在看来,肯定是动手失败,那些死士不够忠臣,供出了他……否则殷禹没有借口怎么敢直接对他动手。
怎么办?现在该怎么办?
曲公心中慌乱,连忙去幕僚那堆人中寻找求助,却环视一圈发现少了个人。
他急问,“邱先生呢?”
众人茫然,“不,不知道……”,被抓的时候情况混乱,谁也没注意到谁。
倒是其中一个不怎么起眼的年轻幕僚颤颤巍巍举手,道,“主,主公,我好像看见那些人没有抓邱老先生。”
轰!
曲公脑袋一炸,反应猜到什么,觉得眼前有些晕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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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
澧王府内院中,殷禹满身杀意的盯着面前的各种名医大夫,嗓音低沉,“你们说人救不回来是么。”
略显诡异的音调仿佛带着浓稠的血腥气,让周围的人喘不过气。
大夫们跪趴在地上,颤抖,“主,主公,不是救救救不回来,能是能救,但,但有九成的机会公子可能,可能会再也醒不过来。”
说直白点,就是失败,如同活死人般沉睡到老死,跟死人也没多大区别。
殷禹气息霎时暴虐之气加重。
众人颤颤巍巍。
邱宗平看不下去了,上前劝说,“主公,老夫知道您重视钰公子,但事已至此,您已经为他做得够多了。剑上是无解必至死的剧毒,这些您逼这些大夫也没用,他们终归不是大罗神仙……”
“本王的腿他们亦说治不好,那钰是如何替本王治好的?”
殷禹双眼隐隐迸发狂躁之色,显然根本听不进去。
在大夫们震惊的目光中,原本坐在轮椅上的男人,以一种艰难的姿势缓缓站起来,尽管看得出来并不灵活,但却掩盖不了对方双腿已有站稳之力的康健。
邱宗平露出惊喜之色,“主公,您……”好了!
殷禹并未回答他,而是看向身边侍卫,“阿九阿十,张贴告示,寻觅能者。若人咽气,三军即向王城。”
邱宗平不可置信,露出惊骇之色,此举分明就是鱼死网破,殿下怎可能为一个小小幕僚如此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