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暴君身边搞基建
都到这个份儿上,她不答应也得答应。
“我的知道了,你回去告诉他,最好说到做到,否则到时候不仅我们得死,小王子也活不了。”
骊姬脸色不茬的点头。
第二天大早。
骊姬好生打扮一番之后,就抱着牙牙学语的儿子去见秦王。秦王虽然对骊姬已没有以前那么宠爱,但骊姬善解人意,又刚生了个白胖聪慧的小王子,秦王对幼子有几分喜欢,便对她也多了几分耐心。
“老九养得不错。”
看着幼子小儿,秦王紧皱的眉头舒展,年纪越大的人,对越是幼小的儿孙越喜爱。
看到秦王的态度,骊姬心中有了底气,温柔解意的跟秦王说了会儿话,才进入正题,“大王最近似乎不太开心,可是出了什么事儿,若无碍,不如说与妾身听听,也比大王闷在心里舒坦……”
骊姬相貌艳丽,说话却柔柔温人,这种样子的女人很少有男人能够拒绝。
秦王心中正烦情绪需要纾解,骊姬只是个没有任何背景的小宠姬,倒是个不错的诉说对象,脸色难看,
“还不是老三,这个混账竟然将曲家旁系一主给刮了,还将尸体送到寡人面前来,简直没将寡人放在眼里。”
秦王心中有多么不喜三殿下这个儿子,是所有人都知道的,否则当初也不会将人送去做质子,更加不会为了个女人废掉自己亲儿子的双腿,甚至前段时间还赐了个男妃,简直就是不把人弄死,也要将人弄得没有出头之日才甘心。
大家嘴上不说,但心中也忍不住议论大王所为,对三殿下实在太绝情残忍了。
所有人都只以为大王是因为苏家的原因才不喜欢这个儿子,但是骊姬却知道,大王之所以不喜欢三殿下,根本就是怀疑三殿下不是自己的种!
当初苏后才貌双绝,大王其实还是挺喜欢苏后的,只不过苏后心中另有其人,对大王态度冷淡,后来三殿下出生五官又比较像母亲,看不出来像大王,所以大王便怀疑起了儿子血脉,从而厌恶恨极。
这点宫闱秘事几乎没人知道,不过只要是发生过的事情就会留下遗迹,骊姬凑巧知道了其中原因。
想要平衡二王子与三殿下的势力,秦王态度很重要。
骊姬替秦王捶捶肩,不着痕迹道,“大王别气了,其实三殿下也不容易,他这般做,也是因着苏后娘娘才莽撞的。娘娘死于异国,作为娘娘的儿子殿下怎么能够无动于衷,不恨曲家一族……”
提起苏后,秦王沉默了。
骊姬知道秦王对苏后还是有感情的,心中也后悔当初意气用事将人送出去,多年来王后之位空悬,便是最好的证明。
“大王,父子哪有隔夜仇?容妾身说句不中听的话,不管当初殿下做错了何事,如今殿下双腿已废,又被赐了男妃,听闻,听闻如今子嗣怕也困难了,到底是大王亲子,您何必这般对殿下呢,苏后娘娘泉下有知,该多伤心?”
“妾身想起初见殿下回国时,那风采气度,锋利眉眼与大王年轻时候一模一样,可离宫之时却……罢了,现在说什么都无益,妾身看见大王父子这般,每日忧愁,心里真是难受。”
“你说老三……很像寡人?”
秦王忽然开口。
“是啊,殿下是大王的儿子,自然是像大王了,当初殿下回国时,妾身还以为是大王返老还童了呢。”
骊姬捂嘴轻笑。
秦王沉默,心情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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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7. 战略忽悠
骊姬本来就不是个安分的女人,心中早就不满被二王子控制。现在得知她儿子有继位的机会,又被乔玉春拿命威胁,她自然选择叛变。
秦王不喜儿子的主要原因,不过是怀疑儿子血脉,现在有骊姬的提醒劝说,秦王想起死去的王后,一直被蒙蔽的双眼就开始慢慢清醒,仔细想想儿子成年后的长相,确实与他有好几分相似。
老三现在又残又废,全都是他一手促成,重新审视,秦王不禁生出了一丝后悔。
骊姬见状,继续添火加柴,时不时的带着小儿子去刺激秦王的父子之心,或者做点与苏后相关的事情,悄悄勾起秦王心中对王后的愧疚和思念情分……
秦王毕竟年纪大了,当初的事情过去已久,有些东西也是失去了才知道珍惜,知道对方的好。
回忆起年轻时候与王后的夫妻情分,秦王心中愧疚后悔不断增加,想当初王后虽对他态度冷淡,可王后再如何说也是大家族的士族之女,哪怕心不属他,又岂会做出私情之事?
都怪他当年气盛昏了头,一时冲动做下错事,害得王后克死异国。
想到此,秦王心里不禁一怔,自己这些年到底都做了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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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另一边,魏秉郡在王城也没有闲着。
他按照澧城那边的指示,装作十分想留在王城发展的样子,成天到处去结交人脉送礼,主要讨好曲家和二王子,以摆脱跟澧王关系的嫌疑。
不过魏秉郡也不完全都是装的,结交人脉都是用了心的,因为就算曲家不送他回澧城,他留在王城也非常有作用。
如此半真半假,曲翁和二王子果真很快就打消了对他的怀疑。
毕竟在唐钰出现之前,他确实跟澧王没关系,为曲公效命的,背景没有任何问题。再加上那些被送回王城的曲家妇孺,也都被唐钰心理暗示催眠过,任由曲族主家怎么盘问,都不会露出马脚。
既然魏秉郡没问题,又知道他跟钰公子有交情,曲家自然要利用起来,将人叫到面前一番威胁利诱收买,准备让他做一枚暗棋。
“大王会重新派个人过去接管澧城,但对方只是个幌子,给你做挡箭牌的人,剩下的事情,你应该知道怎么做。”
“可,可我以前是曲公的人,又救了曲公遗孀,澧王查出来肯定不会放过我的。”
魏秉郡满脸哭丧,一副不想回去的样子。
“你放心,给你做挡箭牌的人会做好本职,遗孀的事情澧王不会查你身上。你不回去,澧王才会怀疑你,现在我们曲家在澧城已经没有人了,根本来不及救你家里的人,你要考虑清楚。”
“这……小人明白了。”
魏秉郡最后表情愁苦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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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被曲家威逼利诱收买之后没几天,秦王又秘密召见了他。
在此前,骊姬已经跟他通过气,魏秉郡自然知道自己此番入宫要做什么,因此在秦王询问他是否被曲家收买时,嘴上不敢承认,但面色已经出卖自己。
这么多年在曲公手中做事,演戏的本事他是练精了的,秦王没有察觉异样,又被自己先入为主的观念影响,顿时脸色难看。
“看来曲家也不是个安分的……”
秦王忌惮苏家兵权,同样对其他手握权势的家族也会心中忌惮,他是中意老二,但并不希望老二被曲家掌控。
这几日被骊姬提醒,秦王私下仔细反省过,不仅意识到了自己对三儿子的绝情,也察觉到了二儿子结党营私的行为,终于清醒了几分,恢复年轻时候的几分智慧。
他可以让老二继位,但却绝不允许曲家作为,否则将来秦国是殷王室,还是曲王室?
“你放心,你不过是个没有反抗之力的小官而已,寡人不会怪罪你的,但是从现在开始,你得听寡人的话。”
“大王请言,小人不敢违抗。”
魏秉郡惶恐跪拜。
“好,你先告诉寡人,三殿下这几年在澧城过得如何?这次赐婚,他到底是何反应?你直说,不要有任何隐瞒,若有冒犯之语,寡人先赎你无罪。”
“多谢大王宽宏,小人不敢相瞒。澧城是曲家掌控之地,我们都要听曲公的话,三殿下是明尊暗贬而来,日子自然不好过,只是殿下性格强势暴戾,因而在澧城虽无实权,我们也不敢随意招惹,只有曲家敢与之无礼一二。”
“至于赐婚之事,因…因是男妃,殿下当时震怒,但此乃大王圣旨,最终还是接受,而且……”
“而且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