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暴君身边搞基建
两难抉择,江汉奕只能选择逃避,他不断告诉自己,玉春对他的感情不会因为这几句挑拨离间的话改变的,他相信玉春对他的感情。
但是很快他就发现他天真了,再深的感情也禁不住折磨,这两年玉春不再听他的话就是最好的证明。
自从把‘乔玉春’给一块儿劫回来后,江汉奕就觉得对方像是变了个人似的,眼中对他只有冰冷漠视,没有一点以前的爱意。
要不是确定对方没有乔装的痕迹,王兄也不可能弄个乔玉春的双胞胎来骗他,他都简直都以为对方是不是人假扮的了。
完全不知道面前爱人还真是个假货的江汉奕被这种冷漠态度刺得很难受。
并且不止眼神冰冷漠视,玉春也不让他碰了,别说做点什么亲密的事儿,他稍微走近点玉春竟然就跟他动手!
江汉奕不可置信。
以前乔玉春不管再怎么跟他闹脾气,都不会拒绝他的触碰,现在竟然这样抗拒他,他稍微走近点就动武动手,这真是他的玉春吗?
事实证明还真是,如假包换,玉春耳朵后面那个黑痣都还在呢,没有能够假扮到这种地步。
江汉奕觉得心头像是被什么东西重重砸了般,钝痛不已。
但是很快,他就不是心痛了,而是妒忌之火中烧。
因为他的玉春不知道什么时候跟唐钰关系那么好了,对着他是冰冰冷冷的漠视表情,而对唐钰却十分缓和。
不……不只是缓和,而是有些暧昧!
由于为防止唐钰逃跑,手脚都被绑住,吃喝就得人喂。不过唐钰不愿意让别人碰,说什么男男授受不亲,最后一番僵持,他就只能让乔玉春去照顾,唐钰才接受。
然后江汉奕就发现他似乎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让‘乔玉春’去照顾人没两天,本来冰冰冷冷的玉春对着唐钰脸色别提多缓和了,不仅亲自喂饭喂水,还给擦脸擦脚,操他奶奶的,天知道他们荒郊野外赶路用得着这么讲究么!玉春都没这样伺候过他。
江汉奕非常不爽,“他是人质,不是贵客,玉春你用不着这样伺候他,你又不是他小厮。再说本王子都没这待遇……”凭什么人质比他享受还好!
然而‘玉春’闻言盯着他的眼神就不善了,颇有种想砍他的味道。
唐钰适当添油加醋,甜甜笑,“乔哥哥,我渴了……”
‘乔玉春’马上收回不善目光,秒变温柔,拿起水壶打开塞子喂到某人面前,还十分仔细小心的避免喂急将人呛到,“慢点儿喝,小心呛到。”
语气温柔得不要不要,像是情人间的低呢。
江汉奕胸口淤堵,他有种仿佛媳妇移情别恋的错觉。
但……这不太可能吧?玉春是太监,肯定攻不起来的,唐钰也不像个攻的样子啊。
不过不管有没有可能,‘乔玉春’对着唐钰时两人身上散发出来的那种无形的暧昧气息怎么都没办法让人忽视,再看‘乔玉春’半夜无数次起夜去给唐钰盖衣服怕人着凉的行为,江汉奕察觉到了一种危机感。
看来这年头不仅得防同性,还是防同属性!
现在‘玉春’不理他,江汉奕没办法像以前那样跟乔玉春说话,只能心中不茬,盯着唐钰戒备狠狠摞话,“唐钰,你别给我耍花样。”
“耍花样?我耍什么花样了?我手脚天天被你们绑着什么都做不了,我这几天也没说话了啊……”,唐钰装傻,“哦,就是除了跟乔哥哥谈谈心,看看月,从诗词歌赋聊到人生哲学而已。”
“你是不是想我拔了你的舌头?”
江汉奕听得想杀人。
唐钰鼻子一酸,眼睛一红,马上侧头,“乔哥哥,江哥哥他又凶我!”
正在溪边装的‘乔玉春’回头看向江汉奕,“你再为难他试试。”
陌生冰冷的眼神,充满杀意的样子。
江汉奕仿佛听到了自己心碎的声音,玉春竟然……向他露出杀意。
江汉奕从来没想过乔玉春会背叛他,会离开他,甚至是露出爱慕之外的神情,更加没有想过会乔玉春会喜欢别人,因为他太了解玉春了,也深知乔玉春爱他到可以为他去死。
可是他怎么也没想到,玉春有一天会为了另外的人,用这种冷漠、陌生、杀意的目光盯着他。
江汉奕有点受不住了,目光阴沉,“你那么护他做什么?”
‘乔玉春’并不回答他,直接重新走到溪边打水,一如往常的漠视态度,半句话都不想跟他多说。
唐钰非常没良心的火烧浇油,“江哥哥,你……是不是怀疑乔哥哥喜欢上我了?诶,你放心,我对主子可是坚贞不移,乔哥哥也没那本事,受受相亲没有结果的,你想多了。”
“你闭嘴!”
江汉奕觉得他的肺腑仿佛快要炸了似的。
他不是想多了,他觉得玉春好像真的有些变了,以前玉春给他的感觉是阴柔的,而现在却是中凌厉强硬的,更像个男人,比他还要阳刚的男人,哪怕对方面貌是清秀阴柔的。
更重要的是半夜‘乔玉春’去给唐钰盖衣服时那种神态,那种眼神,像极了他曾经晚上与玉春同眠时,帮人捏被角的模样!
江汉奕有些难受的同时,还有点莫名惊恐……
江汉奕拿正在生气而冷漠的‘乔玉春’没办法,对唐钰牙痒痒也只能动口不敢动手,若唐钰出了半点问题,王兄那边不好交代,没有法子,他只能强迫自己忍耐,继续上路。
不过他是不敢再让‘乔玉春’照顾人了,万一这照顾着真照顾成了一对,他岂不是要吐血?
但是不让‘乔玉春’照顾,唐钰也不让其他人碰,连他纡尊降贵也不接受,闹腾得厉害,江汉奕咬牙没办法,只能解开唐钰手脚上的绳子,找跟细铁链拴腰上,单独给他配了匹马,勉强给予唐钰活动自由。
唐钰倒是没意见。
不过‘乔玉春’皱眉不放心,“他不能骑马。”
“之前他不也骑马好好的吗?”,江汉奕强忍怒气,不知道‘乔玉春’怎么又有意见。
‘乔玉春’看了他眼,神色淡淡,“之前他是跟我一匹侧坐的,没有骑。钰从来没骑过马,马术暂且不说,他也从未吃过苦,长途跋涉双腿柔嫩受不了马鞍的折腾。”
唐钰小鸡啄米点头,满脸感动,“乔哥哥,还是你想得周道,我都忘记了。”
江汉奕终于暴怒,“乔玉春,你那么关心他做什么!老子抓他是人质,哪儿来的那么多讲究享受!让他骑就骑,不骑就给老子拖着跑!你再敢帮他说一句话,我马上砍了他!”
话落,马上就是一声‘唰’的拔刀声音。
‘乔玉春’刀尖指着他,攻气十足,“你再说一句。”
江汉奕绿着脸,盯着无比陌生的爱人,上下牙齿磨了半天,最终怒火中烧的吐出一句话,“准备马车!”
‘乔玉春’这才收起剑,转身将唐钰横抱起,走到石头上放下,脱下鞋子检查人脚上因赶路而磨出的水泡。怎么看都像极了对待情人的态度,还是攻方的那种……
江汉奕头脑发昏,眼睛发黑,有些站不稳。
知道他和乔玉春关系内情的侍卫赶紧上来扶住,小声安慰,
“殿下莫气,依属下看,乔公子肯定是在跟您置气,故意气您的,只是些平常之态罢了。乔公子如此关心钰公子,也不过是为了不让人出问题,到时候澧王那里不好交代,都是为殿下,殿下莫要当局者迷……”
这般安慰,江汉奕心情好点。
想想也是,玉春怎么可能说变心就变心,还喜欢唐钰呢?两个受受是没结果的!特别是玉春可是太监,有攻心没攻具,都是他当局者迷,让嫉妒乱了心智,玉春就是故意气他的。
如此想,江汉奕的妒火消了许多,给了属下一个赞赏眼神,然后重新指挥继续上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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