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暴君身边搞基建
“驭~”,车夫及时刹住马匹。
“嘶~”
但唐钰还是不慎被马蹄擦过腰间摔出去,虽没踢中肺腑,但擦过的皮肉估计青了,疼得他嘶了口气。
车架主人的侍卫上前拔剑,冷冰冰的盯着他,仿佛待主子下令就马上砍掉他的气势。
而面前的马车以青铜作车厢,绸缎作车帘,即便没有任何代表身份来历的字号,也能知道车架的主人定是非富即贵。
全青铜的车厢连县蔚郡守都没资格坐。
唐钰心头一跳,他有种非常特别的危险感。
忍住腰间疼痛,赶紧解释,“对不起,我不是故意拦架的,请大人赎罪……”
而同时,后面的剑客也终于追了上来。
几个剑客心思全在抓唐钰身上,平日也没少见各种士族大人,有曲公做背景基本谁都不怕横着走,因此并未注意面前的车架的车厢竟是全青铜所铸,代表什么地位。
“把他抓起来!”
一个剑客示意同伴上去抓人,根本没有管面前的车架。
甚至还有剑客抬起下巴嚣张的对那个冷冰冰的侍卫,搬出主子名讳警告,“这小子是我们曲公要的。”
以往这句话搬出来都是无往不利,曲公乃澧城的大士族,在王城有人,连这封地主人的澧王都不怎么放眼中,整个澧城无人敢惹。
却不想今日他们几人算是走了霉运。
那冷冰冰的侍卫闻言眼神一凝,不等主子下令,手中长剑直接一挥,就削掉了说话那名剑客的舌头。
街上百姓吓得后退。
唐钰条件反射捂住自己的嘴,深觉得自己刚才好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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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救命之恩
这个世界的律法治安都还非常落后和初始,尤其维护士族权贵的权利。
剑客当街杀人只要不是士族就不会被定罪;而士族权贵当街杀人,只要不怕结仇的就更无所谓,说白了这里就是个拳头和权利的世界,在这两者面前,律法根本就是屁话。
人命,在这个世界也不值钱。
所以明显就是士族的侍卫和剑客动手,周围百姓吓得直逃都来不及,报官什么完全就不存在。
唐钰也想走,但考虑一二还是老老实实站在原地没敢动,剑客被削了舌头,他可不想被削断腿。
而那边几个剑客看到同伴受了伤,顿时大怒,比出长剑,
“你们是何人?竟敢与我们动手,当曲公何在?”
“澧王车架,敢呼曲公,该死。”
冰冷侍卫厉声一道,几乎是话落就握剑冲向几人动手,身法极快,动作干脆利落,很明显就是经过特殊训练的死士。
不过一句话的功夫又一名剑客直接被对方夺取了一只胳膊。
而‘澧王车架’四字也让众人变了脸色,剩下几个剑客挡剑后退,似有顾忌之意。
澧王再怎么说也是澧城封地之主,曲公不怕对方,并不代表他们这些小小幕僚也能起在对方头顶作威作福,更何况澧王此人脾气阴晴不定,最忌讳谁冒犯,若真招惹到对,曲公根本不会保他们。
几名剑客心思瞬间转变,知道踢到了铁板上,迅速变化口风道歉,
“大人赎罪,是我等有眼不识泰山冒犯,都怪这贱人惊扰车架,还请公子禹大量,看在曲公的面子上赎我等罪错。”
这里各国君王的儿子都称呼公子xx,虽殷禹已被封地称王,但大家还是习惯称呼。
唐钰在听到‘澧王’和‘公子禹’两个称呼时,也是猛得变了脸色,瞪大眼睛心中狂跳,悔得肠子都快青了,无比后悔刚才为什么要选择这条街跑。
他怎么会在这种情况跟殷禹见面,还冲撞了对方的车架?以殷暴君的脾气今天不见血肯定是结束不了的!
果然,车厢中殷禹根本不管什么曲公,声音戾气直接吩咐,
“既有眼无珠还留着眼睛做什么?全部给本王挖掉眼珠,挑断手筋,送到曲老儿门口。”
唐钰闻言,惊惶的捂住眼睛,大喊,“不要——”
几个剑客被他忽然恐惧的声音吓得脚下一个踉跄,差点骂出来,说得又不是你你叫那么大声做什么!
冰冷侍卫看了他眼,嘴角也微微抽搐了下,才凝神攻击几个剑客。
经过专业训练的的死士和野路子练起来的剑客明显就不是一个级别,这个世界虽没有内功轻功一说,但冰冷侍卫出剑的招式速度也快得让人眼花缭乱,十分惊人。
可惜唐钰没有看到,他耳边只不断的响起兵刃的声音,以及剑客的惨叫。
等声音消失他抬起头时,只看见满地的鲜血和刚才还耀武扬威气势汹汹剑客躺在地上气弱呻.吟的画面。
几个侍卫上前利索把人抬走。
冰冷侍卫这才收起剑,回头对马车上的主子复命,“主公,还剩一个。”
这‘一个’指的是谁不言而喻。
唐钰脸色发白,在脑中迅速略过看书时关于殷暴君各种下令把人五马分尸千刀万剐的残暴描述。
最后灵机一动,猛得跪下,努力掩藏自己的恐惧,拿出最真挚的感情道,
“多谢大人相救,若不是大人我就成了这群无耻剑客的押亵之徒了。大人之恩无以为报,小人身无长物,但自小念书识得几个字,若大人不嫌弃,小人斗胆愿自荐为大人以效犬马之劳!”
此刻虽情况危机,但也不失为机会。
他正愁找不到什么正当理由快速接近殷禹,本打算先去官衙谋个差事慢慢来,此时倒是个好机会,以‘报恩’的借口成为对方幕僚下属,日后再忠心也不突兀,因为报恩所以忠君这不是很好的理由吗?
“救命之恩没齿难忘,我愿为君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唐钰恭敬积极,越想越觉得可行,声音更加真挚。
冰冷侍卫瞟了他一眼。
马车车厢中暂时没声音,沉默十几秒后,一双着黑色宽袖的手打开车帘,露出张刀削斧凿的英俊硬朗面孔。
硬朗俊脸的主人眸中是深邃暗藏暴虐之气,玩味笑,“赴汤蹈火在所不辞?那便自刎与本王看。”
“哐当。”
冰冷侍卫把利剑扔到唐钰面前。
唐钰:……
最怕空气忽然安静的时候。
“你不是要为本王赴汤蹈火么,难不成是糊弄欺骗本王?”
见他不动,殷禹深邃的眼中露出嘲讽的戾气,周身空气温度好似都降低了几许。
唐钰屏住呼吸,硬着头皮克制想跑的冲动,表情正经拱手。
满脸严肃,一副忠心耿耿的样子,
“不敢欺骗大人。大人救命之恩为您赴死乃唐钰荣幸,只不过钰觉得比起死,我能为大人做的事情更多,发挥更有用的价值。我不仅读过书,还会许多奇思妙想,上知天文下知地理,而且……钰还知道一种奇法,可肉白骨,帮大人治疗腿伤。”
最后一句是唐钰鼓着全部勇气说的。
殷禹的断腿是对方的忌讳,虽然不知道现在对方是个什么态度,但当初看书的时候,里面无论是谁但凡敢当着殷暴君面提起对方曾经断腿事情的,无一不被拖下去砍成了碎块。
可是唐钰知道对方肯定还是想把腿治好的,不然他看书的时候殷暴君可是完完整整的,说明对方肯定想了法子。
以这个世界的医疗条件殷禹都有机会把自己腿治好,他有系统在,更简单。
“你当真能治好主公?”
冰冷侍卫首先变脸,没有表情的脸上眼光闪烁了下。
“对,钰敢拿性命担保。大人救我性命,助我免押亵之辱,我愿为大人粉身碎骨!”
唐钰拱手望向马车上的男人,努力表达自己报恩的忠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