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者装O后跑了
毕荫先前报考了研究生,十二月第一周周六日是正式的考试日期。
两天考四科,他去考了,考一科郁闷一科,考完之后不用等分数出来,他都知道今年多半没戏了,就算能侥幸过线,也绝对考不到联邦中央大学这种级别的学校。
他跟家里说了之后,他哥安慰他,“没事,今年不行就明年再试试,明年也不算晚。”
“只能这样了。”毕荫靠在沙发上,掩着眼睛叹气,“学医好难啊。”
毕微忍不住笑,揉揉他脑袋,“你要是觉得难,我们换专业也可以。”
“哥,你别动摇军心。”
毕微好笑,“行行行,不动摇。下个星期不忙吧?住哪边?”
联邦中央大学离北城医院还近一些,那边人又相对较少,基本不堵车。
毕荫搬到那边去住之后,回家的次数反而少了些。
一个人在外面终归还是比在家自由。
毕荫想了想,“周一到周三在那边住,我还得再制作一批美白丸。上次做的美白丸效果太好了,诊所里的库存已经消耗得差不多了。”
毕荫做的美白丸一瓶三十颗,每颗就绿豆大小,却要两千八一瓶,堪称暴利。
毕微没想到他那药丸卖那么快,“那你那边库存的药材够吗?”
“够再做一批,我已经联系药材商给我发货了,下周前到货没问题。”
本地药材市场不算大,毕荫又只要比较高端的野生药材,找过几次后,在本地已经很难找到合心意的药材了。
他现在主要面向全联邦征集药材,认识了几个大药材商,自己用的药材勉强够用。
毕微听了一耳朵,知道他货源没问题,就没再问了。
周一毕荫上班,上完班后才有空制药。
他不仅做祛痘丹,美白丸,还做了一批滋补药丸。
这些药丸一部分送回家,一部分则送去了闻垚那里。
他没直接联系闻垚,而是联系余北均,让他过来拿。
余北均一边答应,一边嘟囔,“你跟少将究竟怎么了?怎么你们两个都怪怪的?”
“没怎么。”毕荫有些窘,转移话题,“垚哥那么忙,你来拿一下嘛。”
“好好好,知道了。你什么时候有空,明天下午?”
“对,明天下午六点以后我都有空,你过来我青联路这边的宅子里吧。”
“没问题,那我明天晚上六点半左右过来。”余北均道:“正好,有人送了一批大樱桃过来,我给你带点。”
毕荫道:“别拿太多,我一个人吃不完。”
“吃不完你拿点回家,少将不太喜欢吃这个。”
毕荫听到这里忍不住道:“水果还是要多吃,垚哥现在得多补充维生素。”
“那你自己跟他说。要将通讯转给少将吗?”
毕荫缩缩肩膀,又怂了,“我下次再说。”
余北均笑他,“有贼心,没贼胆。”
第二天,毕荫下班后回他的小别墅,老于跟邰飞英送他到家后就去了隔壁。
厨房里已经放好了阿姨做的饭,毕荫吃完饭,将药丸拿出来准备好,等着余北均上门来取。
六点三十八分,毕荫家门铃准时响起。
他忙从书房里出去,嘴里应道:“来了来了,稍等。”
在开门前,他还特地打开视讯仪看了下外面的人。
一打开,外面站着的却不是余北均,而是闻垚。
毕荫傻眼了,张了张嘴,“垚哥,你怎么来了?”
“我要不来,你不是还躲我?”闻垚提着个小篮子,屈指轻轻弹了下院门,“开下门。”
毕荫隔着摄像头与他对视,好一会儿后,乖乖将门打开。
闻垚进来,将篮子递给他,“多吃点水果。”
毕荫低头一看,里面满满一篮大樱桃,红得发紫,看起来就很甜。
闻垚问:“最近在做什么?”
毕荫老老实实,“就做那些,上班制药经营小诊所。”
“很忙?”
“不忙啊。”
闻垚坐在沙发上,“那为什么最近连聊天的时间都没有?”
“也不是没有……”毕荫脑子飞快转动着,还没找出借口来,对上闻垚的眼睛,忽然一败涂地。
他下意识想逃避,匆匆抓起旁边放着的果篮,说道:“我去洗樱桃!”
他站起来就要走,还没迈开步子,手腕被闻垚一把抓住。
闻垚的手极热,透过薄薄的皮肤似乎要将毕荫烫伤。
他被抓住手腕,整个人都不自在起来。
闻垚拉着他,目光沉沉,“坐下。”
毕荫并不怕他,闻言却还是坐下了。
闻垚顿了顿,说道:“小荫,我很喜欢你,恋人那种喜欢。”
毕荫手指蜷曲起来,手心潮乎乎,已经充满了汗水,他张了张嘴,小声道:“我知道。”
闻垚自嘲地笑了笑,“我已经三十多岁了,按理来说,不应该再像毛头小子那样急匆匆找上门来示爱,可我还是来不及。”
毕荫下意识摇头,“没有。”
“没有什么?”闻垚笑了笑,眼睛盯着他不放,“我想追你,我希望你能成为我的男朋友。”
毕荫想点头,做出来的动作却是摇头。
闻垚并不恼怒,问他,“为什么,你明明也喜欢我。”
毕荫小声道:“我需要想想。”
“我认为我给你想想的时间已经够长了。”闻垚看着他,“一味逃避与放置并不会有结果。”
道理毕荫都知道,他就是有些过不了那关。
闻垚注意到他挣扎的神色,神色柔和了些,低声问:“小荫,你害怕什么?”
毕荫沉默了好一会,难以启齿地说道:“……上床。”
闻垚没想到是这个答案,眼睛闪过一丝诧异。
很快,他想起了那些关于毕荫的谣言,其中某些谣言含着性|暗示。
闻垚小心问:“以前是不是有人欺负过你?”
“没,”毕荫听明白了,飞快摇头,补充道:“没有。”
“别怕。”
“真没有。”毕荫道:“我就是有点害怕,不知道怎么接受自己的omega身份。”
闻垚看他:“被发|情期吓到了?”
毕荫承认,“有点。”
他自己搜过相关资料,也切实经历过发|情期。
发|情期上来后,那铺天盖地的热|潮以及让人心尖发痒的欲|望将人的理智剥离得七七八八。
人身上的理性几乎没有了,变成被欲|望驱动的可怜虫,脑海里唯一的念头就是获取那点信息素。
他所接受过的教育也不允许他的审美往那方面妥协。
毕荫不喜欢那样,更不想变成视频中那完全被非理性驱动的可怜少年。
闻垚听到这里,总算明白了毕荫在害怕什么。
他有些好笑,又觉得旁边坐着的青年实在可爱。
闻垚侧头问他,“以前你们没有性教育课程吗?”
毕荫皱皱鼻子,“都是年级统一上,又不会讲得很清楚。”
谁能正儿八经地去上那什么劳子性教育课程啊,他们以前上课的时候许多人非但不听,还会以嬉笑掩饰害羞,就算某些人想上课也上不了。
毕荫高中时倒是跟beta朋友们一起看过片,其中巨|大到夸张的器|官实在令人害怕,那一次看片,倒是把少年们的幻想都打击得七七八八。
闻垚笑笑,“既然以前的课不合格,那我陪你一起补课?”
毕荫下意识抗拒,嘟囔道:“别了吧,一起看那种东西多奇怪啊。”
闻垚道:“跟男朋友看这种东西有什么好奇怪?”
毕荫更小声了,“怎么就是男朋友了嘛……”
闻垚伸手挠挠他下巴,“我喜欢你,你喜欢我,我单方面宣布你是我男朋友了。怎么,不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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