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坑男配时我在想什么
一口气买了三瓶油膏回到府里,抱着必死的心,打算今晚一定要让大boss痛快一下。
然而,谢夺居然没有提那方面要求,闷闷不乐地用完晚膳,泡了澡,就抱起他去二楼歇下了。
韩皎“假期”结束后,才得知朝廷准备再次征讨罗州,燕王要再次代天子出征。
大boss这些天是在因为这件事发愁吗?
不应该啊,战神boss不可能为任何关于打仗的事发愁啊。
韩皎想亲自去向燕王问明情况,又立即抛掉了这个危险的想法。
他不敢在谢夺面前表现得太关心燕王的事。
只能听同僚们讨论了。
翰林院里的同僚们观点各异,但多数都不太看好燕王这次出战。
毕竟上一次出战损失了四千大楚精锐,罗州叛民死伤却不足四百人,这次没有西北精锐骑兵,带着一帮民兵去讨伐,能惨胜就是最好的结果了,至于最坏的结果,大家都心照不宣地用眼神交流。
这些悲观的预测,让韩皎有些忧虑,先后又去找自己的父亲和林翁私下探讨。
韩老爷对于再次征讨罗州的决议非常不满,他认为此前四千对四百的阵亡数目,已经能说明问题,太子应该乖乖学老祖宗的策略,以安抚代讨伐,不要徒增伤亡。
至于林翁,他委婉地告诉韩皎,燕王此番请战,很可能是受太子鼓动,很不理智。
似乎所有人心里都觉得这一战赢不了。
想得浅些的,都觉得是燕王意气用事,想得深些的,都觉得太子想借机彻底扳倒燕王党。
可韩皎觉得这两种猜测都不靠谱。
因为谢夺觉得能打得仗,根本不可能输,谢夺不是个愿意耗费大量代价扳倒政敌的人,他既然答应让燕王出征,这一战应该有把握。
不止韩皎这么认为,远在罗州的土司张牧山,同样极度不安。
本以为,以四千伤亡为代价无功而返的朝廷,会彻底放弃武力征服罗州。
没想到川贵总督非但没来给他献上物资安抚,反倒加强守备,还派使者送来盖章文书,一派随时宣战的强硬态度。
这让气焰嚣张的张牧山也有些犯嘀咕,他知道,近期当政的人,是皇九子谢夺。
此人以零伤亡的惊人战斗力,全歼了鞑靼骑兵,在民间早已成了神一般的存在,他要是亲自带兵攻打罗州,张牧山心里根本没底。
因为张牧山祖上也曾经在乱世中联合其他部族,抗击鞑靼抢掠,没有一次不是惨败不堪、缩回老巢。
∵他们族人打不过鞑靼
鞑靼打不过谢夺
∴他们族人打不过谢夺
虽然没上过学,但这么简单的证明题,张牧山还是能做出来的。
如果这位战神太子亲自出马,要来跟他过过招,他就打算服个软,安分些时日。
所以,这两日跑来张牧山面前痛斥川贵总督猖狂挑衅的属下,都被张牧山给安抚回去了,他打算暂时不要撕破脸,先派人去打探这次的带兵将领是何许人。
作者有话要说: 谢夺数花瓣:棉花爱我,棉花不爱我,爱我,不爱我……
第133章
这一次燕王出征全然没了上一次的气势, 他只带走了三大营中一小部分精锐,参战的其他部队, 都是早前被调拨前往驻守罗州关口的官兵, 以及当地招募的民兵。
韩皎没办法出面送行,可又有很多事情想要询问燕王,最终只能回家里请求父亲帮忙打探些消息,还得打听得不动声色。
吃晚饭的时候, 韩老爷对于儿子的请求很疑惑:“阿皎, 你现在住在翎王府替太子殿下分忧,按说很受器重,这些事, 你为何不直接询问太子殿下?”
这问题问得就很扎心了,韩皎只说这些琐事不能随意叨扰太子。
韩太太闻言放下筷子,惊讶道:“外头人都传言, 太子待你情同手足, 问他点小事, 还需要这么见外?前几日,他还送你那么贵一件衣裳呢!”
“朝中哪里有小事?”韩皎反驳道:“那间衣裳也就咱们寻常人家觉得宝贝, 殿下眼里反倒是小事。”
韩老爷若有所思, 放下碗筷,看向儿子:“阿皎, 太子殿下没有为难你吧?”
韩皎忙摇头道:“当然没有。”
韩老爷道:“朝中很多人向我打听你究竟在翎王府里办些什么差,你没说,爹也从没问过你, 可还是得提醒你一句,为官者切忌公器私用。”
韩皎一愣,忙放下筷子正色道:“爹,您这话是什么意思?朝中人都怎么议论我?我怎么就公器私用了?”
韩老爷思忖须臾,低声问:“近些时日,太子对徐阁老似乎有些敌意?”
韩皎想了想,反问:“朝中人该不会是以为我在太子面前进谗言吧?”
韩老爷立即到:“爹相信你不是这样的人。”
“他们真这么想?”韩皎震惊了,他为了不让大boss太过针对燕王党,都快被大boss归类成卧底了,居然还有人怀疑是他公报私仇想要铲除徐阁老的党羽。
虽然安抚流民那次,他确实跟徐阁老有些矛盾,可也不至于为了这点陈年旧事,专门搬到翎王府里嚼舌根啊,闲的他!
见韩皎神色错愕,韩太太没有韩老爷的定力,实在忍不住,小声问道:“阿皎,你这些时日住在翎王府,究竟替太子殿下办了什么差事?殿下没亏待你吧?为何你每次回家……”说着,韩太太朝院子里站成一排的侍卫瞧了眼,压低嗓音继续道:“为何每次回家,你身后都跟着这么些侍卫?还有那个老太监,总那么一瞬不瞬地盯着你,怪瘆人的……太子殿下为何跟看守囚犯似的,让人这么盯着你?”
韩皎:“……”
“娘就是怕你受委屈。”韩太太把怀里的小阿墨放下地,伸手摸了摸大儿子的脑勺:“我阿皎最不乐意受约束的,你要是不想待在王府里,就跟太子说说,还回家里来住着。”
韩皎莫名有些怅然,原本没有委屈,被说得也委屈起来了。
当晚回到翎王府,韩皎把那摆在枕头下的三瓶油膏,全部收回柜子里。
不给大boss用!
气嘟嘟地等太子爷回来理论。
大boss嘴上一口一个“我是你夫君”,实际上简直把他当成天天扒在墙头的红杏似的提防着,还不跟他行房!
今晚必须好好说明白。
太子爷直到二更天才回来,照例先是泡个澡,而后上楼准备抱着小神童睡觉。
然而回屋时,小神童盘腿坐在床上,看太子爷的眼神,就好像武林高手约战紫禁之巅,是那种沉着隐忍、有备而来的杀气。
韩皎屏息凝神,丝毫没有因为谢夺微微敞开的睡袍里若隐若现的腹肌而心花怒放。
今日定要讨个公道!
韩皎一捏拳,一咬牙,眯起眼睛盯着谢夺。
“肚子饿了?”谢夺问。
韩皎一下子破功了:“没有!我今儿有正事儿要问殿下。”
谢夺晃荡着宽大的睡袍走到床边,坐下来,蹬掉木屐坐上床,伸手想把小神童搬进自己怀里。
“不要抱!”韩皎胆肥地一扭身,背对太子爷!
谢夺表情严肃起来:“怎么了?”
“我今天回家探望爹娘了。”韩皎转头斜眼看他。
“我知道。”太监已经如实向太子殿下禀报过韩皎的每日行程。
韩皎转过身,蹙眉看着谢夺:“你知道我娘跟我说什么吗?”
谢夺摇头。
韩皎皱眉道:“她说她每次开门迎接我,都会看到一帮侍卫和太监跟在我身后。”
谢夺点头。
“殿下没觉得有何不妥吗?”
“有。”
“什么?”
“你府里至今没有门房?怎么总是你娘给你开门?”谢夺严肃提出抗议:“她是我未来的丈母娘,以后换了大宅子,总不能每次来客都让她走上几里路去开门吧?这让我颜面何存?”
“这不是重点!”韩皎急道:“问题是我娘每次都看见一帮侍卫护送我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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