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草竟然会算命
这次,不知他又发什么疯,竟然还敢往巷子里钻。况且还是一群人在那等着,弄不好得缺胳膊断腿。
苏星允在地上跺了跺脚,眉间涌上一丝烦躁,在手机上点了几个字:他进去多久了?
【吃俺老孙一棒】:五分钟把,我在巷子对面吃麻辣烫,一直盯着呢。星哥来吗,一会儿带嫂子一起来!
【水逆中勿扰】:……星哥表白成功了?这么快?
【万物皆可奥利奥】:只怕表不成了,星哥想救人
【星霸霸】:……
河马这人虽然胖胖的,一脸憨厚,但每次说话都一针见血。
苏星允翻出祝昕彤的微信,艰难地打出一行“今晚有事,下次再约[微笑]”,便朝校门口飞奔而去。
五分钟……运气不好的话,已经够他们把人折腾死了。
*
晏城三中和隔壁技校共用一条街,技校里大部分学生还是挺乖的,大家相安无事。但总会有那么几个不安分的,想欺负这所私立高中的乖乖仔们,美其名曰收保护费。
街对面那条废弃的小巷子,摄像头都拍不到的地方,便是他们的盘据地。
苏星允跑到校门口的时候,半仙、瘦猴和河马一人拿着一串烤肠在等他。
“还没出来?”苏星允修长的手指随意地提溜着校服,往背上一搭,左手把额间微微汗湿的碎发往后抚了一把。
校门口小吃店的霓虹亮了起来,各色彩灯发出的光把他清秀的五官衬得越发清隽。
三人同时摇了摇头。
苏星允“草”了一声,便抬脚往街对面的巷子口走去。小弟们对视一眼,赶紧跟了上去。
“星哥不是最讨厌邹简言吗?救他干嘛……”瘦猴嘀咕了一句。
“得了,别废话。”河马拍了他一下,又低声补了一句:“不救还是星哥吗……”
*
巷子很深,只在最里头的墙上方装着一盏极微弱的路灯,大约是怕别人摸黑撞上。
苏星允大剌剌地往里走,听到里面有动静,又加快了几步。
七八个染着黄毛的不良少年,正把一个高高瘦瘦的男生围堵在墙角。为首的叫做“刀疤”,具体名字不知道,只知道他手上有一条长长的疤痕,总是卷起袖子生怕别人看不见。
“再问一遍,苏星允呢,把他叫来就让你走。”刀疤还没动手,正在逼男生打电话叫人。
“不知道。”男生把校服穿得规规矩矩,拉链拉到脖子下三寸,背着书包的样子很乖,但回答的语气却冰冷彻骨。
他虽然站在墙角,但看起来一点儿都不像被威胁的对象。脸上的表情甚至隐隐带着些不耐烦,微微皱起的眉头和眼眸里的事不关己,显得十分嚣张。
“我他妈再问你最后一遍,给老子好好答!”刀疤被这少年的眼神弄得有些没底,按理说这弱了吧唧的小东西该怕得发抖才对。可他那副目空一切、毫不畏惧的表情,又是怎么回事?
“不知道。”少年不为所动,三个字吐得既清晰又轻慢。
“你爷爷我来了。”苏星允懒得再看戏,两腿一叉,衣服一搭,稳稳地站在了巷子中间。
暖黄的路灯下,他的影子拉得老长,一人一影带着千军万马的气焰。
巷子深处的人都转了过来,刀疤见到他 ,嘿嘿笑了。
“让他走,我跟你们慢慢玩。”苏星允把校服和书包往地上一丢,转了一圈脖子,松了松筋骨。
打架对他来说,全当做运动了。
真要一对一打,刀疤哪里敢跟他对阵,苏星允虽是三中人,打起架来却比技校任何一任校霸都狠。
刀疤今天过来,也就是放放狠话,找回点颜面,顺便以多欺少,稍微表示表示。要他真拼命,他是不敢的。
但苏星允就敢。
“哟,来了,还以为你不敢来呢!”刀疤的小弟们自动让开一条路。
被围住的少年皮肤白皙,眼眸漆黑,他似乎没料到苏星允会来救他,看过来时,眸光微微闪了闪。
刀疤没有走上前来,反倒是靠在墙上,拿手往角落里的少年肩上拍了拍,笑得特别猥琐:“怎么,英雄救美啊?嘿,你别说,这小子长得还真不错。”
“啪”,邹简言一巴掌把他手打了开,眼睛眯了眯。
苏星允嘴角勾了勾,没想到班长今天脾气不小,你别说,那阴狠的表情还演得挺像。
就是不知道,有没有偷偷尿裤子。
“嘿,小兔崽子!”刀疤瞪了一眼邹简言,被他那有如刀片的锋利目光一扫,忍不住移开了眼,“放他走也行,乖乖交点保护费。做人要懂规矩,没有钱,老子怎么保护你们?”
苏星允本想把班长支开再打,免得他明天又去告状。但现在看这架势,是没办法了。
三个小弟一人手里拿着一根串烤肠的竹签子,站到了他身后。
“……”也算是全副武装了。
还没等他抬脚冲上去,就看到墙角处的某个身影,动了起来。
路灯忽明忽暗,照得人模模糊糊,尤其是当人动作太快的时候,竟然有种看电影般的不真实的感觉。
等苏星允和三个小弟回过神来,就看到邹简言一手扼住刀疤的脖子,一手撑着墙。
他又高又瘦的身躯,把壮得如牛的混混头子逼在墙角,一动不动。地上已经躺着好几个试图救驾的黄毛,捂着肚子在叫唤。
“谁、保、护、谁?”邹简言从牙缝里挤出四个字,一字一顿,狠劲十足。他的侧脸线条极其精致,居高临下地看着刀疤,把刀疤的塌鼻子肿眼泡衬得越发丑陋。
刀疤被这忽如其来的局面弄懵了,只感到自己脖子上压过来的阵阵疼痛。他就是再眼瞎,也不会看不出来,刚刚这位他口中的“小东西”打得那一套招数,极其专业,没练过七八年,绝对打不出这种水平。
比他更懵的,要数张着大嘴、目瞪口呆的苏星允四人。
这他妈是班长?黑灯瞎火的,咱们不会救错人了吧?
不可能啊,除了他,谁还长那样……
“你…你…你保护我。”刀疤快喘不过气来,好不容易挤出四个字。
“想得美。”邹简言嘴角一勾,笑得又冷傲又戏谑。同时,手上的力度加重了几分。
“我…我保护你?不不不……”刀疤快哭了,小弟们压根不敢靠过来,他只得求饶:“不是,我是说咱们以后进水不犯河水,谁也不招惹谁。”
邹简言手上一松,站直了身体。少年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似的,捡起地上的书包拍了拍,背上后掸了掸身上的灰,懒懒地吐出一个字。
“滚。”
顷刻间,巷子里的黄毛们作鸟兽散。有几个混混从苏星允身边过去时,还小心翼翼地赔笑道:“麻烦让让。”
“……”
一切发生得太快,苏星允都还没动手,这场架就结束了。
老实说,有点不过瘾。
巷子里立马安静了,马路上的汽车鸣笛声弯弯绕绕地传了进来。
苏星允干咳了一声,一时不知道说点什么好,捡起衣服问了句:“这么能打?”
邹简言从他身边走过时,偏头扫了他一眼:“有意见?”
苏星允被他这半冷漠半挑衅的眼神点着了,气不打一处来,当即插着腰吼道:“你他妈这么能打,早说啊!那你以前告个屁的状!”
邹简言的挺拔的身姿似乎僵了一下,回头勾了勾嘴:“这次我不告。”
“……”妈的,这次是你打架,你当然不告。
*
回到家时,已经七点过。邹简言吃完饭,便进了自己位于二楼的书房。
三下两下做完作业,他拿出了一个黑色封皮的小本,封面上写着四个字——“穿书日记”。
回想起今天误入小巷子的经历,邹简言有些好笑,随手记了一句。
[小坏蛋居然来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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