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君食肆
谁曾想梦海月却朝着他“噗通”一跪,“父亲,如今汪家这等情况,绝不能再冒风险。女儿不能因为自己累得汪家陷入危机当中,所以女儿愿与汪郎在此处拜了父亲,天地为证日月为鉴,正式结为夫妇!”
梦之舟被气得差点一个仰倒!
别说是梦海平被惊到了,连一向老实迟钝的梦海生都一时间目瞪口呆,仿佛不认识这个小师妹了。
睚斐冷眼看着这场声情并茂的好戏,即便是梦海平急得跳脚,梦之舟被气得发抖,也敌不过梦海月的固执和坚持。
最终,梦海月拉着汪士奇朝梦之舟磕过头,便跟着汪家人头也不回地走了,走得格外决绝。
因为这场闹剧,他们在山道边耽搁了一点时间,不过时间尚早,并不影响他们前往马剑山。
睚斐看向失魂落魄的梦海平,“你不必自责,这不过是她自己的选择罢了。”
“我总觉得有些不安心。”
你不安心就对了,那汪士奇本来也丝毫没有因为她的行为而感动。
不过人类总是能为了自己的欲望爆发出很强的力量的,梦海月的武功虽练得稀疏平常,但汪士奇更弱!
即便他有几个武功还不错的堂弟,可堂弟能管得了他的房中事吗?睚斐觉得不能。
这对真结成了夫妻的话,谁输谁赢还说不定呢。
这女人啊,只要不动感情,就未必比男人弱了。
汪士奇即便是个重生者又怎样,看看他玩的这些操作,这么菜的重生者都快把家人都玩死了,可见智商水平并不如何。
睚斐还挺看好梦海月的。
“你对你师父师兄师妹挺好的。”睚斐审视了一下梦海平说。
这个穿越者看上去真的很有“良心”,不像是李清远,即便是这些古代的“家人们”对他再好,他的心也像是一块冰冷的石头,捂不热的。
本质上来说,李清远身为现代人的傲慢,令他从来没将这个时代的任何人放在心上。
梦海平苦笑道:“这些年我师徒四人一直相依为命……他们对我也很好的。”
嗯,你应该算是个好孩子、正常人。
睚斐一边想着,一边上了马车。
梦海平师徒三人沉默地驾着那辆破旧的青布马车,不远不近地跟着。
梦海月这一走,他们也像是失去了主心骨一样,好歹有睚斐的车队在前边儿,否则这师徒三人即便是想回去,能不能好好回到湖剑派都是两说。
从汪家庄园到马剑山其实比从城中出来还要近一些,所以没过多久,他们就已经到了地方。
苍渊率先下了马车,不过他是一个透明人,大家都根本无法发现他的存在。
他看向山壁,不解道:“你要这种凡人留下的东西做什么?”
对于他们来说,不管高剑卿留下了什么,应当都可以说是毫无价值的。
睚斐笑着抬头看山,“重要的是东西吗?当然不是。”
苍渊:“?”
“重要的是过程啊。”
比如现在,他们一行人仅仅是站在山壁下,就已经有不少眼睛朝他看来。
旁边的山林里大约藏着不少江湖人呢,比如那个心狠手辣的谢万踪,又或者是道貌岸然的张朝春。
睚斐觉得汪士奇应该好好谢谢自己,自己现在这样做,使得所有人都没有那个精力和兴趣去追踪汪家的幸存者了。
毕竟对于这些人来说,他们的第一目标是剑魔秘宝,其他都要靠边站。
苍渊无法理解睚斐说的过程,但是他可以看得出来之前山庄里的事令睚斐很失望,现在他好不容易又提起点兴致,他也不准备扫他的兴。
这时候,林子里的张朝春皱眉道,“不是说这高家后人并不知道‘钥匙’的事吗?”
“百通阁的消息也未必就百分百准确,就跟他们说消息是从汪家传出来的一样,我们将汪家都掀了个底朝天了,明显他们并不知道这件事。”
说起来很多江湖人也有些不满,不是他们后悔对付了汪家,而是不高兴对付了汪家杀了那么多人之后,还是一无所获。
梦海平远远站着,也看了一眼林子,又看向睚斐,他觉得这位大佬本来也没有“钥匙”之类的东西。
对于大佬来说,这种东西本来就不是必须的吧?
“位置很有趣啊。”
睚斐又观察了一下,这山是不高,大约从这里到山顶都不到两百米,但他发现那把剑真的是插在光秃秃的峭壁上,上下都没有什么能够借力到达的地方。
剑所在的位置至少离地百余米高,江湖人都没法靠着轻功到达那个高度。
怪不得已经有不少人知道了地方,却拿此处束手无策,转头去找什么“钥匙”呢。
这时候,睚斐在犹豫要不要继续维护自己“身娇体弱贵公子”的形象,以他现在的力量,虽然打不过苍渊,要吊打一群凡人那是真的轻飘飘,他也早已经不再是那位真正身娇体弱的郡王府少爷了,论武力值,逐渐恢复的他已经可以去和一般的修真者相媲美。
不过他觉得,自己的人设可以不用那么快崩掉的。
于是,他看向了苍渊。
苍渊:“?”
在众人的眼中,看到的是不知从哪里走来一位白衣剑客,他站在睚斐的身边停住了脚步,抬起了他的剑。
剑气纵横,以众人无法想象的威力击中了山壁,硬生生在这石壁上留下了一道深深的痕迹。
更令他们惊异的还在后面,只见白衣剑客剑气如霜,顷刻间又出百余剑,山石簌簌往下落,在这割石头犹如割豆腐的剑气里,山壁上愣是在短短时间内,被开凿出一道蜿蜒向上的阶梯,尽管看上去有些险峻,但容纳一人往上绝对没有问题!
睚斐就这么悠然地踩着阶梯开始慢慢往上走,看得林中一众江湖人目瞪口呆。
“……这白衣剑客到底是谁,好俊的身手!”
“这般剑法,当真是闻所未闻、强绝天下。”
“便是当年剑魔在世,也远不如这般惊艳吧。”
“这可怖的剑气从未在江湖上见过。”
“若是江湖有这般厉害的剑客,怕是早就扬名天下了。”
“可他站在那李公子的身边,竟用这等惊世的剑法给他开凿山道?”
“……暴殄天物、暴殄天物啊!”
“这等剑法,怎么能用来做这种事?”
这大约是所有江湖人心中共同的想法,这等惊才绝艳、倾绝天下的剑法,不论是用来论剑还是比武甚至是杀人都足以迸发出令人震撼的风采。
然而,他却拿来给一位权贵公子开凿山道……这画面太诡异,也太令人心痛了!
他们一边痛心疾首着,一边遗憾这般厉害的剑法怎么就不在自己手中呢?若是自己能有这般强悍的剑法,必然会让它在江湖发光发热并让它名传天下的。
偏这白衣剑客像是这权贵公子的仆从一般,用这等本事给他开凿山道。
太浪费了啊。
睚斐不觉得浪费,苍渊只觉得无聊,他不知道这种事有什么好演的,演给这群凡人看吗?有什么意义。
这么丁点儿高的山这毫无危险的山壁,睚斐自己轻飘飘就能上去,何必这么折腾呢。
他还得小心克制着自己的力量,免得一不小心将这整座山都削了。
若真弄得崩了山,说不定睚斐又要生气。
苍渊也觉得很委屈,睚斐都多大了,还喜欢这种小孩子的游戏吗?
不管旁人怎么看,反正梦海平是呆住了,这白衣人不出意外肯定也是修仙者吧,最次也是修真者!
尼玛这剑气都玩出花来了,你告诉我这是武侠?
狗屁武侠!这要是武侠他的名字倒过来写!
果然自己一开始的怀疑就是对的,这个世界,根本不是武侠世界观下的世界。
梦海平捂住小心脏,觉得自己的心脏跳得有点快。
穿越过来六年,确认了这个世界没有那么简单,他觉得刺激得有点过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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