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校草的心机初恋
“观众朋友们好,我是绿江卫视的记者刘明, 我现在正在B市的东湾港口, 可以看到的是我身后有一艘巨大的货轮, 货轮的舱门是开启了,里面……”
早晨起来,许觅就被安钰提醒去看围脖的热搜。看着视频里那一个个高矮不一,却同样瘦弱的妙龄女孩从阴暗潮湿的货仓出来, 瑟缩着, 颤抖着, 他眼眶有些热。至少这些女孩都没事了,是一个好的开端。
难以想象,现在的法制社会,大多数人都受了教育的社会, 还会有这种事发生。偏偏还是那些受了高等教育的上流人士主导的。
“擦擦吧。”
不知什么时候, 祁曜进来了, 在他身边坐下。
许觅眨眨眼看他, “这件事不会就这样停下的, 对吧?会一直查下去吧?”心里是不确定的,里面的利益牵扯太复杂。
祁曜伸手揉揉他柔软的黑发,郑重点头,当然不会,停下了对那些人是不痛不痒, 对那些女孩却是末日,没有让它停住的理由。
“只是接下来就很艰难了,阿觅,以后别让自己冒险了可以吗?”
比如这次,如果不是恰好有桃桃帮忙,许觅能不能安全脱身真的不好说,差一点点就失去他了。
静默地看了他一会儿,看着他眼中毫不遮掩的关怀爱护,许觅敛眸不语。
祁曜知道他的意思了,他们这些人处在漩涡中,谁也不能说不让自己置身危险中,你不去,就有其他人替你去,阿觅不愿意。
祁曜的大手重新落在他脑袋上,无奈地笑了笑,“阿觅,靠自己没错,可是我想,你能不能多依赖我一些?”
他愿意帮他,完成他想做的,帮他承受风险,做他的后盾,多危险都可以,就是不想他受到哪怕一点点伤害,谁都不行。
许觅视线落在暂停的屏幕上,心想他又凭什么去依赖祁曜呢?就凭祁曜发现喜欢他吗?这种依赖能有多久,等到他没了自保的能力,又被他狠狠推开吗?爱情的保质期能有多久。
而且曾经祁曜也用另一种方式,让他依靠他,结果是祁曜伤他最多。他现在做这些又是为什么,挽回吗?那他最需要他的时候,他又去哪了?现在最多也就不过是身体的痛啊。
许觅自嘲地笑了笑,还真是记仇啊。
“谢谢啊我的,合作伙伴,可是不太合适呢。”
许觅抬头,笑着对上他关切的眼,心脏一抽一抽的。祁曜啊,你早做什么去了,过期的就贬值了。
帮我擦药,帮我打掩护,冒着风险和我去地下室拿证据,去档案室救我,我看到了你的诚心,看到了。
可是:“祁曜,我很喜欢和你合作,希望接下来还是合作愉快,我会保护好自己,不影响我们的计划。”还是会害怕。
他的笑容很灿烂,带着阳光的气息,祁曜在他的眼中看到了疏离,他叫他“合作伙伴”。
这些天的相依相偎让他差点以为离许觅近了,结果还是被他排斥在心房之外。阿觅可以很软,那是在底线之上,他不会轻易原谅他的伤害。
那个会在他难过时柔声安慰,会每天想着给他做好吃的,逗他开心,会在受伤时忍着疼不让他担心,被发现了又乖巧地任他吹吹的许觅,到底是被他弄丢了。
祁曜的黑眸黯淡无光,对上许觅澄澈的眼眸,他可以从他的大眼里看到自己灰败的脸色,真难看,阿觅不会喜欢。
于是,祁曜努力挤出一个笑,柔声说:“阿觅……”什么都没有你重要。后半句被他清澈明亮的眼看着,没能说出口。
许觅若无其事地起身,微笑着:“我饿了,去做点吃的,你要不要来点?”
祁曜看着他,木木地点头,然后看着他消失在视野里。
脸上勉强的笑一点点垮下来,幽黑深邃的眼里情绪翻滚着,如汹涌的浪潮,垂在身侧的手紧攥着,指关节泛白。
阿觅真的还喜欢他吗?为什么能笑着拒绝他?他是不是已经从心里放弃他了,不管他怎么努力都没有用?
眼中的情绪停留在迷茫,不过一瞬又成了坚定:“不管怎样,他要做的我都全力以赴,不会再让他受伤了。”
阿觅真是,越来越独立了,那就不要他依靠,换成他祁曜来追随他吧。
卧室里,祁曜兀自伤神着,却没看到刚出房间,许觅泛红的眼圈。
许觅根本不敢停留,快步到厨房,让自己忙碌起来,想着接下来会更忙碌,心稍微放松了些。他不知道应该怎么做了,拒绝不了他的好,也忘不了他的坏。
“祁曜,吃饭了!”
将近一个小时后,许觅把祁曜叫了出来,桌上摆好了他做的两菜一汤。
看着桌上的菜色,祁曜眼神变的复杂,是他喜欢吃的,阿觅还记着。
心中有了一点喜悦,也不敢期盼太多,祁曜自觉拿了碗筷,盛饭在他对面坐下。
吃了两口想到什么,温声道:“很好吃,辛苦了。”
许觅诧异地看了他一眼,淡淡的:“嗯,多吃点。”
安静吃完,许觅准备去刷碗,被祁曜阻止了。
“我来吧,你去休息。”
许觅的眼底还可以看到明显的乌青,一晚上的休息根本不够,祁曜把关心藏在了眼底深处,怕许觅看到了会避开他。
他小心翼翼的姿态,让许觅看得心里也不是滋味,没和他争,回了房间。
坐在桌子前,手撑着下巴,静静地发着呆。
他是不是不应该这样冷漠地对祁曜?这段时间,祁曜为了他们的计划真的做了很多,很多事都很危险,他是得了他的好处的。
但是这件事,本来也有祁曜的一份责任,他尽心尽力也是应该的。
那他冒着危险去档案室救他怎么算?证据他已经提前传回去了,舍弃他也没什么问题吧?
许觅想着想着,心中的烦躁越来越多,干脆打开电脑看手里的证据,想想下一步怎么做更好,晚上和孟皆讨论。
还没等他联系孟皆,晚上又出了一桩大新闻,有人匿名举报S市某Q姓大佬涉嫌该案,开始是在论坛散播,后来被顶成热门话题,警方迫于舆论压力,稍晚证实确有此事,正在调查。
S市Q姓大佬,最有名的就是祁家了,网友们很快就列出几个可能的嫌疑人,祁斯铭位居榜首。
爬完楼,许觅想起来前几天财经报上祁氏董事长之争专题报道,其中孟婉茹的作为广受争议,孟婉茹在祁氏逼祁斯铭下台,总不可能是为了祁曜,她又在昨天对祁曜下手,试图药物控制他,看来胜券在握?
想到这,许觅起身出门,去找祁曜。
祁曜刚刚洗完澡,披着浴袍就来开门了,头发还滴着水。
“阿觅,怎么了?”
祁曜一边用毛巾随便擦了擦头发,一边领着许觅到沙发坐。
“祁氏发生了什么?你是不是做了什么?”
“阿觅真聪明,我们要查夜色的案子,总不能亲身上阵,得有人帮我们把事办了。我留着孟婉茹,留着祁斯铭,可不是给机会让他们反击的。”
祁曜勾着唇说到,黑眸直直地看了许觅一会儿,又克制地移开。
“你把夜色的证据,还有祁斯铭参与的证据,给孟婉茹了?”许觅继续问,“应该不只是他吧?”
祁曜笑着点点头,正要开口,没忍住打了个喷嚏。
许觅下意识就要起身给他拿吹风机,忍住了,只说:“不着急,你先吹头发。”
祁曜点点头,起身离开,没两分钟又回来了。
“要动孟协凯不是一时之功,不然孟皆也不会这么多年了,还没动手。从夜色的案子入手是很好的选择。”
祁曜递给许觅一杯温水,自己拿了一杯喝了口,淡淡道。
“嗯,所以你为了效果,就想到了祁斯铭,他是孟协凯手下比较重要的人,也知道不少事,身份上也足够引起重视,这样案件查下去,牵扯到孟协凯就容易得多?”
许觅顺着说了下去。
“对,之前不动他,给他留喘气的机会,也是逼他去和孟协凯求救,孟协凯肯定不会轻易出手,毕竟收购祁氏的股票,资金额是十分庞大的,就是他也需要费一番周折。一个没有利用价值的人,不值得他费这个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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