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校草的心机初恋
确认过许觅没事后,沈则向二人解释了下刚才发生的事。
知道自己错了,王浩东也没有道歉的打算,他一向看许觅不惯,一个大老爷们比小姑娘还像小姑娘,眼睛像长着钩子,一看就不安于室。他梗着脖子道:“没有这次也有下次,他和曜哥在一块儿不就是为了钱,曜哥都这样了,你还指望他不离不弃?反正我不信。”
李千城看了眼许觅,脖子被掐得红了一片,咬着唇站那一言不发,怪可怜的。想他过来也是为了看曜哥,心下一软,“耗子你少说两句,我带你去曜哥那。”
他们几个对许觅观感都不好,功利都摆在了脸上,掩饰也掩饰不了,不过祁曜喜欢,他们也没办法。
“医生说,曜哥什么时候能醒过来也说不好,让家人朋友多陪他,和他说说话,没准有用。你进去吧。”到了病房门口,沈则推开门,里面除了护工没有其他人。
只许觅进去了,其他人,包括安钰都等在外面。
耳边安静了很多,许觅松了口气,他是编剧,不是演员,演戏不是他的强项,还好过关了。
原书中,“许觅”和祁焕的密谈可是在后来被沈则一字不落地复述给了祁曜,为把他送上断头台砌石梯。
收回思绪,许觅看向躺在病床上,几乎全被纱布包裹的祁曜,他只能看到他紧闭的双眼和嘴唇。睫毛很密很长,眼窝深邃,可以想象这是一双很好看的眼睛,薄薄的唇瓣也符合了他冷漠无情的人设。
在今天之前,他在许觅的心中还只是个纸片人,现在活生生地出现在眼前,许觅觉得很荒诞。他不信鬼神,是坚定的马克思主义信仰者,穿越重生脱离了他的认知范畴。
坐在床边,静静凝视着祁曜,回想着书中剧情。
祁曜是典型的美强惨主角人设。幼时父亲出轨,母亲自杀,爹不疼妈不爱;高中第一次恋爱就遇上心机小白花;小三、私生子为上位设计车祸,祁曜双腿残疾沦为家族弃子;唯一疼爱他的爷爷也在不久后逝世。
被这样折腾还没出来报复社会,只能说作者三观正了。之后的剧情就是祁曜隐忍蛰伏,凭借着过人的才智手腕,一路逆袭,手段凌厉、令人闻风丧胆。
是个狠人呀,许觅默默感叹。
光看祁曜处置敌人的狠辣手段,就知道他是个记仇的人,而且非常记仇。许觅没有与男主为敌的胆子,祁曜正是落魄的时候,他应该捉住机会表忠心。
作为小炮灰,他当然不会肖想男主,书中男主对心机初恋也并没有感情,只是少年的叛逆而已。他会按照剧情提分手,只是不是现在。
现在提分手有嫌弃男主的嫌疑,万一伤了男主的自尊,被他记上一笔,他以后的日子也不会太好过。
他要在祁曜落难的日子里扮演一个善良深情、不离不弃的华国好男友,尽心尽力照顾他、陪伴他、维护他,直到他恢复才提出分手。这样远比一个不能共苦,落魄时抛弃的前任,在道德上更具有利地位,也更没有理由让祁曜记恨。
在什么时候该做什么事才是对自己最好,是许觅在孤儿院时就培养出的觉悟。绝望、抗拒、逃避都是徒劳的挣扎,唯有乐观积极地应对,才能走出一条生路。莎翁有言:“黑夜无论怎样悠长,白昼总会到来”。
定好了方向,许觅心头的大石落下。他温柔地执起祁曜的手,笑如春风,让他感受自己眼眶的湿润,语带哽咽地诉说自己的担忧和心疼。
他一直都是有意识的。
第2章
“怎么样?”病房门一开,安钰就上前问道。
许觅脸色苍白,眼圈红红的,眼睛失去了往日的神采,他轻轻摇了摇头,声音沙哑:“他没有一点反应,我和他说了很多,他还是躺在那闭着眼。安钰,你先回学校帮我请个假吧,我想陪着他。”
安钰不可置信地瞪大眼,嘴唇微动,质疑的话就要脱口而出,顾忌到沈则他们又把话咽了回去。
他神情复杂,应下来又补充:“快期末考了,你注意调整心态,别太影响了。”
许觅点点头,向他表示感谢,正准备回病房。
“许觅,不管你打的什么主意,敢对曜哥不利我们几个不会放过你的。”王浩东冷着脸道,明显怀疑许觅的动机,本来就看不出他对祁曜有几分真心,何况是这种情况下。虽然沈则刚刚说许觅明确拒绝了祁焕,谁知道是不是串通好了做戏,让他们放下戒心。祁焕和他妈也不是省油的灯。
话是王浩东说的,沈则和李千城也是默认的态度。
许觅一一看过他们三人,眼睛清澈如泉,态度严肃:“不管你们怎么看我,我对祁曜的心意不容怀疑。我知道我和他的差距很大,很容易让人觉得我别有用心,但是我许觅还没到只有他一个选择的地步,不是真心喜欢我不会放下尊严苦苦追求,我现在也大可以离开,趁机分手。就算有人觉得我薄情,也不过议论几句,过不了多久就被淡忘,对我不会有任何影响。
可是你们知道,我是祁曜唯一承认的男友,在他心中还是有点分量的,我的陪伴或许可以帮助到他,让他更快恢复。退一步讲,你们不相信我的品格,也应该相信祁曜,他有这种魅力。就像你们也没有、也不会放弃他不是吗?”
他们三人都是日后祁曜的左膀右臂,对他忠心耿耿,唯他马首是瞻,是他最忠诚的追随者和拥护者;在祁曜心里,这三人如同他的亲兄弟,被他纳入保护范围,分量极重。也是不能得罪的存在。
“哼,最好是这样。”王浩东当然不会因为许觅话说的漂亮就相信他,只是他说的确实有道理,考虑到祁曜的需要,他也没有提出让他离开,大不了他们多盯着点就是了。
根深蒂固的观念不是一时能改变的,需要岁月的冲刷。许觅勉强挤出一个苍白的笑容,仿佛疾风骤雨中勉力支撑的娇弱花朵,美丽又脆弱。光看外貌,实在很难让人相信这样的人会为恶。
“我会照顾好他。”没有再多说什么,他回到了病房。
王浩东面对病房静默地站了一会儿,哽着声:“我还是不信曜哥腿坏了,你说他那么骄傲一人,醒过来知道这事能接受得了?这次的事绝对同祁焕和他妈脱不了干系!”
“一切都要等曜哥醒过来,先走吧。”沈则说完看了眼病房门,迈步离开。
照顾病人的活许觅干得多了,以前在孤儿院,弟弟妹妹们生病都是他帮着照顾的,只是这种重伤病人他还是第一次接触。
他全身都被纱布包着,不能吃饭也不能动,擦身体也不需要。许觅想了想去接了杯温水,用棉签蘸着湿润他干涩的唇瓣,有点无聊,又哼起了不知名的小调儿。声音轻轻柔柔的,带着舒缓人心的力量,病床上的人嘴角好像带了点弧度。
如果不是知道祁曜在三天后才会醒过来,许觅都要以为他是在装昏迷了。书中说他从手术室出来没过几个小时就恢复了意识,对外界的一切都有清晰的感知,只是无法控制自己睁开眼,也就是意识醒着,躯体在沉眠。
在他不能反抗又知道自己存在的情况下,当然要多多表现了,最好是让他习惯自己的陪伴照顾,最后承他这份情。
从祁曜出车祸到现在,一天多的时间,他爸都没出现过,仅仅是让秘书来看了下情况,后妈和私生子哥哥在确认他腿废了后也没停留多久,护工到现在也没到位。足见祁曜被忽视冷待得厉害。
他现在没有太多信得过的人,就算自己动机值得怀疑,在对比后妈那边的人后,他心中愚蠢好拿捏的“许觅”也会是更好的选择。
时间一点一点流逝,夕阳的余晖透过窗户投入室内,打在人身上形成一圈柔和的光晕,许觅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手还握着他的,用手心贴脸。
病床上沉睡的人不知何时就睁开了眼,那双眸子如星如夜,锐利得惊人又暗沉得惊人,完全不像是一个十几岁少年该有的。
此时他默默凝视着伏在床边的静美少年,面容平静看不出一点情绪,只是抽手并在床单上蹭了几下的动作出卖了他。
明明已经把手上沾染的液体擦净了,那种黏腻的感觉却挥之不去。祁曜嫌恶地皱起了眉头,如果不是其他部位动弹不得他已经把许觅推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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