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校草的心机初恋
颓丧的情绪一下子将许觅吞噬,他垂着眸子,静静等待孟皆的回复。
没有怎么犹豫,孟皆就应了下来,“你还在千山县?把位置发给我,我派人去接你。我暂时脱不开身。”
“谢谢你,皆哥。”
许觅轻声说到,提起的心,放下了些。
如果,孟皆不答应,许觅也不知道还能怎么办。他现在的身体状况,不说走不了,就是走了能去哪?S市暂时回不去了。
“觅觅,安心等我去接你,不会太久。不管发生了什么,保护好自己。”
孟皆温声说到。
“知道,皆哥,你也保护好自己。现在打扰你,太不好意思。”
听着他急促的呼吸声,许觅猜测他正在做紧急或者危险的事。
挂断电话,许觅静坐了一会儿,开始收拾东西。
仔细看,短短的十几天,这个房间就满是他和祁曜生活的痕迹。
架子上,两人的衣服挂在一起,紧贴着;地上,两人的鞋子摆成一排;桌上是杂七杂八的物品,有讲题的草稿,有画着格子用来下棋的纸张,有共用的耳机……房间里淡淡的药味,也是他留下的。
要离开,就要干干净净,不留一点痕迹。不然被误会成别有用心,又是他活该了。
收拾得很仔细,连角落都没有放过。许觅认真仔细地检查着,确认房间里自己的东西都被收起来了。
气喘吁吁地在床边坐下,伤口隐隐作疼,抬手揩掉脑门的汗,眼睛扫到手腕上的一点亮光。
是啊,还忘了这个。祁曜给他的,生日礼物。
生日那晚宿醉,在他床上醒来,尴尬地谈话离开后,就发现手上多了这个。一直也没摘下来。
那天,收到了两份礼物,和很多的祝福,许觅很开心,很开心。
许觅以为,祁曜心里还是把他当朋友的,才会精心准备礼物,虽然他嘴上不说,心里还是记着。
现在想想,未必吧。他那时,可能已经在谋划了。
不想把他想得那样坏,许觅飞快地把手链摘下,放在桌子上,用本子盖住。
又点开手机,按着日期,一张张删除。从祁曜第一次下床,第一次对他笑,还有他皱眉头、呆愣的样子,还有很多很多,过去的记忆。
许觅都不知道,怎么会有这么多。
手机备忘录里,也大多是关于他的。他喜欢的食物,不喜欢的食物,喜欢的颜色,不想被提的事,注意事项等等很多。
许觅都为自己的细致耐心吃惊。
弄完这些,许觅想起来,老中医说要下去喝药。
用纸巾擦擦眼睛,整理好衣服,许觅拉开门,愣住了。
门口站着一个面容冷硬的男子,是祁曜的手下之一。
他在这里做什么?监视吗?
难道祁曜是担心他跑回S市,暴露他?
扯扯唇,笑意有些冷,“让一让,我要出去。”
男人没说话,让开一条道。
许觅往外走,又觉得是不是误会了,也许,也许祁曜只是留个人,怕他出事呢?
听着距离自己很近的脚步声,许觅把那愚蠢的想法清出脑子。
男人跟着许觅,始终和他保持着两三步的距离,不妨碍许觅的活动。
“祁少爷,你的人跟着我,不会为了保护我吧?”
许觅嘲讽地看着祁曜。
不想看见的人,总能撞上,哪怕算着时间和他错开。
“你觉得可能?”
祁曜不甘示弱地冷冷看他。
“呵呵如果是担心我回S市,那你大可放心。我许觅有个优点,就是守承诺,答应了站你这边,就不会倒戈。孟婉茹可不仅仅是你的敌人。”
许觅声音清冷,脸上的笑也没有一点暖意。
看着这样尖锐的他,祁曜神情复杂。
“我没有这样想过。”
他淡淡道。
“你想回S市我也不会拦着,只是你自己的安危自己负责。”
“我何时要祁少爷担心过了?一直以来,不都是我担心您吗?”
许觅冷声反驳。
“让你的人,离我远点,看着,真让人讨厌。”
祁曜心脏狠狠一缩,讨厌?是讨厌谁?
两人尖锐地言辞交流,没有任何一方觉得舒服,不欢而散。
“哎,你小子,真就嘴这么硬?”
老中医看不下去了,对祁曜说到。
“不是,我和他确实没什么好说的了。”
祁曜淡淡道。
“你们年轻人啊,真让人头疼。”
老中医摇摇头,撒手不管了。
晚间,一两普通的面包车在院门口换换停下。
一个穿着黑色长羽绒服的男人,从车上下来,迈步往里走。
“你好,请问是徐大夫家吗?”
男人礼貌询问。
徐大夫看了他一眼,点点头,“来找许觅的?”
男人点头,“麻烦您看顾这么久。”
老中医叹了口气,对男人的到来并不意外,“他在楼上,不知道睡了吗。”
男人点点头,往楼上去,看到门口的陌生男人时,皱了皱眉。
想去敲门,被男人挡住了。
“什么意思?”
孟皆冷冷看着他。
听到外面熟悉的声音,许觅鞋都没来得及穿,就去开了门,眼睛亮亮的,唇边带了笑意。
孟皆被晃了下眼,失笑出声:“十年没见,再看到我,你也没这么激动。”
“皆哥,你不是不能来?”
许觅好奇问他。
“处理好了,来得及。”
看到他脸上的伤口,孟皆皱了眉,“怎么回事,祁曜欺负你了?”
“啊没有,是我自己摔划到的,皆哥,现在可以走吗?”
真的,一刻也不想多留了。
祁曜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出了门,远远地看着孟皆的身影,黑眸幽沉。
“你想走,随时可以走。”孟皆宠溺地摸摸他的头,而后话头一转,声音也冷了。
“但是在这之前,有些事还是要弄明白。我的弟弟,不是谁都能欺负的。”
孟皆转身,和祁曜对视着。
“祁曜,我说过,让你对他好的,你现在,又是怎么做的?”
孟皆冷声质问。
祁曜扯扯唇,“怎么做的,就你看到的这样。”
“而且,对他好,我可没这个义务。你难道不应该好好看看你的,弟弟,又做了什么?”
弟弟两个字,特意加重了语气,像是暗示着什么。
第62章
“你什么意思?”
孟皆皱着眉看他。
祁曜冷冷勾唇:“你难道真的以为许觅像你看到的那样单纯?你把他当弟弟, 他可未必真心拿你当哥哥, 别被利用了还什么都不知道。”
听完孟皆一阵无语,想要和他争论的心思也歇了。
深吸一口气,缓缓道:“祁曜, 做人别太狭隘,是人都会有私心,只要不主动害人, 为自己谋划没什么不对。”
说完,转身看着已经拿上行李的许觅, 把他手里的东西接过来, 温声道:“觅觅, 他不适合你, 走吧。”
温热的大手牵住许觅的,带着他一步步走出祁曜的视线,从始至终没人回头。
祁曜看着那单薄瘦弱的身影渐渐消失, 心像是被刀子一下下切开、剁碎,黑眸现出一片茫然。
脑子里有两个小人在争论拉扯, 一个说:快,快追上去,让他走了你们就真的完了!另一个说:追?傻子才追,没被骗够?又不是非他不可。
静默, 还是静默, 冷风从门框灌进来, 客厅里凉飕飕的, 冷清清的。
祁曜终究还是没去追,任由他走出自己的世界,离他越来越远。
“少爷,没事吧?”
手下担心地问。
祁曜若无其事地笑了笑,“没事,我很好。”
也不知这话是对谁说的。
坐在车内,看着熟悉的风景飞速倒退着,那个山脚下的小楼越来越远,许觅头靠着车身,怅然地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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