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世界都以为我暗恋死对头
7?”
柳赋嘴角抽搐,这根木头一点情面都不讲的吗?
“两个路不一样。”
“我记得都差不多。”
“我忘记了不行吗?”柳赋无语道,他是脑袋抽了才会想要过来看楚辞。
转身要走,胳膊忽然被抓住,柳赋看向柳赋,“有什么事吗?”
楚辞抓着柳赋的胳膊,憋了半天才憋出一句话:“要去喝一杯吗?”
酒楼里,柳赋坐在桌子边,看着趴倒的楚辞,心里无数次问自己,为什么要答应来喝酒,喝就喝了,这个男人的酒量怎么会这么低?好歹是武林上数一数二的高手,居然被几杯酒就灌倒了。
“哎。”柳赋叹了口气,算他眼瞎,活了大半辈子,居然喜欢上这样一根木头。
“别睡了,我们回去吧。”柳赋推了推楚辞,手腕忽然被抓住,楚辞从桌子上抬起头,坐直身子,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柳赋。
“不要走。”楚辞开口,他的目光清明,要不是脸颊泛着微微红晕,柳赋都以为他没有醉。
柳赋的心脏扑通扑通跳起来,紧张的看着楚辞,故作镇定道:“为什么?”
“不要走。”楚辞又重复了一遍,好像没有听到柳赋的问话,“不要走。”
那神情,就像一个固执的孩子,柳赋眼眶微微发热,这样的目光,他有多少年没有再见过了?十年?二十年?还是更久?
柳赋第一次出山去执行的任务就是惩治一个桃源的弟子,他破了戒,短短的一年不到,灭了两大门派,江湖上的人都对之恨之入骨,但此人是桃源的,别的门派不好出手,桃源便派出守墓人。
第一次见到素青炎时,柳赋以为自己是不是认错了,因为眼前的少年目光清明,面容俊美,一身白衣,如月如玉,一点也不像传闻中说的那么可怕。
“你是?”素青炎问。
柳赋在桃源不经常露面,知道他的都是深信的人,所以素青炎没见过柳赋也不奇怪。
“我是路过的,想讨杯水喝。”柳赋微笑道。
素青炎打量了一下柳赋,拉开门,道:“进来吧。”
柳赋跟着进了屋子,地方很小,只有一张桌子和一张床,墙壁上挂着一把剑,看花纹,应该就是传闻中的魔剑了。
“喝吧。”素青炎给了一瓢水,也没有杯子,十分的简洁明了。
番外前世今生
沈无疾最近总是会做梦,梦里的他才十四岁,脖子上挂着个傻瓜相机,兴致勃勃在一座山里拍照,咔擦咔擦按快门的声音混着山间啾啾的鸟叫声十分悦耳,然后他停在一棵树下,这棵树躯干苍劲曲折,枝叶茂盛,各种鸟儿落在其间,扑扇翅膀唱着悦耳的歌。
梦的结尾总是仓促的,沈无疾还没按下快门就听见一个声音在耳边响起:你该回去了。然后他就睁开了眼睛,意识一半还留在梦里,眼前是白色的天花板,耳边是鸟儿的鸣叫,半梦半醒。
沈无疾每次醒来总要感叹一下那棵树是多么神秘而美丽,但心里也为梦境的结束而感到可惜。沈无疾是个矛盾的人,很多事他都会纠结各种选择,写首诗用词也要斟酌半天,就像现在,他心里一方面因为见到这么古老神秘的树而感到欣喜,一方面又要因为见到这棵树而造成梦境的结束感到可惜。
沈无疾今年二十八岁,是一个公司的普通职员,谈过几次恋爱,最后都是无疾而终,沈无疾每次躲在被窝里琢磨,最后得出一个结论,应该是他太帅了,所以上帝觉得这些女人配不上他,只要他继续等下去就一定会出现—个命中注定之人。
但现实是残酷而苍白的,比如现在,沈无疾十分不情不愿的按下接听键,从话筒里传来一声怒吼:“你小子敢放人家姑娘鸽子?!你知道老娘给你物色了多久才物色到一个满意的吗?!你不去就算了还放人家鸽子,你绐老娘说清楚,你到底想干什么?!……”
“老妈我喜欢男人。”沈无疾说完,电话那头的人就像被一下子捏住嗓子,声音戛然而止。
沈无疾在心里默数:321挂断!
实在完美,估计这个消息够老妈消化一段时间,他终于可以清净一阵了。
下午正坐在办公室埋头苦干,身为上司的多年好友陆今朝把他叫进办公室。
“晚上一起吃个饭。”
“有加班费吗?”
“没有。”
“那不好意思,我没时间。”
陆今朝弯唇笑,“我请客。”
沈无疾快要完成的高难度翻白眼动作在听见这句话后硬生生停下,眼珠子差点甩岀眼眶,他脸上立刻扯岀一个笑容:“好!不准反悔!”
晚上,一路边大排档。
沈无疾板着脸正襟危坐,虎视眈眈盯着对面的陆今朝,但被盯上的人丝毫不在意,左手悠悠一摆,优雅道:“老板一盘炒牛肚,一盘宫保鸡丁加上一盘拍黄瓜,再来四瓶啤酒。”
“好勵!”
“陆今朝你不觉得咱俩西装革履的坐在这里吃大排档显得格格不入吗?”
陆今朝眨巴眼睛,他长得实在好看,这样一个少女无脑的动作,他做起来却十分帅气养眼。
“有吗?你是嫌三个菜太少了?那好,再来一盘炒花生米吧!老板再来一盘炒花生米!”
沈无疾扶额,他这位老友是个远近闻名的铁公鸡,一毛不拔。
吃饭时,两人喝了点酒,话匣子打开了,沈无疾和陆今朝说了这几天那个奇怪的梦。
“你说,是不是我上一世是那棵树上的啄木鸟,这会那棵树病的厉害,所以托梦叫我回去绐它治治啊?”
陆今朝脑门一阵黑线:“你这想象力可真厉害啊,那您老给我也算算,我的前世是个啥?”
沈无疾夹了一筷子拍黄瓜塞嘴里,嚼的咕吱响:“你啊,就是树下的那块石头,又臭又硬!”
“多谢沈半仙告知小的,我看这宫保鸡丁您老就别吃了吧。”陆今朝伸出筷子轻轻一敲,沈无疾就痛的缩回手腕子。
“哎!不带这样过河拆桥的啊,我好歹绐你算了命,该绐点酬劳吧?”
“喏,这盘拍黄瓜就送绐您了,慢慢吃啊,别噎着。”陆今朝眯眼笑,一副尖酸刻薄样。
沈无疾撇嘴:“瞧瞧你,这么小心眼,将来肯定成不了大气候!”
“没事没事,只要一直是沈半仙的上司就行了,我也没多大野心。”陆今朝挖了一大勺宫保鸡丁塞嘴里,看的沈无疾心肝疼。
“我错了,老板,绐小的留一口!”
陆今朝眉毛一挑,弯唇笑道:“调皮。”
公司星期六出去春游,可以带家属,沈无疾当时就翻了个完美的白眼,还让不让单身狗活了?没成想开完会陆今朝神不知鬼不觉来到他身后,笑眯眯道:“可以带家属,要不我带你,你带我吧?”
沈无疾当场被吓飞了两魂一魄,甩开腿就跑,陆今朝这眼神怎么那么可怕呢?为了自己的贞操着想,沈无疾决定,从今往后珍爱生命,远离陆今朝。
沈无疾已经记不清和陆今朝的相识具体细节,只记得当时他十四岁,上初二,晚上补习回家的路上被几个高年级堵住要几个零花钱,沈无疾想反正身上也没有多少钱,正准备掏钱时忽然陆今朝从天而降,来了出英雄救美,以一打五,看的沈无疾目瞪口呆,心里涌起对他深深的崇拜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