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BOSS怀了他的孩子[穿书]
木竹的面颊因无从施力憋红了脸,长腿仿佛被一只无法撼动的铁手举高,另一条腿死死扎根在地。
三个瘫在地上的人突然爆发前所未有的力量,踉跄地站起来后一瘸一拐地狂奔,朝着与山庄正门相反的方向跑去,仿佛后头洪水猛兽来袭,一边跑还一边大喊道:“木……木竹,你等着,我们回去让师父来救你!”
颜旭之无辜:这是上演的哪一出?我什么都不想干啊。
真气轻轻一震,他无语地松开木竹的长腿。
木竹后退数步,站定后脸上闪过懊恼:“方才不是这样的……”
……这是把他当做测试自身实力的对手了?
颜旭之见木竹作势要跑,长剑被真气牵引出鞘,锋利的剑光闪现在木竹身前,挡住了他的去路。
“你找错练战的靶子了。”这位路人甲毕竟不是巽风观内向他赐教的师侄,颜旭之难得有些耐心,苦口婆心道:“这位兄台,你是有点身手和真气,但仅限对一般人。我若真要对付你,你早一命呜呼了。”
……御剑之术?
当长剑横在木竹身前时,他想到了一个闻所未闻的词。
近来总是如此,他时不时会梦到断断续续的遗忘记忆,忙碌时亦会闪现一些莫名其妙的场景,包括方才与三只鹌鹑交手的应对,身体多次自行而动的同时,想起了一些零碎的画面。
这些记忆总是裹着一层迷雾,对木竹而言有种强烈的虚幻感。
好似是他过去做过的一场记不住的梦。
也是因此才怎么都想不起来。
而他之所以对长得太过好看的陌生人出手,未从对方身上感受到丝毫危险气息是其一,其二是有个诡异的声音在他脑海里催使他出手试试。
似乎只要出手,就能在想起些什么。
结果是失败的。
剑客把话说得如此明白,木竹识时务地致歉:“多有得罪,是我鲁莽了,望乞海涵。”
颜旭之:不带任何尴尬的退让,好本事。
他觉得有趣,大度地摆摆手,凭借交手时察觉到的问题,突然心生一计,用上江湖神棍的开场白:“兄台,你身子是否经常半夜疼痛难耐,吃不下、睡不好?”
木竹微怔,点头。
颜旭之喝了口酒,越发入戏:“我观你双颊枯黄,唇色带紫,应是受过内伤。若信得过我,我可以帮你把个脉,仔细诊断下。”
说罢,他身形一闪,出现在木竹身后,长剑发出“岑岑”之声,乖乖地回鞘。
未等木竹答应,他抓起木竹手腕,强行令其转向自己,一边喝酒一边给人把起脉来。
木竹只在开始身体紧绷了一下,很快放松,盯着他道:“你在与我谈交易?酒?”自己也应该有一把这样的剑的,去哪里了呢?
“聪明,没错。你经脉受过重创,气血两虚,丹田内仅靠一点真气滋养着,再这般放着不管,以后要再练武可就难了。”颜旭之放开手,“我帮你调理身子,你带我去见你师父,帮我说服他卖酒给我,怎么样?”
对令狐庄主舞剑得酒喝太过招摇,不符合颜旭之做事标准,但若是木竹将他引荐给蔡续,靠着钱财,说不定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得几坛美酒。
此时两人站得非常近,许是饮酒而起,木竹注意到白衣长袍的陌生人眼角带着一抹红,放在寻常面容姣好的女子身上是平添妩媚,放在对方身上却是更添落拓不羁。
对方见他不回答,不疾不徐地继续饮酒。
木竹神色镇定,思忖片刻答应了。
他早就发现自身的问题,然而一直装作无事跟着蔡续来到酒剑坞。
他找过几个江湖郎中,但郎中都说他体虚罢了,而近来回忆起的一些片段并不美好,使得他更加谨慎默默做着一个酿酒学徒。
或许是这人长得太过好看,他才会冲动答应?
木竹:难道我过去是个贪慕美色之人?
“这颗丹药给你,你坐下我先帮你调息一下。”
木竹乖乖照做,心想这人要害他犯不着用如此复杂的手法。
颜旭之盘腿在木竹身后坐下,运功顺便帮木竹梳理了一下堵塞的经脉。
他有些疑惑,木竹长着一张二十七八岁的脸,明明没多少实力,行事上却从骨子里透着一种莫名其妙的自信,偶尔进退有度,和一般没啥特色的路人甲倒有些不同。
颜旭之为之调息一刻钟,待木竹吐出一口黑血才收手。
原先窒涩的经脉稍微通畅了些许,木竹对颜旭之道谢,互知了名姓。
等捡完地上的玉米,已近日落西山。
木竹拉起推车,看向等他途中喝完酒,倒着空了的酒囊面现遗憾的颜旭之:“颜少侠,往这边走,西边是通往山庄后山的路。”
颜旭之走在一旁,轻嗅清风吹拂而来的细微酒香,意味深长道:“没见人来救你呢。”
木竹扯了扯嘴角说:“多谢颜少侠的不杀之恩。”
-
酒剑坞的每个酒匠都自己的独门独院,学徒则是住在院子附近搭建起来的一排排打着通铺的屋子里。
此时天色已暗,蔡续的院子里空无一人,屋里屋外灯火通明。
正值夏季,院里桂花金黄,香味芬芳。
木竹说为了迎接即将到来的品酒宴,除了个别学徒之外,大部分学徒都聚集在另外的酿酒大院里。他今日下山是与人交接这一推车的玉米,等确定这些玉米不错,才会继续与人交易。而三个学徒是跟在他后面下山的,为的是找机会欺负他。
颜旭之跟着木竹走到一间房的门口,空气中充斥着酒的清甜香味,只见一个白胡子老头抽着烟杆坐在小凳子上,他身后的干锅应该不久前刚完成了一次蒸酒。
烟雾缭绕中,见到木竹带着外人,蔡续刚想训斥,却在看到外人的样貌后,眼前一亮,愣了好一会儿。
木竹轻咳提醒,蔡续回过神清了清嗓子,平复尴尬的神色,抽着烟杆道:“还以为你死在外面了。”
“阎王还不想要我的命。”木竹走到蔡续面前,大咧咧说着。
看来三只鹌鹑把事情告诉了蔡续,但蔡续毫不在意。
“怎么,胆子大到把外人往我的院子领了?”蔡续说到外人又瞥了颜旭之一眼。
颜旭之对蔡续作辑。
木竹把他来酒剑坞买酒的目的简单的告知蔡续——省略调理身体一事——着重强调颜少侠银钱足够,一坛可以,两三坛更好云云。
没有太多修饰,木竹只是将颜旭之形容成一个嗜酒如命,武功高强、行侠仗义,却又行事低调的江湖侠士。
这面不红气不喘说的言辞,让颜旭之佩服之余对木竹刮目相看,他面上亦是点头赞同,表示自己正如木竹所说的那样,又把之前夸奖蔡续的话说了一通。
木竹说话期间,蔡续数次看向颜旭之,细小的眼睛仿佛闪着诡谲的光。
颜旭之察觉到蔡续的眼神,注意力已经被四周的酒坛吸引去。
细细闻下来,都是陈酿佳酿的味道。
近在咫尺的酒,可望而不可即。
颜旭之放在宽袖的手微微张开,又紧握住。
蔡续又抽了一口烟,喷出连片烟雾,笑容和蔼背后隐藏着身不由己:“非老夫不想给少侠,而是酒剑坞现在所有酒的买卖都需提前给庄主知晓。说到底,老夫也就是给令狐庄主干活的。”
重点是“现在”,估计以前没少干。
“不过……”蔡续欲言又止,站起身又在颜旭之面前来回走过两圈,站定后望着他道:“颜少侠若是想喝酒,老夫有个法子。”
直觉告诉颜旭之不是什么好法子。
“这坛酒我请颜少侠喝,就当做是少侠与木竹不打不相识、惺惺相惜的见面礼。”蔡续转身拿起角落一坛酒,直接揭开泥封,扔给颜旭之。
长剑出鞘,颜旭之用剑刃接住了酒坛,酒水从酒坛里晃出几滴在空中,香气扑鼻。
蔡续老神在在道:“这是老夫前日从桂树下挖出来的陈年女儿红,足足十年,颜少侠,你且细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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