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老师是个高危职业[快穿]
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距离武林大会的日子已经不足一个月了。
武林中各门各派已经开始派遣使者互相来往,天下第一庄众人也开始为即将到来的盛会做准备。
晏长歌愈发焦躁起来,他很难不去想自己救不出白殊言的结果。
又值深夜,白殊言睡得很沉时,晏长歌带着满身夜露走进来。
白殊言被他唤醒,睁开眼睛就见他提着把三尺长剑,“噌”的一声拔了出来,剑刃寒光在他脸上一闪而过。
白殊言:“……你这是干嘛?”
“李绍元的佩剑湛卢,吹发立断,削铁如泥,以锋利坚韧闻名天下。”晏长歌道:“玄铁虽坚硬,或许多斩几次亦能斩断。”
“你去偷李绍元的贴身佩剑了?!”白殊言惊道:“你胆子未免也太大了点儿!他练功多年内力相当深厚,万一把他惊醒了你要怎么办!”
“我管不了那么多了。”晏长歌沉沉道。
“你这!”白殊言皱眉叹了口气,“既然如此就尽快试一试吧。”
晏长歌单手持剑,向锁链狠狠斩下,然而一道痕迹都没在链子上留下来。
白殊言起身把锁环露了出来,道:“这里最细,你可以在斩下的同时,试试用内力震碎它。”
晏长歌提剑走了过来,运转内力灌入剑身。
锁环毕竟紧紧套在白殊言的脚腕上。他第一次出手时尚有保留,仍然没什么效果。他试探几次,最后用上了全力。
湛卢不愧是天下名剑。他灌注所有内力狠狠斩下时,剑刃掠过一道寒光,几乎能听到割裂空气的飒飒声。
剑锋贴着白殊言的皮肤飞快掠过,凌厉剑气隔空传来一阵灼热感。
这已经是晏长歌的最强一击。然而玄铁锁环只是浅浅浮上一道白印。
白殊言见确实没什么用,便道:“你快点送回去吧,别被发现了。”
他抬起头,看到晏长歌死死盯着锁环,墨色眸底沉得能滴出水来。他握着湛卢的手捏紧了剑柄,用力到手背上爆出了几道青筋。
白殊言:“……晏长歌?”
他猛地转过身,持剑几步出了监牢。
白殊言等了不到半个时辰,晏长歌将湛卢物归原主后,又回了监牢。
连日以来毫无头绪,就连孤注一掷的尝试也落了空。白殊言尚且没什么反应,晏长歌的脸色却十分难看,白殊言甚至觉得他的神情有几分可怜。
说不感动是假的。而他对于主角这般赤诚相待的所有回报,便是尽善尽美地完成自己的任务。
白殊言眸光闪了闪,开口道:“若我全盛时期,凭内力便可将它震断。”
晏长歌眼睛一亮,然后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黯淡下来,“天下却没第二个人能做到这一点。”
“现在是没有,却并非是不能有。”
“什么意思?”晏长歌立即追问道。
白殊言缓缓道:“若我将一身内力传输给你,你便是这第二个人。”
晏长歌内心震动地睁大了眼睛,思维一阵混乱。
“传输给我?可是,你不是说过不愿丧失内力……更何况内力要如何传输?”
白殊言道:“我在司清教收藏的魔功里发现过一本名唤‘移天换日’的功法,可以吸取别人的内力,亦可反向运转将内力传给别人。你尽可以放心,接收内力对你的身体不会有任何损伤。”
晏长歌俯身紧紧看着白殊言的眼睛,问道:“这般深厚的内力,你真的愿意就这样一朝散尽?”
“你以为像我这般年轻,又是怎么登上这天下第一的宝座的?”白殊言摇头轻笑道:“我身上有七成内力,都是偷袭白擎,自他身上吸取而来。”
“本也不是自己的东西,就算失去了也没什么可惜的。”
他正色道:“你若真想帮我,就替我成为天下第一高手吧。”
晏长歌与他对视许久,最后缓缓点下了头。
在白殊言的要求下,晏长歌与他相对而坐,掌心相贴。凝神静气许久,他感到一股热流从白殊言的掌心传来,流过他的七经八脉,最后汇聚于小腹的丹田处。
当初白殊言吸取白擎的内力时,一股脑儿吸干了他,差点消化不了爆体而亡,整整在生死线上挣扎了十天。如今他的内力比当初的白擎还要雄浑深厚,自然不能一下子全部传给晏长歌。
他估摸着晏长歌经脉的承受能力,将一小部分内力传给了他。
传功结束后,他问晏长歌:“你现在什么感觉,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吗?”
晏长歌起身感受了一下,然后道:“内力增加了很多,但还未和身体彻底融合。”
“是正常现象。之后几天你就晚上到我这儿来传功,白日里打坐调息,很快就能化为己用了。”白殊言道。
“还有一点。”晏长歌指着小腹处,疑惑道:“丹田处十分灼热,似乎有气体在不断游动。”
“……这也是正常现象。突然接收这么多内力相当于大补过头,所以这段时间你可能,”白殊言轻咳一声,“有点上火。”
·
白殊言又在洗澡。
良好的耳力让晏长歌能清楚地听到对面的一切响动。随着这些声音,他甚至能想象出来,白殊言脱下衣服,跨进浴桶,轻轻撩动起一片片水花。
这轻柔的声音仿佛无孔不入,就算他捂住耳朵,脑海里也能自动浮现出一幅旖旎的画面。鼻尖闻到一股诱人的香气,伴着层层水雾向他包涌而来。
晏长歌猛地惊醒。原来刚刚是在做梦。
……何止是有点上火。
晏长歌粗重地喘息着,好一会儿才平静下来。
不知不觉中一夜过去了。送饭的婢女再次到来的时候,晏长歌已经锁好两间牢房,抹除了昨夜的一切痕迹。
婢女将车中的饭菜取出来,早饭比较清淡,一碗清粥,一个馒头和一小碟咸菜。白殊言和其他人吃的差不多,只是多了颗白煮蛋。
婢女将饭菜放在他的栅门前,白殊言向她比了个手势,面前便又多了一颗。
“晏长歌。”他冲对面正在喝粥的人道:“接着。”
一个圆溜溜的暗器嗖地穿过栅门缝隙,滚进了晏长歌的怀里。
晏长歌抬起头,向他勾起唇角。
“多谢。”
他平日里行事肆意,落拓不羁,唇边常常带着自在的笑意,总能带给身边人如沐春风般的洒脱之感。
而他此时的笑却截然不同,眉眼具展,剑眉斜飞,深邃的眸底像是染上点点星辰。
有种说不出的……甜。
白殊言想了半天,只能用这个字来形容自己的感受。
他欣慰地想,看来晏长歌已经离成为一名乖巧的徒弟越来越近了。
晏长歌乖不乖暂且不论,他打鸡蛋的手法倒是很巧妙。
热乎乎的鸡蛋在他手里滚了几圈,也不见用力,他只是轻柔地摩挲了几下,蛋壳便悄然裂开了。
蛋壳裂开的形状也很好看,白嫩的鸡蛋呈在掌心,底面展开了莲花似的五片花瓣。
晏长歌把鸡蛋卧进盛粥的碗里。
他好像对它格外珍惜,在吃光其他饭菜之后,才慢慢开始解决这最后的食物。
白殊言吃完早饭把碗筷送到门口的时候,正看到他一小口一小口地吃鸡蛋。
这是爱吃还是不爱吃啊,白殊言奇怪地看着他吃完了。
……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作者有话要说: 哈哈哈没想到吧!其实是年上!
话说这次的攻是个风流公子,以前经历过风月是很正常的,流连花丛但一直守身如玉等待主角的攻可以写,但我觉得一个是缺了点味道,另一个是没必要。
我完全不是洁党,笔下的角色以后也有可能不是c,因为我觉得就像现实中一样,这种事是只是一种经历而已,不会让人觉得因为有这种过往就不干净了,更不会让人觉得恶心。只要不是**就行。希望大家可以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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