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老师是个高危职业[快穿]
白殊言拍着他的背,含糊地“嗯”了一声。
这一页算是就这么翻过去了。之后的日子里,元祈表面上还是和以前一样,白殊言却开始头疼起来。
他知道元祈缺乏安全感,但没想到会到这种程度,他只是稍稍提了一句可能会分开,对方就这么大的反应。
等他真的离开了元祈岂不是要哭死啊。
系统安慰他:“孩子就像雏鸟,羽翼丰满后总要离巢。父母的爱就像是鸟笼,能护住他一时风雨,却会让他失去翱翔的自由。要想让雏鸟茁壮成长,只有打开笼门……”
“……”白殊言:“你在念什么呢。”
系统说:“《菜鸟必备育儿手册》”
白殊言:“不需要,谢谢。”
系统忧国忧民地叹了口气,道:“一想到养孩子居然不用经过考试,就觉得真的太可怕了。”
白殊言:“……”
没过几天,元祈突然接到了一封来自秦羽和的邀请函。
各路门派与世家每三年都会举办一个玄学交流会,为了过审还美其名曰“民风民俗与民间传说学术研讨会”,道上有门有脸的都会受到这样的邀请函,而秦家恰好是今年的东道主。
对于初出茅庐的元祈来说无疑是个很好的机会。
研讨会一共三天,主要就是给玄门中人一个与同道交流的机会,让小辈瞻仰一下大佬们的光辉事迹,当然,还有另一个用处,门派与世家之间有时也需要联姻来巩固地位,所以很多年轻男女也会借着学术研讨会相相亲。
虽然阴阳眼极其罕见,却也有不少人有通灵能力,对阴气很敏感,白殊言不想给元祈惹麻烦,就让他自己去参加会议了。
幸好那次元祈把他的电量充得十分充足,离开三天也够续航的。但元祈还是不放心他,就没去住秦家包下的豪华酒店,而是每天晚上回学校住。
第二天晚上,元祈回来的时候面色有些不对。白殊言担心他是被人欺负了,就问他怎么回事。
元祈说:“师父,我一直没问过你以前的事。”
“我以前啊。”白殊言说:“其实没什么可说的,就是很普通的世家子弟,因为是嫡系,天赋也还行,所以在白家学艺的时候资源一直不错。
他觉着那段顺风顺水的人生实在乏善可陈,目光又回到元祈身上,怜惜地道:“师父除了这一身本事,也没什么能提供给你的,你的路要比我难走得多。让你受苦了。”
元祈说:“师父对我那么好,我从来都不觉得苦。”
“那……师父你是怎么死的?”他迟疑着问出声。
“怎么想到问这个?”白殊言笑了,回忆着说:“大概在我二十二三岁的时候吧。白家接了个收服飞僵的案子,那只飞僵都快修炼成旱魃了,不惧水火,刀枪不入,我和十几个族兄加长老围了它一天一夜。”
“谁知道就在快把它磨死的时候,它突然狂化了,可能是因为我输出最高,拉的仇恨值也最大,所以就追着我死磕。”他说到自己的死时语气还带着点儿调侃,笑道:“我在那之前刚好受了伤,身上气血不足,逃跑的速度慢了不少,只好跟它同归于尽了。”
“怎么突然想到问这个?”
“我今天遇到白家的人了。领头的大概五十岁,叫白义学,我听有人说他是你的族兄,现在已经是白家的家主了。”元祈不动声色地观察着白殊言的表情。
“他啊。”白殊言不怎么在意地道:“是跟我一辈儿的,但没什么交情。不过怎么会有人提到我?我都死了快二十年了,白家应该都早就把我忘了吧。”
“很多人都提到你了,说你当年是百年难遇的天才,新一代的天师没一个能比得过你当年的风采。”元祈有种与有荣焉的自豪感,崇拜地看着他,道:“我就知道师父是最厉害的人。”
“你的天资比我高多了,以后的成就也一定会比我高。”白殊言鼓励道。
元祈乖乖地说:“我会努力的!以后让你为我骄傲!”
白殊言摸了摸他的头。
元祈眯着眼睛,像只正在享受爱抚的猫。
系统突然:“哈哈哈哈哈——”
白殊言莫名其妙:“你抽风了?”
系统:“你飘在空中才能顺利地摸他的头哈哈哈——”
白殊言:“……”它好烦。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又是酸酸的元祈哈哈哈好像一只醋坛子成精了。
刚刚做了油泼裤带面,太好吃了呜呜呜为什么面食那么好吃啊!真的,不管拌什么东西,秘诀都是多加糖!
啊啊啊为什么我啥也不干就知道吃啊。毕业季的大学狗连网课都不用上,已经闲到没事干净长肉了。
第62章 男鬼师父每天都要吸阳气(十七)
“听说了吗, 昨天白义学的儿子被人退婚了。这么多人看着呢,当场打脸啊,白义学可算是丢了大人了, 结果愣是沉着脸没发作。”
研讨会第三天, 场内人群三三两两地聚集在一起,大部分人讨论的却是同一件八卦。昨天下午这事儿一发生, 就被作为谈资传遍了全场。
“白义学那儿子本来就是废物一个, 对方可是祝由家天赋极佳的大小姐, 这草包配女杰本来也搭不上啊。何况就算发作又能怎么样, 白家近些年实力衰退得厉害,哪敢跟祝由家争锋啊。白义学也只能打肿脸充胖子呗。”
“白家没落咯。”有人摇头叹息道:“当年白殊言还在的时候,白家可是辉煌一时,稳坐了世家里头把交椅, 谁敢略其锋芒啊。可惜自他之后, 白家再没有能力出众, 能挑大梁的人了。白义学还不是矮子里面拔将军才跳出来的。”
“嘘……白家人来了。”场内的议论声突然一静。
白义学带着几个弟子, 包括他一脸挫败的儿子自宴会厅包厢走了出来。
秦家一向做事周全,走在白义学身边的是秦羽和, 他微笑着与白义学寒暄,一路送他向宴会厅门口走去。
“白家主,您这是……”有人问道。
“家中有事,我们就先告辞了。”白义学干硬地解释。
任谁都能看出他紧绷着的脸。
厅内所有人都一派自然,看不出先前还在谈论他的样子,甚至不少人都跟他礼貌地道了个别。
但白义学感受着这些人似有若无瞟过来的的目光, 脸颊不由自主地抽搐了一下。
秦羽和送走白义学后回到了宴会厅,正遇到元祈向门口走来。
他惊讶道:“你这是要走?”
“学校临时有点事儿,我得回去一趟。”元祈向他点了点头,“多谢你的邀请函。”
秦羽和笑道:“客气了,希望以后还有合作的机会。”
·
白义学自虐般地想象着那些人看他笑话的场景。
他甚至能想象到这些人的语气,一定会敬佩又惋惜地提到白殊言,而说到他的时候,必定要讥笑他不如白殊言远矣。
这些话自白殊言死后就一直充斥在他的耳朵里,十年前他坐上了家主之位,便不需要再看别人的脸色,但这些人轻蔑的目光,和上任家主对他不认同的眼神却未曾离开他分毫。
白殊言的名字每从他们的口中说一次,都像一把刀剜在他的心头。
白义学的脸上压抑着深深的嫉恨。为什么白殊言死了那么久,还要死死压在他的头上?!
“可惜我出生的时候白殊言师叔已经不在了,不然我真想看看他的风采。”一个憧憬的声音突然从他的身后传来。
白义学猛地回头,“你们说什么?”
“我们没说话啊。”几个弟子互相看看。
白义学阴冷的目光像是淬了毒,从他们的脸上一一划过,让他们害怕地低下了头。
“不许提那个名字。”他警告道。
白义学刚刚回过头,耳边又冒出一句话:“师父明明就不如师叔,还不准我们说,自欺欺人真是可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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